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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如今,此时此刻,两个不清楚对方的人都觉得时机到了,可以谈一谈了。
“谈什么?”季势钦坐了下去,顺便把旁边冷了的水,放在火炭平整的地方烧着。
“谈你爹!”
姬瑶说的既简单又粗鲁,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在任何时刻抓住一切机会欺负他。
季势钦听后一愣,随后又笑了笑,一副不愿意理她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年纪轻轻的总想着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你问符玉了吗?只有你才能唤醒符玉吧。”他还是想知道自己抛出去的问题,她接收了几个。
“不需要问,我已经知道了?”姬瑶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稳重,已经没有刚才的玩乐气息,“我刚才不是回答你了吗?”
季势钦又是一笑,他了然了。她也接着自己抛出的所有信息。也不枉费自己吸引她过来看自己挨的一顿打。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姬瑶捡起旁边一根树枝,拨弄着燃烧的火苗,像是在拨弄着扶风境的风势,“那可是你爹。”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他再次毫不避讳地说。
“我看到你爹豢养妖物。”姬瑶直接说了出来,本想具体地说出来,却听见季势钦说。
“他本身就是妖物。”
他指的是他爹杀妻害子不是人。
她指的是他爹不成人型地豢养妖物。
“你为什么不可以?”姬瑶这次终于问了出来,之前总是觉得季势钦这个人就是满腹心机不愿意自己出手,想假借他人之手,然后再充当好人。
“你觉的我不想吗?”
坐在木火上的壶沸腾起来,季势钦也被姬瑶简单的一句话激怒了。他真的太想太想了,他做梦都想。可是没有办法,他生来就是季惟元的儿子,生来便身负诅咒,这诅咒更不知道是从何未来,竟这么厉害!
这诅咒就是,即使他的修为高于季惟元他也必须服从季惟元,不得做出任何有悖于此的行为。
就是这个该死的诅咒让他看着母亲惨死,看着父亲屠了母亲全族。要不是自己还有点用处,怕是连自己都没了。
季惟元就是这样,哪里还称得上是个人。
姬瑶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猜对了,他不是没有能力反抗,而是不能反抗,至于为什么不能她也不明白,也不想多问。
“丹白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回辰雨境吗?”姬瑶忽然转移了话题,一时间让季势钦有些诧异。
“我猜......带她走的那个不是人吧?”
这此季势钦不再低估她,而是认真地看着她,她竟然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问题的关键。
“对,不是人,是西沙部成了精的忍冬。”
季势钦很早就听季势安说过,他要娶的姑娘心里有了别人.当时自己还问过季势安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说的?他好像说,那个姑娘来信直接告诉他的,说她无意嫁他。
就这样季势安的心彻底暗了下来,他本就活的艰难,又一直是季惟元的供养,要不是只剩那份喜欢他是不会撑那么久的。
新婚那天他等了姬瑶好久,死在姬瑶手上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自己如愿了,二来帮季势钦得到一个好助手,三来在未来能够让姬瑶怜悯丹白,唯独对不起姬瑶,可是他相信季势钦会帮他补上这份亏欠。
一切都如他所料,没有丝毫偏差。
“你有没有查过辰雨境?”姬瑶忽然这样问他。
“什么意思?”
季势钦不明白她要说什么,不过自从自己母族没了,他便把辰雨境当成一块心病,连想都不敢想。又因为季势安的缘故,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丹白两眼,放她走就放她走吧。
就当完成季势安最后的夙愿了,可如今这样眼前又是一片迷雾,不知这场雾究竟何时才能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