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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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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女伯爵在听到艾玛的话后,她原本扬得很高的漂亮下巴慢慢低了下来,“封进墙里?”

她似乎有些困惑,所以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封进墙里。”

“这种砖头对于一些会使用热武器的犯人而言并不是多么可怕的阻碍,不过我觉得对于除了吸血长寿外没有什么特殊的攻击能力的人而言……”艾玛耸了耸肩,“不过好消息是他们还活着,你敲敲墙壁,再把耳朵贴上去,说不定能听到他们还没有灭绝希望的声音为回应。”

“……”伊丽莎白女伯爵以一种令人生惧的目光瞪视着艾玛,然而身经百战的女巫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退缩呢,艾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见她的反应,女伯爵露出了一个充满冷意的笑容,“这种手段很低级。”

“只有不起用的手段才是最低级的。”

艾玛完全没有自己的打算被戳破后的尴尬胆怯,她把头转向了墙壁,好像真的从这里面听出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我真的让你生气了呢,真是抱歉,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事情呢……这种玩弄人心一点一点地榨干别人的价值的事情。”

“一点一点?”

伊丽莎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虽然我有很多时间,但我也需要合理分配,性和爱,至少我认为那是爱,远比取得世俗的利益要重要一些。我如果要得到什么东西,一定能够很快到手。”

艾玛相信这一点,她向旁边跨了一步。女伯爵深深地盯了她一眼,便掉头离开了。

那位风度翩翩满口谎言的马奇先生已经是她所不能伤害的亡灵了,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座她视之为家的旅馆中找到她那被封入墙中的真爱。

“金钱,金钱,万恶之源。”

艾玛叹息了一声,一个个地将还有活着的人的房间的门敲响,她没有采用费力气的说服,而是直接用摄心术控制着他们走了出去。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的时候,艾玛听见旅店某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听上去就是拆迁呢。”

她对被这声音吓得跑出来的女仆说道,“好梦,如果灵魂还会做梦的话。”

马奇先生和伊丽莎白女伯爵这对前任夫妻之间的争吵对于艾玛而言没有多少吸引力。她隐隐约约能听见伯爵夫人冷酷的话语还有马奇先生一反常态的苦苦哀求,这让她觉得有点好笑,bau所抓捕的罪犯中通常是那些缺乏感情的、或者精神有问题的,而这两个人生理上是康健的,他们恶只是为了寻欢,生理上是康健的,但同时他们又保持了爱情、甚至是亲情,说真的,这确实不多见。这让艾玛更加痛恨这对夫妻了。

她就守在门口,听着那些纷杂的、让人讨厌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脖子上挂着的塔迪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和这玩意儿共鸣,艾玛一开始以为那是一种吸引同化,但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一种数据的收集,这里发生的事情、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具有某种影响。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气色相当不好的女人,不能够用吸血鬼来形容这个女人或者是身上有着和她同等气味的伊丽莎白女伯爵,她们要比那种传说生物弱小很多。这个女人一看到艾玛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然后她就小跑着过来,口中还喊道:“帮帮我,这地方有古怪!”

她的模样真的是十分可怜,可是她的心音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所以艾玛给她的回应是将她摔到了房间里,然后让厚重的柜台摔了下来,将她砸进了地板里。

就算病毒再强大,也不可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凭心而论,艾玛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当初她斩杀戴立克的时候也没有手软过不是吗?

有一些东西的存活就是别的存在的灭亡。

现在是点火的时候了,这对于艾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选择从她所在的客房的窗帘开始,火势一点点地蔓延。说真的,如果是在她出生的那个时代,这件事足够让那些正大光明的、鬼鬼祟祟的组织好好研究一番女巫的危险性了,不过怎么说呢……这个年代的人一无所知。

杀戮、纵火。

艾玛在一个晚上已经做了两件可怕的事了,哪怕她的初衷是正义和善良,这两件事情都依旧可怕。

所以她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件了。

“我诅咒这片土地,这片孕育了这样的邪恶的旅馆的地基,我诅咒它将永不在世人的眼里,它将被永远忽视,让依附于它的邪恶永远饥渴却得不到半点食物!”

火势越来越大,塔迪斯的振动频率由低到高、再由高处直坠入低谷,最后恢复了常态下的平静。因为艾玛的诅咒,那些因为火光而跑出来的、那些从旅馆里走出来的人都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漆黑的夜空看一样。

有住处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住处的人要么躲进车里,要么找一张躺椅将就一晚上,他们的迷茫也许会持续一辈子,但这比莫名其妙地殒命在这里要强得多了。

艾玛在僻静的地方进入了塔迪斯,操系统已经恢复了正常,艾玛一面设置正确的地点,一面点开了塔迪斯方才记录的数据,这些东西多少有一点陌生复杂,艾玛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出来这一个相当高级的模型。

这个模型是关于两套体系的结合的,魔法与科学。塔迪斯中的某一套程序正在分析着能否用病毒来解释吸血鬼,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行的,因为那些强大的黑暗生物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允许存在了。

要完全从时间上来解释这个问题非常复杂,蝴蝶效应和时间线的交错以及未来世界的人对于穿越技术的研究让科学渐渐地向魔法靠拢,虽然有许多魔法也有了科学的解释,但这些解释还处于不完全的状态。

例如无论艾玛曾经想过用外星生命来解释科学与天使、恶魔的关系,但目前没有一点证据显示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在地球之外的宇宙中找到那些传说的痕迹,它们就像是地球本身所孕育,但关于这件事也不存在足够的证据。

另外一件值得注意的是塔迪斯中的这段异常灵敏的分析用程序,这套程序不是塔迪斯的标配,艾玛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基于什么理由编写它的,难道他也注意到了各时空融合这件事了吗?

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艾玛的目的地到达了。

在这样繁密的森林中要得到一些太阳光是很困难,艾玛小时候曾经怀疑过童话故事里夸大了森林的恐怖,但现在却觉得那些描绘还不足以生动。

她谨慎地迈步、在树上做标志,同时让自己的行迹纳入塔迪斯的记录范围中。和一般的探险者相比,艾玛有着明显的优势,第一她不需要水、第二她有塔迪斯这台几乎无所不能的机器。不管那些宝库埋得有多深,都改变不了埋它的人不能够做出超出人力范围的事情。艾玛用塔迪斯扫描了周围的岩穴和底层,最后在森林西南角的位置找到了异常的反应——塔迪斯在那个方位找到了大量的非地球金属。

“如果不是一颗超大的陨石残留,那应该就是那些人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了。”

艾玛搓了搓手,向着塔迪斯指引的地方跑去,她在那里看到了一棵巨大的树木,树木上有一个门一样的方框,方框的中央有一个小孔,显然需要钥匙。

艾玛没有钥匙,但她有魔法和音速起子。

虽然钥匙孔周围有着非常强大的反魔法结界,而且木质材料的分析需要花费很久很久很久,但艾玛在反复尝试了多次后还是成功找到了这结界的弱点,她将魔法藏在音速起子里,在穿透结界后激发了魔法,成功打开了这道门。

门的后面是一条向下的、极深的通道。

艾玛顺着通道爬了下去,足足耗费了十五分钟才到达地面,然后她又向前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另一扇门。

这种一关又一关闯的剧情让她想起了哈利波特系列的第一部,艾玛在探测魔法的帮助下发现这扇门依靠的是王室血脉和格林血脉的检测,她用强大的混淆魔法通过了这一关,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些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一枚只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的圆盘。

这显然是现代科技的产物……时间领主的现代科技。

艾玛走了过去,她的手一碰到圆盘,就听见了“嘀”的一声。

“你总该记得口令吧,笨蛋。”

她父亲引者的影像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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