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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不试一试,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饱受病痛折磨,在不知那一日时等待魂飞魄散?”星黎眉头拧紧。
贺曙冷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你倒是个爱尝试的人,什么都喜欢试一试,从来不顾及风险,也不顾及若真出了意外……”
他话说到后面,便渐渐沉了下去,声音淡到几乎听不清。
“可是,若是不尝试,难道要坐以待毙?”星黎皱眉,又柔声劝道:“若是探出来了,是后一种结果,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什么皆大欢喜,左右是你的命,你魂飞魄散,与我何干!”贺曙冷声。
星黎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师兄就更应该让我来决定了,这毕竟是我的性命。”
贺曙攥住星黎的手腕,“什么你的命!你这段时间用了我多少灵药,耗费了我多少的灵力,你心里没点数,但是我可是都记得,你以为你的命现在是你自己的吗?”
“若是坐以待毙,那不仅从前要浪费师兄的灵力和灵药,以后也要不断地浪费师兄的灵力和灵药,不是么?
倘若师兄觉得我的命也有师兄的一份,那就更不应该让我的命就这样一眼望到头。
倘若师兄觉得,我的命与师兄无关,那么更应该让我自己决断!”星黎的声音愈冷,温柔的话音也逐渐变得硬了起来。
贺曙被她这话气地脸色涨红,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星黎,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许榕连忙开口打圆场,“二位先别急,别急。探魂的确凶险,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若是在探魂时有人从旁辅佐,再加以灵药佐治,那么凶险程度便会大大降低。”
“降低是多少?”
“若是能拿到我说的药,再……”许榕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贺曙,神色悠长,“再以往日,谢公子安抚姑娘的方法,我有七成把握,可保这位姑娘安然无虞。”
贺曙皱眉,星黎的脸上却浮现几分雀跃。
她本就是有一成把握都要赌的人,更何况是七成。
贺曙看了看许榕,看来许榕已经猜到了他和谢氏的关系,“什么药?”
“凝神丹。”许榕开口。
两人疑惑地看着许榕。
“是用百株宁神花,再佐以菱枝草、千叶含丹果等所炼制的丹药。若是没有凝神丹,有百株宁神花也可以。其他的草药,我的药铺里都有。”
贺曙的脸色沉了下来,神色凝重。
“宁神花长于东海秘境,而东海秘境五十年一开,而上一次开,是在去年,难道还要再等上四十九年?”贺曙眉头拧紧,有看了一眼星黎。
因为神魂不稳的缘故,他需要每日都给她渡离光之气,今日她身上虽说佩戴了许多宁神的灵器,出来之前也喂了灵药,但是到底出了门,如今面上已经浮现了几分疲惫之色,连腰肢都有些直不起来,靠按着桌子硬撑身形。
她捂着胸口,眼皮垂垂,睫毛一颤一颤,又再度咬上了她的唇。
贺曙连忙扶住星黎的腰,为星黎输送灵力。
许榕也调动灵力,帮着星黎调息。
许久,她才稳定了下来。
许榕开口道:“姑娘若是身体不适,我这里有隔间,不妨稍作休息。”
星黎摇头,这事事关她的命,她不能放任旁人替她决定,“不……”
“不什么不!”贺曙冷哼,利落地将人敲晕了过去。
许榕:“……”
许榕带着贺曙安置好了星黎,她又点上了香,“此香镇静安神,可以暂时稳住这位姑娘的神魂,谢公子大可放心。”
贺曙略带谢意地看了一眼许榕,点了点头,又为星黎掖好了被子。
做完这些,就与许榕一同离开。
一回内厅,贺曙便忍不住开口。
“四十九年,于修士而言,并不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可是她现在的状态,撑四十九日说不定都难,更何况是四十九年。”
许榕望着贺曙,他神色严峻,目漆如夜,像是压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悔,又像是恨,他的眼尾泛着红,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开口。
“不知许长老可知凝神丹的线索。”
许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许长老若有顾虑,不妨直言。哪怕有一丝线索,再难也有希望,不是么?”贺曙攥紧拳头,他又道:“我这里还有一株千年的宵寒花,若是……”
“不是顾虑。”许榕打断道,她看向贺曙,“归云宁家,半年前,我曾经在宁家主那里得见凝神丹。那是早年,宁家先家主所炼,但当时,青霜剑尊重伤,凝神丹或许已经全部喂给了他。
我并不清楚,他手中是否还有凝神丹。我也想帮公子,但是如今东州出了大事,宁家主被羁押在天机阁,不许任何人与其通信。
宁家也被天机阁看管调查起来,寻常人今上不得。至于我师弟,他又是一向不管宁家之事,加上如今他正和星族闹,忙着寻他的未婚妻,只怕更不能为公子解惑。
自然,我现在可以为公子修书两封,分别去问我师弟和宁家如今的话事人。但是,公子要做好最坏的结果。”
贺曙的面色愈沉,他攥紧了拳头,“劳烦许长老了。”
许榕摇头。
她虽说是让贺曙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她心里清楚,宁彧对宁远山庄事事掌控,问宁哲或是宁仪,好结果和坏结果先不谈,最大的可能是没有结果。
果不其然,许榕的玉简发出消息没多久,就收到了两道“不知”。
贺曙望着这个结果,沉默良久,半晌,才道:“也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去问宁家主本人。”
许榕点了点头。
贺曙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看向许榕,“多谢许长老告知,我先带师妹回去了。”
许榕愧然一笑。
走到门口,贺曙忽而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许榕,问道:“许长老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么谢某还想问一句,离光瞳的瞳术,是否是造成她神魂不稳的原因?”
“什么?”许榕眯眼。
……
天机阁立于中州与西州交界的玉衡山上,高耸入云,或许曾是逢春仙子飞升之所,因此,山顶春花烂漫,一年四季常开不败。
玉衡山亦有四时交替,现在初夏,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而在冬季,白雪皑皑之时,就能看到绵延雪山和百花齐放同时出现的奇观,美如天上仙宫。
十斋分别按在天干分布在十峰,对天机阁所在的主峰呈拱卫之态。
丹缘所在的乙斋就坐落在乙峰之上。
十斋之主并非时时刻刻都需要待在玉衡山上,只是丹缘刚好负责押送宁彧回天机阁,加上碧溪有一个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的人,索性就在乙峰上休息一段时间。
免得战火烧到她的身上。
但是她实在是没想到就算是在玉衡山,她也不能完全清净。
首先就是一些烦死人的同僚,负责调查东州之事的人和她不对付,现在他们调查起来什么破事都要来盘问一遭。星族那边也见缝插针,明明自己的丑闻都要被宁哲闹得人尽皆知了,还有功夫对她落井下石。
其次就是东州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族,眼见宁家有倒台的趋势,人人盯着甲斋的肥肉,也不看看自己那良莠不齐的样子配不配。就连东州的妖族也吃了没事来打探这件事。
最后最后,就是碧溪那边传来消息,说桑白榆又又又又又不知道哪里去了,虽说没有影响碧溪事务,但是走的那么着急,他们还是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能出什么事情!”丹缘对着副使怒道,她深深吸了口气,“他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听说贺曙把黎灿给拐走了,坐不住跑中州来了吗?他死外面算了,早知道就杀了他。”
副使连忙帮着打圆场,“或许桑先生还有别的要事呢。”
“他能有什么要事吗?除了捯饬他那张脸,就知道找黎灿,黎灿当年怎么没一刀捅死他呢!星淮当年……”丹缘一顿,一把将桌上的文书一扫而空。
她又骂骂咧咧道,“说到星淮我就更来气,那个老不死的。自家少主大闹东州,自家星使拐走宁哲的未婚妻,这么多的破事等着他处理,他倒是来说我的人御下不严了。
桑白榆再混账,也没像贺曙和星赐那样丢人现眼啊,老东西居然还来嘲讽我来了。”
副使低头不语,忽而见屋外一阵灵光一闪,连忙道:“城主,有人求见。”
“叫他滚!”丹缘怒骂。
副使点头,刚要拿起玉简传讯,就被丹缘瞪了一眼。
丹缘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谁?”
副使忐忑摇头,“不知,只是手持您的令箭,所以底下的人才上报通传的。”
丹缘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熟稔的笑容,“请他进来。”
副使:“……”
很快,人就被副使带了进来,副使看了一眼丹缘的脸色,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丹缘看着那人脸上的易容一点一点的消失,逐渐露出了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丹缘:“……”
丹缘挥手,将文书往他的身上狠狠砸了过去。
“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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