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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来得及喊上一声,殷宴便发现——来不及了。
那铺天盖地的虫子,顺着壁画上的窟窿里吹来的风,冲他们扑面而来——
#密集恐惧症的噩梦#
殷宴条件反射地闭眼伸手去挡,但风过后,他仍然发现自己睁眼时能看见有微小的弱点凝固在了他的视野上——这也就表明,那些虫子,有的已经被风吹到了他的眼睛里——还是没躲过——
“小宴?”
吴邪没什么感觉,倒是觉得殷宴刚刚那戒备的样子的不对劲儿。“怎么了?”
殷宴不自然地眨眨眼,发觉视觉并没有受什么影响,眼睛也不痛,很奇怪。偏头,正想跟吴邪说这件事,却惊恐地在甬道里发现了第六个‘人’的踪影——
那是他记忆里的大汉,满身是血地叼着烟,从胖子背后,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狞笑着飞快地用刀把胖子的脖子上划开,顷刻间,满壁画上都是迸溅的血——
“胖子?!——”吴邪大喊着,抄起大白狗腿就扎准了那大汉的脑袋。
整把刀都没入了大汉的脑袋,但那大汉却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管那把刀,直接掐住吴邪的脖子,将他朝冲过来的小哥扔去。
小哥接住了吴邪,却也被吴邪带来的力气给砸到了胖子砸出来的窟窿里——
“叔!”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殷宴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本能地追过去,跑到那个窟窿边上,往里看——
窟窿里全是尖锐的石头荆棘,吴邪和小哥——挂在上面,没有任何反应......
“听话了吗?”
那大汉一手将烟取下来,边弹着火星边逼近殷宴,嘲笑地看着他浑身发抖。再次问了一句,“听话吗?”
一声声童年里的噩梦——听话吗?为什么不听话?乖孩子是听话的啊——
殷宴没有反应,或者说,他完全懵住了——
这不真实,太假了,这个人,早就该死了才对——从记忆恢复开始,他完全不怀疑,以他当初给大汉造成的伤,他必死无疑!
所以,假的吧?
他叔他们怎么可能会死在一个死人手里?!
“阿宴!快走啊!你愣着干嘛!”
恍惚中,殷宴看着刘丧扑过来想拉他走,却被大汉的手抓住,把他的脸往水里摁去——
哪儿来的水?
殷宴茫然,环视周围却发现自己正在往下沉——
到处都是水——
——咕咚——
“噗——”从水里浮起来,殷宴却发现那大汉站在水面上,变成了他表哥的模样,然后把指尖的烟头随手往旁边一扔——
有什么被点燃了,让整个墓室都亮了起来——
殷宴朝那边看去——
是阿婆他们——被火灼烧着,却因为纸人没有痛感,没纸人尖叫,无声的,沉默地在灼烧,但每一个纸人都望着他。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殷宴思绪混乱,却猛地想到了什么,但此时脚下传来拉扯力——沉入水里。
全是水,不断下沉,水下是他看不见底的幽深,水面上是大火,燃不尽的大火——
而这一次,没人能再把他从水里拉上去,因为刘丧也被抓着,在火里——
“......”殷宴沉默着微张嘴咬上舌尖,刺痛与腥味袭来,眼前的视觉有一瞬间模糊了。
——这就是幻觉。
他就说嘛,他叔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没!
还有刘丧......
眼前还是水底,闭眼,殷宴用另一种视角再看,甬道里安安静静,没有火,没有水,他站在平坦的甬道里——
果不其然,刚刚是幻觉,用在视觉上的幻觉。
再睁眼,还是水底——
普通视力是废了。
索性闭眼不再睁开,反正睁不睁眼对殷宴的影响都不大。
偏头,殷宴发觉其余几人都一幅神情恍惚的样子,应该也是陷入了幻觉——致幻的原因可能是那些壁画,殷宴猜测。尸珊瑚边也有些小壁画,没被虫子覆盖,他们刚刚都看过了。
至于虫子,殷宴摸着有点痒的眼睛,觉得可能是另一种用......
#吴邪小课堂有讲过一些幻觉的知识#
殷宴推断,这种幻觉应该是建立在人心理最害怕的事上——就比如他害怕自己在意的人都没了,害怕那个童年里的大汉的问话,害怕无尽的水底没有刘丧再拉他——
但这个幻觉成也因为殷宴的害怕,败也败在他的害怕。
说实在的,刚刚几人的死亡幻觉很真实,真实到殷宴现在都后怕,但纸人阿婆他们一出现,就让殷宴明白,这就是个幻觉——
只有他的幻觉才会知道,纸人世界的存在......
陷入幻觉的解救方法之一就是创造外部刺激。
殷宴抿着舌尖的伤口,加压止血,不太能确定需要多重的刺激。他刚刚因为刺激过度,咬舌头的时候没收力,舌头上起码有两厘米长的伤口,血量在加压逐渐变小了,但出去后要想快点愈合可能还是要缝针。
而且这种刺激伤口都没让他刚刚完全清醒......
有点,难办了啊——
“救,救他们!”
正当殷宴准备掐离他最近的刘丧几下,试试水,突然发现手刚好放到他腰上时,对方就出了声。
猛地把手抽回来,往后退了一步,殷宴小心翼翼地看着刘丧,动了动嘴唇,以为对方‘看’过来是清醒了,略心虚——
嗯,他不是舍不得先掐叔他们,掐刘丧不过是他离他最近而已。真的,他也不是想报复在下面墓室时的‘仇’!至于掐自己?不了不了,舌头痛,反正睁眼闭眼对他没影响,他就不痛自己了哈:)
“你醒”话没说完,殷宴就被对方推到了甬道壁上。
“??!”
殷宴懵逼了,咋,咋了这是?难道他的小心思被发现了?
“阿宴,我只剩下你了,别走......”刘丧现在沉浸在幻觉里,一会儿是想象中的大火,一会儿是癞头姑子逼他听录音,一会儿又是师傅的葬礼上一些人的风凉话,还有——殷宴逐渐转身要走的样子。
刘丧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呢喃的状态,殷宴只听清了他在叫他,别的根本听不清。
“???”
说啥呢,啥幻觉啊怕成这样?
被刘丧颤抖着手摁着后脑勺怼到他颈窝里,殷宴觉得——还是掐吧,这人明显不清醒。
抬手摸到刘丧的腰,殷宴正准备掐,突然觉得额头一凉,对方的呼吸都打在脸上——
“刘丧?!”
明白那是什么后,殷宴整个人都僵住了,条件反射地在对方腰间用力一推,没推动——这就很尴尬了。
#他忏悔,他回去就和黎簇他们一起练力气!没用也要练!#
啊这,不是,这幻觉还影响到现实了吗?
推不动人,殷宴侧头晃眼看见旁边的三人组也开始了各自的动。
吴邪惊恐地在喊胖子,小哥在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胖子望天在喊风轻点别把云彩吹走了——
很好,明显就是幻觉影响加深了,殷宴也就更加不敢睁眼了——
但是这么被怼在墙上也不是个事啊!
而且,对方明显有了目标下移的举动......
“刘丧!”
你他娘的看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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