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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惊月一巴掌把瑄持的脸打偏到一边,瑄持盯着忽然改变的视域茫然了一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刚才在看严惊月,现在就在看墙角的花瓶了。
他明明那么期待见到严惊月,忍着四年和惦记努力爬上皇位,从此一劳永逸,再不担心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严惊月,或将严惊月从他心上剥离。
好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脸火辣辣的原来是被打了,被严惊月来了。
严惊月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对不起。”
瑄持拥住她说对不起,并不解释自己为何没有去找她,那些过去的事他不在乎解释不解释,他只是想抱着严惊月,然后说最重要的事。
“对不起,不要推开我,我好想你。”
瑄持吸了吸鼻子:“我真的好想你。”
瑄持继位许多人都只能最后一博,坐以待毙不会有任何转机,瑄持也不会良心大发给他们一条生路。
珺持明白,自从他把严惊月送上大殿之后他跟瑄持的关系只能是你死我活。陆九行也是一样,台舍的事瑄持不会不知道。
即便那些不够他死一次,他又把严惊月软禁在陆府的事他也难逃一劫。
最不符合朝臣对储君期待的草包瑄持,居然在愚蠢的庇佑下安然等来了继位之日,皇子的势力都抱着不想弄巧成拙的心态对他视而不见,瑄持却成了漏网之鱼。
等他们意识到瑄持是个装疯卖傻界的翘楚时,所有事都为时已晚。
但陆九行和珺持也只能拼死一搏试图力挽狂澜,他们不能等死。
因此陆九行举台舍之力勾结了珺持,合力闯宫刺杀瑄持,一时之间皇宫大乱。
贤妃不明白为何自己弟弟忽然要犯杀头大罪,即便杀了瑄持皇位也不会再落在有一个弑君舅舅的瑁持身上,为何还要做杀敌一千自损全部的事。
她还在保守的幻想,若是不能用计夺得皇位,他的儿子也可以封王,领了封地带他去享清福,即便不成太后也有常人不可得的富贵。
她和瑄持之间的仇怨不就一个严惊月,她宁愿给严惊月磕头认错,瑄持总不能对一个太妃赶尽杀绝,刚上位总不能太残暴。
更何况新皇登基还要大赦天下。
直到手下的人来沅湘宫告诉她三皇子被刺杀了。
她说了两句不可能,便大叫一声疯了。整个沅湘宫被砸的混乱一片。
瑁持的死讯在瑄持的授意下传遍了宫中,有儿子的易淑妃和冯德妃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传信出宫警告家人不要轻举妄动,让人把儿子叫到自己跟前盯着。
陆九行知道后并没有多伤心外甥的死,他的悲戚因为陆家的基业毁在了他的手中,他想回到严惊月出宫的那一天。
在见到严惊月那一刻就掐死他。他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即便真的回到了那一天,他也不会掐死严惊月。
他在心中无法自欺欺人,他要在见到严惊月的第一面,丢下所有,陆氏荣耀,祖宗基业,他拼搏多年的殿中侍御史之位,都没有什么所谓。
他要带着严惊月到一个人所有人都找不见的地方,趁着瑄持没有倾心于她,趁着一切都来的及。
他想去亲吻严惊月说那些没有被扼杀和毁灭的灵魂,他们一无所有,但他们会在流浪中沿途收养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些他父亲传递给他的糟糕念头,他要通通踩到地底下,他将信奉严惊月,他生命中唯一不为扎根只为逃跑的自由灵魂。
严惊月说:“观棋走了,他自由了。”
“他死了对吗?”
瑄持将话说破。
严惊月难过的哭出来,“对,我不能再骗你了,观棋他也许死了,死不意味自由,死意味着无所谓,任何事都不再需要意义,包括他自己都不再有所谓,他没有自由,他只是没有了。”
瑄持感觉喉头发甜。
严惊月把那几个手势对他比划。
瑄持看过后一瞬茫然,他问:“你确定这是瑄持要你告诉我的吗?”
严惊月点头:“他让我记下来给你看,我记错了吗?我记得不对吗?是不成句吗?”
“成句。”
瑄持不解道:“可这是我们说过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瑄持告诉她:“意思是,若我对你承诺的爱和忠诚是假话,来生就割了我的舌头,成个哑巴。”
…
严惊月一句话没有说,面色灰败的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她走走停停好久才找到出去的门,没有回应瑄持叫他的声音,一个人走了出去。
花涧走进来对瑄持说:“殿下,瑾郡王说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长公主听说了三皇子被刺杀而亡的事,她叮嘱您不要骨肉相残,看在她的份儿上留弟弟们一条生路。已经向长公主解释过,三皇子之死与殿下您无关。”
“还有事吗?”
瑄持问。
花涧想了想:“我刚才眼皮跳了半天,总记挂着观棋走之前跟我的交代。”
“他交代了什么?”
“他要我保重,要我待严姑娘宽容些,严姑娘脾气不好不是她的错,是被太多人辜负了。”
花涧想了想:“我当时看着太像遗言了,我问他见过殿下没有,他摇头,他不肯见您,他对您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叫我劝您,娶了严惊月就不要再碰除她外的任何人,话最好也别说。”
“什么意思。”
瑄持蹙眉,他心里觉得不顺畅,怎么观棋跟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居然话里话外向着严惊月。
他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对严惊月好,但瑄持好歹与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对他一句话没有不说,还那么向着严惊月。
花涧跪在地上:“殿下别生观棋的气,他常做些被人看不懂的事也不奇怪,您别生他的气,哎哟,我这眼皮又跳了,先告退了。”
严惊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绕着长廊走了一圈,发现侍从在看她,便躲开那些目光回了房间。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在大白天躺在床上,她小声说睡一觉吧,也许睡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假的。
她梦到自己在画画,先是在滑板上画,画了没多久就没电了,她又去给笔充电,一转身发现自己拿着的是支毛笔。
周围的景象无声的倒塌再重建,她坐在阴暗的烛光下,余光里是长发挽起移动悄然无声的侍女,回过身是望着自己眉眼含笑的男人。
她认出来了男人是瑄持,再低头是她用毛笔画的画。
她反复清醒又再次睡过去,直等到梦里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越来越少,少到只剩下一帧画面以至于她看不清楚,他听到有人说,骗你我就下地狱割舌头,来世不能讲话。
“月儿。”
瑄持凝视着严惊月,等她的双眼慢慢聚焦。
“我要去上朝了。”
瑄持说。
“你去吧。”
严惊月点点头:“不用担心我。”
洗漱过后严惊月站在廊下看着忙碌的宫人,叫住一个问了问,她说是往只中乾宫的素屈斋搬东西,以后皇上要住在那里。
从前有说过几句话的宫人走过来:“姑娘不必着急,陛下交代过了,等退朝后他亲自来接您过去。”
“陛下…”严惊月复述了一遍,两个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无比新奇,她听着也很奇怪。她笑了一下。
“是啊。”
宫人也笑:“可不就是陛下了。”
严惊月走出东宫大门,外面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角落里有些宫人在清洗地面上的较深颜色。
偶尔有人抬着盖摆布的东西路过,严惊月收回目光,有暗卫跟在不远处保护她,她知道是瑄持的意思,现在宫中虽然已经由瑾郡王奋战了一夜,但仍然不算绝对安全。
吴嬷嬷不知道要去哪里,看到她后露出些惊喜神色,无论如何经历了骇人的混乱后再次见到认识的人也值得欣喜,太好了你我都还活着。
“姑娘上哪儿去?”
吴嬷嬷问她。
“随便走走。”
严惊月没有停留,没给吴嬷嬷聊下去的机会,她朝着沅湘宫的方向走去,路遇几次禁卫军押着人与她迎面经过。
偶尔她认出来,那是从前在沅湘宫里一起吃苦,但又相互坑害的姑娘。那人穿着好华丽,头发却乱蓬蓬的。
严惊月想起来她的名字叫吴要渺,那是贤妃曾经送到皇上身边的姑娘。
她们凝视对方,严惊月面无表情,吴要渺同样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觉得麻木。
沅湘宫里吵嚷声好大,门开着条缝,也许有别人从这里跑出去顾不上关严门,也许有人偷偷拉开这条缝,看一看往日风光的贤妃娘娘如今多狼狈。
严惊月刚要去推门,门就被人打开了,好多的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姑娘鱼贯而出,她们没有趁乱拿走任何宝物,每个人都轻装上阵,脸上是轻松而略显迷茫的神色,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仰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让手牵着手,胡乱选择了一条路,头也不回的走去。
严惊月看的怔怔的,忽然门被再次打开,贤妃奔跑出来,头上没有一支珠钗,她散着头发,甚至没有穿鞋子。
她受惊小鹿般四下看了看,越过了严惊月,对那些小姑娘的远去的方向孩子气的喊:“你们去哪儿?等等我,我也要去!”
她彻底疯了,不再记得任何人。
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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