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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看淡得失、及时行乐的人生哲理。
乔月芙初读就喜欢这一句,再读仍心喜,这个摘抄的人还蛮有品位的嘛。
她翻阅另一本,依然在打了标记的地方念道:“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
没记错的话,出自张抡的《阮郎归》,这一句是了无牵挂、自由自在的豁然心境。
乔月芙还细心的发现,后一句的笔峰似有犹疑,猜测书写之人可能是怀着向往之情写下的。
这两句诗都深得她心,她不由得静坐,阅读余下的摘抄,竟不觉得乏味。
半个时辰后,宁远侯府来要人。
詹晏忙着审讯张庭奉,直接放人,乔月芙不仅“饿两顿”都免了,还被和和气气的请离。
走出阴森森的黑羽司,她有种重见天日的错觉,在车與上和惜夏重逢时,两个姑娘抱作一团,又哭又笑。
原来,惜夏在胡同里发觉她掉队后,第一时间原路寻找,无果,忙跑回侯府求救。
结果她和黑羽司的人前后脚到达侯府,她急不可待,跟车来此。
乔月芙掐指一算,惊觉她被带黑羽司不久,束珩就悄悄派人通知侯府了。
也就是说,束珩进正堂见她之前,已经知晓她属实刚离宫,机缘巧合才误陷东平坊。
难怪她没跟张庭奉一样被带入地城,还有看座的待遇,敢情束珩从始至终没想着审问她,想必是查明她行径后,他就叫人来领她了。
他那些恐吓她的恶言恶语,仅仅是等待张庭奉供词的缝隙里,无聊地逗她取乐罢了。
好你个束!珩!
乔月芙气得七窍生烟,内心的小人在挥舞着小拳拳,恨不得暴揍束珩一顿,枉她还担心有的没的,搁那儿胡思乱想一大堆。
话虽如此,让她再去找束珩麻烦也不能够,她巴不得一辈子都别再见到那个浑人才好。
惜夏瞅准时机顺毛:“姑娘,咱还吃千丝酥吗?”
乔月芙顿时气焰半消,馋虫又起:“吃……”
束珩诓她,她顶多郁闷一下子,不至于难寐,吃不到千丝酥可就难受到失眠了。
车夫绕路去了一趟丰肴记,而后不再耽搁,马不停蹄回府。
乔月芙时隔一年吃到心心念念的点心,容光焕发,别提多满足。
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目下已不计较有关束珩的种种,且束珩捉弄她,大抵是跟她摔的那一跤有关。
虽说是不小心,她到底枕了人家的肩膀,靠了人家的胸膛,摸了人家的腰腹,还阻碍了人家办案,就当扯平了吧。
一行人快到侯府时,巧遇信阳侯府送来帖子,惜夏认得跑腿的小厮,索性叫住他,取了帖子给点赏银。
惜夏回到车内,笑着给她打开:“姑娘,侯夫人邀您后日过府一叙。”
乔月芙探头细看,果有此事,白皙的双颊晕开了薄红。
每年回府期间,她会抽空去拜会各位长辈,舅母等不及她过去,亲自下帖来邀,想是她未婚夫一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