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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讲述天使与恶魔的故事的书依旧在市面上出售，但是除了那些精神病患者和宗教人士外没有人会把它们当真，就连那些曾经用一生的光阴追逐他们的人也是如此。
“哦，你可别提过去那些挫事了。”
穿着高级探员的制服，挂着fbi证件（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萨姆温彻斯特摆着手说道，“当初我们真的以为是恶魔杀了我们的母亲，像那些故事书里说的那样开着酷毙了的车和银子弹上路，如果不是撞上那些一身黑漆漆的家伙，我们说不定得进疯人院了……皮特为了这一段笑了我们很久，就连阿迪有时候也会这么做……不过说真的，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接受恶魔和接受外星人都是一样困难。”
“嘿，你猜怎么样，我还有点怀念那段时光。”
他的哥哥迪恩补充道，“我一直以为开宇宙飞船很帅，但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艾玛尴尬地笑着，极力掩饰着心里的失落。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女巫的存在在别人的眼中也成了因为遭受陨石辐射而有了特殊能力的人。
融合进行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关于被融合的是哪一个时空，当她看到在一瞬间从网上消失的神秘博士剧集后就有了答案，于此同时解决的还有为什么塔迪斯之前没有任何察觉这个难题……因为这条通道本来就是存在的，它只是扩大了，这使得塔迪斯对这样的变化不怎么灵敏，直至这个通道的宽度已经产生了质的变化（它现在已经远远不止是一个通道了）塔迪斯才发出了迟来的警戒之声。艾玛几乎是有几分恼怒地摁上警报器的开关，开始思考最紧迫的问题：
‘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个需要思考的前置问题：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她知道现在自己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助，艾玛的手搭上塔迪斯的联络器，拨出了一长串熟悉的数字，“博士。”
她看着通讯屏幕上的显示编码，这上面的数字表明他们正处于同一个时空中。
只是这一次不是她到他那边去了。
“博士，我的时空……一个充满了天使魔鬼女巫的魔法世界和你所在的外星人世界融合了。”
她的直奔主题让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是谁做的，艾玛。”
博士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等等，你现在是一个人？”
“这件事克拉拉帮不上忙，嘿，这难道会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太大了！和博士相处这么久……哪一次他抛下同伴单干的时候没出过问题？
艾玛立刻收拾了一下装备，定位了博士的塔迪斯后就驾驶着自己的塔迪斯冲了过去，刚刚好和那座蓝色警亭同时落地。
“哪有东道主让自己的客人一个劲地往前冲的事情？”
她赶在博士发火前说道，“我不是那些和你一起旅行的只有一条命的女孩，博士，我也是一个时间领主……同时还是一个女巫。”
“时间领主可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你应该做好我的后备军。”
博士搓着手，神情有些紧张，“而且我不需要保镖，我只是想要找一位任性的女士聊一聊。”
“我随时乐意和你聊一聊，博士。”
在听到陌生声音的瞬间，艾玛立刻挡在了博士的面前，她看着眼前出现的穿着性感的黑发女郎，感到了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这种本能来源于属于她母亲的那一半血液，这代表这位女性很有可能是属于魔法那一边的存在。
这也说明她很可能是导致这次融合的罪魁祸首。
“请相信离开你是我做的最痛苦的决定，哪怕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
这位女郎看向博士，目光中有着远远出乎艾玛预料的温柔，“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博士，我得找我的哥哥。”
“这和你扩大时空通道有什么关系？”
艾玛问道。
“好好想想，艾玛，这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一个难题……”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却没有给艾玛太多思考的时间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的哥哥很能玩捉迷藏，要找到他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可能需要花上几百万年的时间，我本来不应该这么着急的，但是我遇到了博士，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存在，那么完美……那么有魅力……几百万年！哪怕是对于一个时间领主……我应该没有叫错你们一族的名字……对于你们而言那也太过漫长了，我该如何度过这漫漫孤寂，博士，认识你之后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孤寂，我才知道那有多么悲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我看见这条小小的通道，只要它大一点，再大一点，我就能随时随地与你相聚了，博士。”
“等一下，你的哥哥在这边的时空，而你却在博士所处的时空？”
艾玛震惊道，“如果你没有在两个时空间自由穿梭的能力，那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这应该感谢你的父亲，艾玛，我是真心实意的。”
女郎笑着说道，但她似乎因为回忆起了什么很快露出了些许遗憾的神情，“他的死亡解放了我，我对他心存感激，也为他的离世感到难过。”
“我父亲……你指的是……该隐血印？”
艾玛试探性地问道。
女郎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我的哥哥为我设计的牢笼，他为了让它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他的造物的躯体上甚至纵容恶魔诱惑了该隐的弟弟。”
“这么说的话，你的哥哥是……”
“我是黑暗，上帝是我的兄长。”
她浅笑吟吟地说道。
艾玛：……
“你刚才的反应太丢脸了，这不符合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是偷偷重生过了？”
博士说道，他和艾玛还有黑暗围坐成三角的形状，表达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恶意，“我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明白这背后的意义，但你至少会问问她上帝有没有胡子吧？”
“我才刚刚被时空融合的事情吓得不轻。”
艾玛为自己辩解道，她小心地看向了黑暗，沮丧地承认她十分清楚这位女士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却没有办法对她产生足够的敌意。
哪怕就是她将她所处的时空搅得一团乱。
或许，乱这个词用的不是那么准确？
“你真的那么讨厌现在的这个时空吗？”
黑暗向她询问道。
讨厌吗？
艾玛还来不及用理智思考这个问题，她的情感就下意识地选择了抗拒。
“科学比魔法更加井井有条。”
黑暗说道，“一切都服从于普遍的规则之下，如同一台精密运算的机器。如果说博士所在的时空是知名导演精心打造奥斯卡影片的话，无意冒犯，但你所在的时空就是一部小成本的粗糙连续剧。就算是以魔法世界的标准来看，它和中土大陆也没有可比性，我的兄长和无数的异界神混杂在一起，诸神之间、天使之间、恶魔之间的制度规则都脆弱到不堪一击，明明应该是公平的裁决者却总是被情感所困。”
对于兄长一手创造的世界，她似乎有很多的牢骚。
“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
黑暗说道，“我原本以为人只要没有约束就是幸福，但博士纠正了我的观念……”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向博士笑了一下，“也多亏了博士，我才明白什么样的世界才是最好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但艾玛内心的排斥却没有得到减少，只是陷入了与她的另一种理念的激烈矛盾冲突之中。
“你是喜欢这个新的世界的艾玛，面对原本那个无序的混乱的世界你都会努力地找出它背后的规则，你喜欢探索，也相信规则的存在。”
黑暗再次强调道，“你是喜欢这个新世界的，在这里，再也没有谁能够轻易剥夺谁的生命，天使不可以、恶魔也不可以。”
“是的，我确实喜欢这个世界。”
挣扎良久，艾玛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了这一点，“但我个人的喜好不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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