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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水滴沿着洞岩顺流,在顶端的水因重力影响大颗大颗坠落,
‘嘶’她捂着头慢慢坐起身。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手心重新燃起火焰,结果被风熄灭。
继续点燃,还是被熄灭。
为今之计只有那个办法,双眼微合。
沉心静气,睁眼,赤褐色的双瞳显现。
她母亲是狐族,她的真身也是狐狸,夜间用狐狸眼睛能看的更清楚。
看清楚了之后,才知晓这是个普通的山洞。
“谢长宴?”回声震荡,并未有人回应。
她继续往前走,脚下泥泞不堪,裙摆也染上了污泥。
走了很久,弯腰捶捶腿,脚都酸了,也没有看见路的尽头。
“瑶瑶,你怎么才来?我和你父亲等了很久。”那是她母亲的声音。
一转眼,瞪大眼睛,妈呀,是具白骨,旁边还有另一具比她高的白骨抱着她的肩。
这些幻象怕是不知道她现在用的狐狸眼睛吧,修为不低的更是可以看破幻象。
“对啊,瑶瑶,最近过的好不好啊?有没有想为父?”是她父亲的声线。
“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何时来带我们离开。”
边说,白骨边向她走来,姜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演戏。
“爹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吗?”姜瑶将计就计,和她们飙戏。
“我们当然知道,你可是我们的女儿啊。”那娇小的白骨说。
“爹,你当年说你的钱全由娘保管,所以向我借了很多钱。”她比了个摩擦指尖的动作:“现在你活了,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高大白骨骨头僵硬,头转过来的时候咔咔作响:“女儿啊,提钱多伤感情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对啊,瑶瑶,都是一家人,不用分的那么清。”冒充她娘的白骨干巴巴笑着,骨头咧的老大。
“那可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们说提钱伤感情,但提感情伤钱啊!”姜瑶义正言辞说道。
“你这孽女!”
那高大的骨头一巴掌拍下来,姜瑶眼疾手快蹲下,握住二人的脚踝骨,一拉,倒下散架。
“别什么人都来冒充我爹娘,虽然我很想他们,但并不是没脑子,和他们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知道我爹娘的神态,语言的。”她嫌弃地拍了拍手,顿了片刻,声音转冷:“你们又怎知我一定会贪恋幻象?并非不能实现呢?”
她蹦蹦跳跳的离开。
又走了很远的路。
哗啦,她竖起耳朵听,是珠子断裂摔在地上的声音。
停住脚步。
地上全是血迹,是假的吗?
血腥味弥漫,湿重气息黏腻。
面前趴着一个人,手被砍掉,断肢可怖,白衣染上血色,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红衣。
男子费力撑着上半身,低垂着头,脖颈青筋暴起,瞧不见他的面容。
脸庞的一两缕头发被风吹开,等看清了那双眼,她的心被狠狠揪住。
那人的眼尾滑落泪水,鲜血混杂泪水,一时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血。
他是——谢长宴。
那双平常含笑的眼眸只余杀戮嗜血,谢长宴的身体,在,在发抖?
姜瑶目光错愣,僵硬退后,却震惊地跌坐在地。
“你们都该死!”他的薄唇颤抖,嗓音嘶哑,那断肢不断溢出血。
姜瑶脸色惨白,像从前一样,一声声唤他:“谢长宴?谢......谢长宴。”
面前的人看不见她。
他慢慢挪动身子,脚好似也被打伤了,没有一个人救谢长宴。
这是幻象吗?
她颤颤巍巍起身,重新闭眼。
睁眼时,赤褐色的瞳孔散发光芒。
眼前的局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象。
狐狸眼睛的光芒暗淡,心沉到了谷底,手无力垂下,她确定这......不是幻象。
那个断手的男子,是谢长宴。
想起手心熟悉的温度,掉下来牵住自己的应是他。
没猜错的话,这里是他的梦境。
第二层如今看来,是一种类似于梦魇的东西,会放大自己内心最在意的人或事。
方才她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而谢长宴是回忆起了他的曾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