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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这样可以吗?”
“可以!”何希音点头。
何乐仪说:“我和爸爸不会马上去办手续。我们先这样试着生活一段,如果你不开心及时说出来。”
何希音又点头。
“我要去写作业了。这周作业超!级!多!”何希音笑容夸张,手势也夸张,“我明天下午要和周拓去公园玩,今天要把作业都写完!”
何乐仪能感觉出她不对劲的情绪,但何希音硬绷着,她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语言来解释安慰,先抱住她,又摸了摸她脑袋,就让她进房去写作业。
—
这个周末,何希音哪都没去,一直关在房间看动画,一部接着一部地看。何乐仪和牧辽分别进门来和她谈话,她都以‘她没事’、‘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应付两人。
她第一次这么期盼上学。
学校课程早已安排好,什么都不用考虑,踏进校门,只需要一节接一节地上,放学回家,埋头写作业,睡觉,再等第二天上学。
一日接一日地循环。
这是她目前急需的。
她需要做事来麻木情绪。
她的状态不好,牧辽搬家的事一拖再拖。
何希音缓了一个月,意识到不能再逃避下去。主动提出帮牧辽搬东西。两人坐着货车回到旧家。
离开时种下的柠檬树,如今已结满果子,酸酸的,苦涩的,清新的柠檬味溢满小院。
牧辽拿出钥匙:“我出差的时候,你要记得来这帮我浇花。”
何希音接下任务:“好!”
时间是适应改变的良药。
父母办理离婚手续后,牧辽彻底搬回旧家,从一周两次回家和母女俩吃饭变成一个月一次。
一年后,牧辽极少回南浦街。
周一到周五的上学日,何希音和母亲住在南浦街,周末回旧家,如果牧辽出差,她周末也会去旧家修建浇灌那些花花草草。
他们说的没错。
牧辽和何乐仪对她的爱从没变过,只是换了一种形式,一种对三个人都更好的方式。
牧辽知道周拓这段时间做的事,很是感激,买了一套乐高玩具送他。周拓没收,无论他怎么说,周拓都坚持不收。
他说:“我不能收。”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
‘分别感是人与人在分开的时候产生的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是写在词典里的释义。
初学时,何希音并不懂。夏宜市这么小,从城南到城北,坐最长最慢的公交,也不过两小时。只要坐上公交车,她可以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
转学时,她经历过一次分别。
有点痛苦,但不多。
以前的朋友,现在还有往来。
可周拓收到‘少先班训练营’邀请书的这天,她却懵了。
周拓说少先班是一种可以提前上大学的途经。训练营考试通过后,每个暑期都要去参加训练营的培训课,等达到少先班的考试年龄就可以报考少先班。
何希音震惊:“你要去上大学了?!”
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还在考虑初中派位要怎么报名。
周拓摇头:“不是。只是训练营。”
何希音知道他很聪明,知道他什么都会,但没想过他竟然这么聪明?她拿过邀请书翻来覆去地看:“为什么发这个给你?”
“谁给你的?”
“不会是诈骗吧!”
“我看新闻说过这种诱拐儿童的方法,你去了还能回来吗?不会被卖到山里吧?”何希音忽然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
周拓笑:“是班主任给我的。”
“为什么呢?”
“可能是我数学竞赛拿奖了。”
“对噢。你拿了一等奖。”她交还邀请函,“你要去考吗?”
“会。”
“考上你会去上吗?”
“考上再说吧。”
“你去吧!”何希音对‘少先班’的概念仍是一知半解,但她清楚这种少数人才有的机会一定是很好的,她拍他肩膀,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郑重,“任重而道远啊。少年。”
周拓活动关节:“是是是。我怕我没考上。先被你拍死。”
何希音收回手,笑嘻嘻的:“恭喜你呀。”
“谢谢。”
“什么时候考?”
“下周末。”
“我要去买些文具和住宿的东西。要买……”
何希音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耳朵却自动屏蔽掉那些话,周拓是话很少的人,这刻说了好多好多。他也是很期待这个考试的吧。何希音知道该为他高兴,嘴上说着恭喜,心却被挖空了。周拓通过训练营的考试,大概率会分配到最好的初中,就不可能和她一个初中,没有人帮她记作业,没有人教她写数学题,也没有人会陪她看无聊的长剧。
周拓的手在她眼前晃:“你在听吗?”
“我在听。”何希音说,“你要去哪里买这些?”
“超市。你去吗?”
“嗯。一起去吧。”
—
十二岁的夏天教会何希音什么叫‘分别感’。这种感觉只存在你和在乎的人之间,是一种对未来的担忧,害怕疏远,害怕失去,害怕不再见面。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何希音在街心公园遇上周拓。
他坐在人力转转车上,低着头,脚尖戳着地面,一下又一下,转盘缓慢转动着。
何希音跑过去:“周拓。你考完了?”
“嗯。”
“考上了吗?”
“大概吧。”
“什么意思?”
“我没看成绩。”
“因为……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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