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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 严惊月认出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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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惊月认出了其中一个贼人,在台舍中或许曾有一面之缘,只不过从没说过话,那人也不知道严惊月居然记得呢。

刺客从四面八方朝严惊月飞过来,她几乎没有跑掉的可能,人多到让她心底发笑,居然出动这么多高手,知道的是对付她,不知道还以为要刺杀皇上。

她不知道刺杀皇上没用得上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宫人打扮的骆飞龙施施然走进去的。

她练过一些功夫,虽不如骆飞龙,但也能堪堪抵挡几招,奈何寡不敌众,不多时就被人缴走了兵器。

那些人居然不是捉活口,一把把剑冲着她刺过来,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终于要死了,无论宫里还是宫外的日子都让她觉得无比难熬,每一天活的都像偷来的。

她现在死掉居然不觉得可惜,她没天都觉得自己可真厉害,又活了一天。

忽然四周的刺客纷纷惨叫倒地,远处还在源源不断的放箭,严惊月连忙跑到廊下去掩住自己。

那些弓箭手似乎也不是绝对安全,很快就有刺客发现他们的位置上去拼杀,一时间整个陆府如同有个阎王站在地底下,看谁走神就顺势抓着他的魂魄扽到地底下。

严惊月捡了把长剑,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沾了血,她感觉两腿很沉,好像在逐渐发麻,从脚底一点点蔓延到了腰。

她觉得自己的在转弯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她回头看看有什么似乎从眼底迅速划过,她又走了一会儿,拐弯时又被担了一下,她走不动了,想坐下来靠墙休息一会儿。

不过像是有什么东西推着她不让她靠墙,她往后一摸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中箭了,而且早就中箭了。

她恍惚想起来在被围困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谁从后面推了一把,那时候还没有发现自己中间,也没有任何痛觉。

脚步声在周围轻轻的路过,她也顾不上去想自己会不会发现,她只是不想睡着,如果睡着了的话,可能会死。

“为什么不疼呢。”

严惊月哽咽着问自己:“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急于求证,勉强站起身走到一条廊,前方有个人步履匆匆,她也不在乎了,喊了一声:“喂,你看得到我吗?”

那人脚步停下,转身时胸口剧烈起伏,那一刻严惊月仿佛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人,可是她根本想不起来。

“你是…”严惊月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忽然脚步一顿,那人又继续朝她走来,步子沉重满脸水,似乎在哭。

严惊月终于看清了:“观棋?”

可又好像不是。

她茫然的闭上眼睛,好像和观棋早早就认识,却不能将他认出来,她拼命的去想自己是不是早早就认识观棋了,可是最早的记忆也只能追溯到在池塘边,观棋目不斜视的与沈无波打斗。

如果只是那时候的话,她不至于产生那么强烈的愧疚感,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观棋走过来把她拦腰抱起,一路上躲过刺客闯出陆府,就在严惊月以为安全时观棋也中了一箭。

一只箭扎在他肩膀上,他眉毛痛苦的拧起来,严惊月伸手想碰但是又不敢。

到了安静的小巷,观棋觉得已经甩开了追杀的刺客,他放下严惊月,对他比划了什么。

严惊月看不懂,“我们回去再说吧,我们都受了伤。”

观棋叹息,他摇了摇头,改用简单的收拾指了指一户人家,严惊月问:“要我进去?”

观棋点了点头,他看向严惊月的眼神那么温柔,又那么伤心,他竟然忍不住眼泪流个不停,他摸了摸下巴上的泪水。

“这是哪里?”

严惊月问。

观棋指了指自己的箭,然后自觉跟她无法沟通,摇了摇头放弃太难表达的话。

他又指了指那户门,然后很缓慢的比划了几个手势,严惊月快哭了:“抱歉,我真的看不懂。”

观棋摆了摆手意思说不是的,然后指了指严惊月的眼睛,又指了指脑袋,严惊月明白了:“你要我记下来?”

观棋点了点头,开始缓慢的比划,严惊月学着他的样子比划,观棋纠正了他几次,终于严惊月学会了。

他笑了笑,然后就哭了,不是隐忍的流眼泪,而是整张脸都在哭,严惊月看不明白他巨大的悲伤,茫然的站在那里陪他流泪。

终于观棋抹了抹眼泪走近了一步后又改了主意,他没有再靠近,也放下了刚抬起来的双臂,他又简短的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跑了。

严惊月想去追,直觉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尽量多帮他传递一些信息给瑄持。

但是她太累了走不动,坐在地上反复练习那些手势,生怕自己忘了,直到她失去意识。

那扇门在凌晨时打开,一个背着背篓的姑娘看见她,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连忙给她处理伤口。

她睡了大半天,醒来时看见救她的姑娘,瞬间想起来这是在山林里救过迷路的她和瑄持的秦姑娘,她道了谢,又想起哭着离开的观棋。

若是早就认识她根本就不会忘,她会记得在台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会记得救过她的秦医女,如果她更早的时候见过观棋,那她一定记得。

可是为什么昨晚会有那种距离很近又很远,像个隔着一层雾的感觉。

她吃了一些东西,更换了秦医女借给她的干净衣裳,才换好没多久瑾持亲自来了,很匆忙的说:“皇上让我接你回宫。”

“皇上?”

瑾持点头:“没错,瑄持继位了,尽管还没有太平,尽管宫里不安全,但他还是觉得把你放在身边才放心。”

严惊月昏昏沉沉的回了宫,醒来后伤口才开始痛,她走的很慢很慢,瑾持跟她说:“你的伤口不深。”

她放心了些。宫中的状况甚至不必陆府好,四处奔走的宫人和禁卫军,偶尔有打斗的声音传来,禁卫军便会一窝蜂冲过去。

瑾持说现在已经好多了,昨日夜里才是人间炼狱,现在只剩下些受了伤跑不出去的刺客,正在由禁卫军搜查。

严惊月点了点头,就在一瞬间,一个宫人与她擦肩而过,严惊月顾不得疼匆忙追上去,瑾持问她去哪儿,她说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瑾持不放心,差了个手下跟着。心想她居然不急着见到瑄持。

严惊月一路追着骆飞龙到了瑁持宫里,她见四下无人喊了声:“骆飞龙。”

骆飞龙脚步一顿,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又继续往前走了。

严惊月跟上去,整个院子都没有什么宫人,有的人只是看她一眼便匆匆走了,前面廊下站着一拍台舍里的高手,严惊月与他们都认出了彼此。

不过不等谁先有什么反应,已经翻进来了几十弓箭手,对着他们纷纷放箭,那些人倒了多数,少数人躲闪回避,与冲进来的禁卫打在一起。

严惊月绕开他们进了里面,堂屋的地上趴着个人,后脑的头发被浸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地上一小摊血。

她认不出这是谁,但是看到了地上掉落的佩,被血浸泡后里面红血丝一样的东西正在加深眼色,如同被滋养了一般。

严惊月把瑁持翻过来,他两只眼睛闭的紧,但是嘴巴在喘息着。

“听得见吗?”

严惊月喊了一会儿,瑁持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动不了,但是说起话来语气有力,也很流畅。

他看着严惊月苦笑,严惊月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听到瑁持说:“没想到你居然没走,我刚才还以为你走了。”

严惊月看着旁边散架的椅子大概猜到了刚才的情形,好像有人悄悄进来从他身后用椅子砸了他的头。

而瑁持并没有看到偷袭他的人是谁,睁开眼睛看到严惊月后,还以为是严惊月。

严惊月想明白后刚想解释,瑁持自顾自的说:“不怪你,不是你杀了我,是天杀的。”

他笑了笑,从一旁拿起佩看了看,猛地把它掷在墙上,他说:“从前是别人的血滋养我,如今到我滋养它了。”

严惊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怪你。“瑁持又说:“是天杀我。”

瑁持在严惊月的臂弯咽了气,表情平静安详,没有任何痛苦和不安。

严惊月把他放在地上,取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脖子下,就像他没有死,好像只是睡着了。

宫里似乎又来了新一波刺客,两边的打斗声越来越密集,禁卫军不断往某处赶。

严惊月淡定的经过他们,终于回到了东宫,她还没有走近门就提前打开迎接她,暗卫按照瑄持的交代告诉她:“圣上说让你去书房找他。”

严惊月点了点头,有侍女过来搀扶她,送她去了书房。

见到瑄持的那一刻,瑄持麻木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随后两行泪再也绷不住留下来。而严惊月只觉得麻木。

她被瑄持拥在怀里,她说:“我以为你去中乾宫了,听瑾郡王说你继位了。为什么没过去呢?”

“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瑄持有些哽咽:“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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