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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
虽然艾玛是提问式的语气，但是迪恩可以用自己的爱枪打保票，如果他和萨姆敢说一个“不”字，他们两个肯定得被翻脸不认人的女巫团成团扔出去。帕特里克虽然是个会导致别人死亡的男巫，但他做事情守规矩，他们完全没有必要闹得不死不休。
这样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迪恩摊了摊手同意了艾玛的提议，“不过你们的首领不会介意吗？怎么说也是她的婚礼。”
“如果她介意的话我再请你们出去就行了。”
艾玛笑着说道。
迪恩“哈哈”地干笑了两声，拉着弟弟跟着艾玛去见女巫至尊了。
科迪丽娅听艾玛转述了温彻斯特兄弟的来意，她虽然有些吃惊不过依旧友好地接待了这两兄弟，这让从没有在哪个怪物老巢里接受过这种待遇的迪恩和萨姆多少感到有一点不自在。
“女巫一族有庇护同僚的义务。”
科迪丽娅说道，“虽然你们感情上不能接受，但帕特里克所做的的确是符合规矩的事，或者说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如果他本人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能够强迫他接受你们的赌局，而且如果你们赌输了……”
“我们自然愿赌服输。”
迪恩爽气地说道。
艾玛挑了挑眉，对这句话深表怀疑，只是她考虑到自己和温彻斯特兄弟的一面之缘没有将这种不信任表示出来，只是向科迪丽娅征询道：“那么，我就去通知帕特里克了。”
在得到科迪丽娅的同意后，艾玛离开了房间。
要在人群中找到帕特里克并不难，他的容貌在数量稀少的男巫中颇为出色，艾玛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花坛边和一对夫妇聊天。
艾玛凑近了一听，发现他们所聊的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见闻，于是对那对夫妇的身份也心中了然了。“斯达克先生，斯达克夫人，我想我应该没有认错吧……还有帕特里克先生，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长生的人真是荣幸。”
“见到您也十分荣幸，谁都知道您为女巫一族做的贡献。”
玛姬斯达克握了握艾玛的手，“看到电视上的消息的时候我还颇为担心您的境遇，不过显然我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您完全有能力应对这样小小的风浪。”
“不必这样说，每一份关心都值得珍惜。”
艾玛说道。
“漫长的生命是很无聊的，我想有时候应该有点兴趣爱好，您对绘画有兴趣吗？我可是曾亲眼见证达芬奇一笔一笔地画出最后的晚餐的。”
玛姬说道。
艾玛敏锐地察觉到玛姬在说到画的时候她的丈夫的表情有一瞬的微妙，不过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没有资格插手，于是她适当又有礼地表达了自己对于画的品味与玛姬有一点点的差异，在玛姬的热情冷却下去后对他们说道，“很遗憾我得打扰你们的谈话了，事实上我有些事需要向帕特里克先生请教，您现在有时间吗，帕特里克先生？”
她看向帕特里克，没有漏过这个外表年轻实际上是个老人家的男巫眼中刹那的诧异。虽然不明白这次邀请的原因，帕特里克依旧保持了他有魅力的风度，“当然可以。而且我也很乐意为唐纳德留得赢得妻子原谅的二人时光，是的，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做了什么惹玛姬生气的事，老伙计。”
帕特里克跟着艾玛远离了人群，进入略显阴森的女巫学校建筑后才问道，“我能了解一下是什么样的事吗？”
“如果放在平常，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不过今天是科迪丽娅的婚礼，我就不免管得宽了一些，还请原谅我的失礼，帕特里克先生。”
艾玛首先真诚地道了歉，她的态度让帕特里克觉得至尊让艾玛来处理对外事务实在是再正确不过。
“我想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帕特里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与驱魔人有关吗？那天那个老驱魔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注意的……他的确很有可能有同伴。”
“是一对叫做温彻斯特的兄弟，他们闯进了这里。”
艾玛说道，“原本我们应该立刻将他们赶出去，不过之前我见过这两个人，他们和政府的某个秘密机构似乎有微妙的合关系，我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得更加小心，有些人虽然不至于让人恐惧却足够难缠。所以我只能向您提出这个冒昧的请求，希望您能给那两人一个把他们朋友的时光赢回去的机会……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我会保护好你们双方的安全，至尊也会在场见证。当然如果您确实有难处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够谅解的。”
话虽如此，但给至尊添麻烦绝不是明智之举。帕特里克笑了一下，说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若是因为我的处理不当而让这场婚宴失色，那才是真的不应该。”
“十分感谢您的体谅。”
这场赌局是不对外公开的，温彻斯特的驱魔人身份说不定会引起一系列的恐慌，艾玛到现在还记得那些文森在听到格林时候的样子，那简直就和巫师听到伏地魔的名字一样。驱魔人和格林虽然有一定差别，但比划武器的能力可是半点不差。
赌桌设置在一间较为明亮的房间，科迪丽娅和亚历山大都出席了，梅根则站在温彻斯特兄弟的身后防备他们输了比赛狗急跳墙，而艾玛则呆在帕特里克德身后，防止他使用不正当的手段。
“你们谁先来？”
帕特里克坐在桌边，无所谓地说道。
在牌局上，除了牌技以外，对心理战术的使用也是相当重要的，帕特里克有过几百年的见闻，而温彻斯特兄弟活得虽然没他久，但经历过各种事件的他们不见得比他缺少经验，这两方的对阵颇为有意思。
艾玛很少接触扑克之类的活动，借着这个机会她好好地补了堂课，帕特里克在筹码上施咒用它来和生命建立联系的手段也给了她不少启发。
帕特里克赢了兄弟中乱七八糟经验比较多的迪恩，却因为轻敌输给了好学生样的萨姆。他信守承诺归还了之前赢来的时光，与温彻斯特兄弟达成了和解，在至尊的见证下两方承诺永不再因此次事件展开任何报复。
这件不大不小的麻烦就这样解决了。
在至尊的邀请下，温彻斯特兄弟很荣幸地获准参与此次的婚礼（当然是在身份保密的情况下，他们可不想被紧张过度的女巫们烧成焦炭）。迪恩和萨姆也借此机会见识到了女巫的另一面，她们不仅仅是在阴暗的小角落里调配魔药的怪女人，她们也会真诚地为别人祝福，也会聊普通女孩感兴趣的话题。在会餐时间，萨姆至少迎来了三个女巫的搭讪，而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迪恩更是被一群文森、女巫簇拥着，谈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神奇经历。
“她们可真是让人吃不消。”
迪恩假惺惺地对弟弟说道。
“你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可高兴了吧。”
揭穿他谎言的是恰巧闲逛到这的南，“你想约的那个女孩子也不过是打算和你玩玩而已，而且她现在好像已经有了更好的对象了。”
迪恩下意识地向自己的约会对象看去，然后他就被俊朗的帕特里克德笑容闪到了眼睛。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狂欢持续到了午夜十二点，直到遮蔽外来观察的魔法力量燃尽，女巫和文森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艾玛和几个学生收拾好了庭院，学生们需要休息，艾玛却没有任何休憩的需要，她一个人走入了孩提和少年时代常驻的藏书室。
在那里她意外地发现温彻斯特兄弟还没有离开。
“呃……我们只是还需要查阅一些资料，我们经过你们首领的同意的，她把要紧的书用魔法隔离开才去过新婚之夜的。”
萨姆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艾玛挑了挑眉，“你们要找什么样的资料，我也许可以帮你们加快速度。”
“有关天使和恶魔之类的……还有天启。”
迪恩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艾玛感到有些吃惊，她直觉迪恩和萨姆搅合进了极麻烦的事情，她皱了皱眉说道：“女巫对这方面的资料并不多，据我所知近五十年来我们没有和天使打过交道，至于恶魔我们虽然有了解……不过大概不会比你们多。”
“所有人都是这样？”
“至少我认识的人都是这样……不过如果能有帮助的话，我曾经见过魔鬼的表亲死神，或者说是死亡天使。”
迪恩露出了一种“别逗我”的表情，“虽然说路西法是米迦勒的兄弟，不过表亲？天使和恶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关系。而且死神和死亡天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你是不是……”
艾玛这一次真的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迪恩说的话，而是他在说了这些之后周围的时间仿佛凝滞了，紧接着在迪恩的脸上出现了倒带一样的特效，艾玛只能够看到他嘴唇的变化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这个过程并不长，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
她再次听到迪恩的声音是这样的内容：“死亡天使？那可不是个喜欢外出的家伙，她应该和这场战斗没有关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
艾玛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对如此混乱的局势感到担忧而已。”
然而她心里明白，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在发生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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