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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听筒那一端此起彼伏的粗口，艾玛知道自己可以挂断电话了。
‘没想到就连天使和恶魔都受到了无线网络的影响，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让那些家伙对人类的看法造成影响。’比起科学和魔法孰强孰弱的问题，艾玛还是对天使、恶魔与人之间瞬息万变的复杂关系更为在意。她走访了上次被她从咖啡馆请走的那几个天使，听了一通恼怒的控诉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生灵内心的恐惧，他们向来是为自己的高度理智自豪的，但一个人类的小小芯片就可以毁灭这一切。
和天使的恐惧相比，恶魔的反应稍好一些。当艾玛到达克劳利的城堡的时候，这位重新捡回王位的地狱之王正在督促着自己的手下努力查找那个引发动乱的家伙的灵魂。
“瓦伦丁对吧？我想我应该不会记错这么有个性的名字……”克劳利一边说着一边一脚踹在自己身边偷懒的属下屁股上，“动快点，别让那些长着翅膀的家伙们抢先了。”
他又转向艾玛说道，“我打赌这一定是一个有趣的家伙，虽然他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好吧，其实一口气损失二十多个恶魔这麻烦不算小……不过我向来是个宽容大度的恶魔，我很乐意和这位恶剧达人做朋友，当然如果能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就更好了。”
艾玛皱了皱眉，“你不是可以直接召唤他的灵魂吗？需要这样吗？”
她看着摊了一地的卷轴感到有些困惑，“你该不会还偷了死神的东西吧？这也太麻烦了吧。”
“我重回王座之后想做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成功。”
克劳利说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不过失败了，我怀疑是因为上面的乱子导致的连锁反应。”
艾玛耸了耸肩，除了祝这位地狱之王好运以及希望他不要做什么蠢事以外她现在没有任何事可做。
告别了克劳利，艾玛又去询问了一番关于重返天堂事业的进展，得知以西结已经确认梅塔特隆的后门可行后她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你不恢复天使力量真的没关系吗？”
她向卡斯迪奥询问道。
“如果有除了杀害同类以外的办法自然最好，不过现在也不错。”
失去力量的天使说道，他亲手做了一杯卡布奇诺证明自己已经适应了人类的生活。
他的样子明显比艾玛上一次看到他时阳光积极了一些。
“你不用担心他，天使感情淡薄，获得的快乐比人类少得多。”
以西结说道，“有时候我会想这是不是生理性的问题……不过加百列这个喜欢恶剧的怪胎推翻了我的结论。”
“你现在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怪胎。”
嘉徳力尔提醒道。
以西结翻了个白眼略过了这个话题，在嘉徳力尔离开后，他对艾玛兴致勃勃地说道，“本来我以为这里的生活很无趣，不过上次那场莫名其妙的全世界自相残杀还有领导人大量洗牌事件让我有一霎那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博士所在的时空……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属于我们的博士？”
艾玛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只好扔下一句“有紧急情况联系我”这样的话后离开。
在回到波士顿后，艾玛仅过了两天的休闲日子，便收到了自己助手的红色炸弹。
“婚礼？你要结婚了？”
“不是我，是我妹妹，你上次应该见过的。”
弗兰克示意艾玛把信拆开读完后再发表感慨。
艾玛拆开信封，只见上面果然写的是罗莎莉和门罗的名字。
“上次你帮他们唤醒了朱丽叶……就是那个格林的女友，罗莎莉他们一直想向你表达谢意，而且我觉得鉴于我这么久以来的认真工，把全文森界都有名的学者请来给我们一家长脸应该不是个过分的要求吧。”
弗兰克开玩笑道。
“的确不过分，婚礼在波特兰对吗？”
艾玛把请柬放好，“那要麻烦新娘的哥哥为我准备一套合适的衣服了。”
弗兰克这一次为艾玛挑的是一件米色的连衣裙，他们乘坐同一班飞机到达了波特兰。
“很多文森都会选择波特兰定居，毕竟这里的生态环境非常适合文森生活。”
弗兰克指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说道，“当然这也给波特兰的治安带来了不小麻烦，只是以前没有一个格林警察，所以很多案件都不为人知……当然那个时候王室也对这块地方缺乏兴趣。”
说到王室，艾玛忍不住想到了肖恩警官和她说起过的宝藏，一想到这个被那么多人抢夺的秘宝已经被自己的父亲盗光，她就心生一股强烈愧疚。
不过再愧疚她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增加一笔仇怨。
罗莎莉和门罗的婚礼在他们的温馨小屋里举行，这也算是很多谨慎的文森家族的传统，毕竟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情绪激动露出本来面目可就糟糕了。他们宴请的宾客并不算多，大都是双方的亲戚，艾玛的到来受到了这群文森们热烈的欢迎。
“尼克呢？”
艾玛向门罗询问道，“我听弗兰克说你们也邀请了他。”
“他又碰到了一点麻烦，相信他可以赶上的。”
门罗笃定地说道，“到时候你可能还要帮一个小忙，有没有什么障眼法能让尼克暂时看不见文森？不然大家会怕的，毕竟……你知道，格林恶名远播啊。”
“没有问题。”
艾玛爽快地答应道。
不过当尼克到来后，艾玛发现自己可能不需要帮这个忙了，她不得不将正在接受祝酒的门罗拉到一边，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尼克现在看不到你的亲友们的原型了。”
“那可太好了，坏消息呢？”
“他以后也看不到了。”
艾玛严肃地说道，“他中了巫怪的术法……”
门罗的脸色立刻变了，注意到丈夫的变化，罗莎莉也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听艾玛解释了原委后，也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您知道怎么解吗？”
罗莎莉说道，“他不能……失去了这个能力，他会处于危险之中的。”
“有一个很烂的的主意是让他把自己中咒时的事再干一遍……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试一下。”
“对，我听说过有关的咒语的解法……”
罗莎莉再一次停住了，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艾玛眼睁睁地看着当初在科迪丽娅婚礼上曾见过的那一幕在一次发生了，所有人都以极快的速度退回到之前的状态，罗莎莉的嘴一张一合，最后定格在她端酒杯走过来的场景。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像之前那样问道。
“尼克失去了他身为格林的能力。”
艾玛选择了最直观的事实叙述，观察着罗莎莉的反应。
“什么？”
狐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定是爱达玲做的，只有她们一族才握有这种修改基因的技术……”
这个答案大大地出乎了艾玛的预料，她极力抑制住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追问道，“什么技术？”
“哎？您对这方面不是很清楚吗？”
罗莎莉吃惊地说道，“您不是出过一本与巫怪一族有关的论文吗？里面提过他们一族对于当初对超前科技的了解使得他们被认为是传说中的女巫，因而他们也将自己称为巫族，这种技术您也提到过，以前您还和我讨论过这种技术的修改方法……您不记得了吗？”
艾玛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有写过这本书，但她也只能假装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说道，“哦，我前不久在丛林探险时出了意外，医生说我对一些东西的记忆会有暂时性的模糊……我没同弗兰克说，不然他又该叨叨不休了。”
罗莎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跑去将她所说的那部书拿了出来，“就是这一本，您现在有印象了吗？”
艾玛道谢后打开了书本，发现其中遣词造句的习惯都与自己相同，只是其中的内容绝不是出自她笔下。
“我们接下来该想办法从巫族手里抢一台仪器，只要把程序逆转过来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为什么塔迪斯没有检测到这次时空融合的任何迹象？她心中不安，硬撑完了整场婚礼，在第二天便离开了波特兰，直奔克劳利的城堡。
然而她发现那里已经不仅仅是城堡了。
“哦，约翰逊小姐，我发誓我这次可没干什么坏事。”
克劳利摊着手无辜地说道，“我这次的入驻可是得到了星联主席的批复。”
科学不仅仅是打败了魔法……
科学杀死了魔法。
魔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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