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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融合

当迪恩想要进一步讲述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的时候,艾玛干脆利落地阻止了他,“我一点也不想听,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也是看过好几百部电影的人。”

迪恩:……

看见哥哥一脸被噎住的神情,萨姆轻咳了,打圆场道:“这件事虽然麻烦,但我们会努力处理好的,不过你们也要行事小心。”

“这一点是我们的强项。”

艾玛说道,“女巫团能够存活那么久不是但但凭运气而已。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城堡……但霍格沃兹还有被攻陷的一天呢,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但是温彻斯特兄弟这一行好歹将鲍比的二十五年青春赢了回去,他们同艾玛告别之后便离开了新奥尔良。而艾玛本人也没有在这座女巫大本营里多呆,在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中午便也搭乘飞机离开了。

她在飞机上反复思索着与温彻斯特兄弟谈话时的异常情况,那有点像是某一种自我修正,但问题在于为什么要修正?为什么她能看到这修正?这样的修正还会发生吗?

好在她的塔迪斯记录到了那时候的能量波动,相信在它处理完这些数据之后就算不能够得到准确的答案,也能够找到这股修正力量的来源。她在假设各种来源的时候当然想到了神明,但因为父亲的缘故,虽然有女巫这一重身份在并且也曾亲眼见过天使恶魔这一类的东西,艾玛还是更愿意站在科学的这一侧……也许这就是问题所在,很有可能是父亲母亲世界产生了沟通,但这两个世界一个偏重魔幻、一个偏重科学,为了让双方都能够存活,才有了这种修正,而她本身为这两个世界的共同产物所以不受影响……

然而这样解释也有漏洞,引者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这种修正现在才开始?而如果这种修正早就有,为什么她现在才看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种修正对她所处的世界会不会有害处?

飞机平安地降落到了波士顿的地界上,艾玛打开手机一看,惊异地发现有七八个来自斯潘塞的未接来电。

自从上次他从咖啡店跑掉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第九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艾玛叹了一口气,按下了收听键,“斯潘塞……”

“艾玛!”

电话那头的人喊了一声,像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电话怎么接不通?是不是有猎巫人来找你麻烦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艾玛愣住了,半晌,她才说出了简短的一句话,“啊,没有,我很好。”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艾,艾玛,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斯潘塞的声音小心翼翼,又好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那天是我冲动了……你也有你的苦衷,我应该体谅你的。”

“我没有生气,斯潘塞,我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没有联系你。”

艾玛说道,和过去一样,斯潘塞能够很快地驱散她的不安,让她恢复到知性的平静。

“艾玛,对不起。”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的,斯潘塞。”

艾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奈道,“不是你自己的过错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啊,你这样子以后信用卡什么的通通都会在妻子手里的,你只能把每一顿的饭钱剩下来买你最喜欢看的书,我已经预感到你的未来了。”

“真,真的吗?”

斯潘塞似乎被吓到了。

“假的。”

艾玛笑着说道,“斯潘塞你会找到一个与你性格契合的灵魂伴侣,你们能够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对方的心意,没有任何怀疑,只有相互体谅,那是人间难得再现的童话。”

“哎哎?真的吗。”

这一次斯潘塞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一个女巫的好预言似乎给了他极大的鼓舞。

“真的,斯潘塞。”

艾玛说道,“你会有人人羡慕的生活。”

晚风温柔地拂去了艾玛眼角的泪痕,让她的面上只留下了温柔的笑意。

“别担心,斯潘塞,我们都会幸福的……用我女巫的身份发誓。”

艾玛回到在波士顿的住宅后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守护魔法有被触动过的痕迹,不过似乎入侵者都被挡了回去。她进入房间内小心谨慎地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高手在不触动保护机制的情况下潜入房中布下什么手脚后才安心地到达地下室,将挂在脖子上的塔迪斯恢复原样,进入其中下达了分析数据的指令。她有过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黑衣人组织,但是她并不确定这一组织会不会受到这套修正的影响,因而还是决定独自行事。

结果还会有几天才出来,她现在可以赶写自己的新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部小说会受到怎样的热捧,因而出版商催得也颇紧。

然而偏偏就是有人不能够理会艾玛的出版编辑的焦灼,以强势的姿态打扰艾玛为写营造的清静。

来人的排场不小,他身边带了十个保镖,都配着枪,然而只需要一眼艾玛就能够知道这些人真正的杀手不在他们的枪械上。

她和文森打得交道也许比和女巫打得交道还多,要想认不出他们也算是有难度。

“看来是个大人物啊。”

她这样说着,双手交握于膝上,以念力控制着水壶倒了一杯茶给这位来头很大的客人。

“大人物算不上,不过是有一些势力而已。”

客人双腿交叠,虽然动傲慢但因为他长相俊秀而不怎么令人生厌,反倒让人觉得他的高贵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是阿尔伯特王子。”

“王子?”

艾玛眉毛挑了一下,“哪个国家的王子?”

她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知道自己恐怕得不到任何一个国家的名字。

“不是具体的国家,我就是一个王子,童话里的那种王子。”

阿尔伯特说道,他的语气是如此理所当然,让艾玛立刻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童话里有哪个王子是能够驾驭猛兽的?”

艾玛笑着问道,她的目光一一扫过站立在阿尔伯特身后的那些人,在巫术的帮助下认清了他们的真容,“狮子、剑齿虎、巨怪、鹰隼……哦,还有一只狮蝎,王子你还真是重要啊。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究竟是你重要,还是你的钱重要。”

阿尔伯特的笑容不变,只是眼中闪过了一道诧异。

“在女巫面前说谎,是需要本事的……不要把我和巫怪相提并论,我可没有那样一副容貌。”

艾玛笑道,她直视着阿尔伯特的眼睛,慢慢地释放出自身的威压,“三十万美元一个人?就为了来我这里充充场面?王子殿下,你是有多么怕死啊。”

听完这一番话,阿尔伯特露出了明显的紧张神色,他放下了腿,双手摩擦着,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在艾玛的家里,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在谈判中,他说不定都要紧张地咬手指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艾玛条件反射性地想要找出他装模样的证据,然而任凭她用什么手段扫描他的情绪,却发现他现在的紧张都是真实的。虽然是她亲自点出了这年轻人的外强中干,但也没想到他刚才的傲慢骄傲模样比一层餐巾纸还要脆弱。

“我们没有固定的国土,但是拥有千古流传的秘密和财富……还有特殊的势力。”

阿尔伯特深深地喝了一口热茶才平静了下来,“我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呃,抢王位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你仔细点说,我记录一下。”

艾玛的话让阿尔伯特想要对她怒目而视,可他到底还是因为太怂而咽下了这口气,缓缓地说出了自己担忧的来源以及来拜访艾玛的原因。

“事情是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个时候我正在欧洲那一块儿进行商务洽谈,当谈判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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