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舞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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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上的人儿,分明是你,与我。

时钟停摆,珍惜的时光不见你文/苏苏小彩

六月,栀子繁盛。

我记得安泽曾在这片浓重的香气里对我微笑,他看着我手里面蔓延开来的故事说,什么时候也写写我吧。

我说,我只写回忆。

安泽连忙改口,那别写了,一辈子也不要写我们的故事。

当时的我,呆呆看着安泽,不敢给他一个关于永远的承诺。而此刻,我却坐在这里为他写字,我面前的花瓶里是大捧洁白的栀子,窗外是和初遇时一样铺天盖地的阳光。

这篇字,是给安泽,是给自己,是给回忆以及那些旧时光的一个交代。

[十九岁的时候我爱着别人]

我常常想把这个故事的开始写得绚烂异常,但事实上,我们的相遇是再平淡不过了。

我至今怀疑妈妈死拉着我去同事聚会的意图,在一大片中年妇女中,夹杂着我和安泽祖国花朵一样的脸庞,朝气蓬勃地格外扎眼,以至于三姑六婆们放着香喷喷的火锅不吃都拿着我俩比对,场面和相亲极为相似,比对来比对去,发现我与安泽竟然在同一所学校。

原本在红艳艳的汤锅掩盖下争抢一片牛肚的我们,忽然停住奋力拉扯的筷子,对视一眼,满眼悲痛。

是的,我与安泽第一眼便看对方不顺眼,我讨厌他和三姑六婆攀谈的功力,他厌恶我凶神恶煞的吃相,可一边的两位家长倒是相谈甚欢,特别是我妈一副要把我托付出去的样子:“我们筱筱还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你们安泽要多照顾呀。”

安泽一把扯过牛肚塞嘴里:“放心吧阿姨,您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我的小学妹的!”说完得意洋洋的拿眼斜我。

我一扬手,便把安泽面前的油碟打翻,他哀嚎着想退开,但很不幸地,油碟准确无误地砸在他腿上,他的半个裤腿顿时红彤彤一片。

本以为安泽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转过头对着我一脸的笑:“纪舒筱,你可真不小心呀。”后来他就穿着那条满是油渍的运动裤坐在我身边,当时我正包围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歌声里痛不欲生,安泽却贱兮兮地一直给我妈鼓掌,甚至鼓动着我妈再来一曲。

手机剧烈震动,景飒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我慌忙跑出包间,闹哄哄的音乐里,我听见景飒淡淡的声音:“纪舒筱,你不要再等我了。”

我笑着说:“什么什么,听不清楚呀?改天再说吧!”飞快挂掉电话。安泽在包间门口喊我:“快点,我帮你选了歌!”

怎么恰好就是这首歌呢,忽然之间,天昏地暗,世界可以一瞬间什么也没有……

我握着话筒,还未开口,泪便流了满面。泪水砸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

“你不唱的话我来咯?”安泽伸手过来夺我的话筒,是那么不小心我肆意地让泪掉到了他手背,他的手突然僵住。

后来,在安泽与我渐行渐远的时光里,我无数次忆起安泽当时的样子,他的眼睛细长明亮,嘴角紧抿,忽然一把拉我坐到了他右边,拿起话筒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他安静的侧影挡住了一切目光,我把脸深深埋进手心,安心地哭泣。

那一年,我十九岁,爱着一个叫景飒的男孩,我在一首悲伤的旋律里,在一群玩得像小孩般忘形的大人中间,在安泽为我隔开人群的空间里,肆意悲痛一段坍塌的恋情。

[安泽,关于我与景飒的那些往事你并不知晓]

开学那天我抱着我妈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安泽拍着胸脯向我妈保证会照顾好我,然后拖着一脸泪水的我上了火车。

“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安泽皱着眉头问我,他靠在陈旧的车厢上,穿变态的粉红体恤,虽然他穿起来并不奇怪,但没有任何一个别人可以像景飒那样把粉红穿得帅气不已,事实上,景飒可以把任何颜色都穿得恰到好处。

我是这样想念那个叫景飒的男孩,即使一抹粉色也让我联想起他,景飒,你要我如何放弃等待呢,我正坐在驶向你的列车上,没有退路。

我一直忐忑不安地预想着我与景飒再次见面的情景,可是这些情景一次也没有出现过。很多时候我捏着电话压制住自己拨下那个号码的冲动,我在跟自己打赌,打赌我们是否可以再次不期而遇,打赌景飒是否会先想起我。

偌大一个校园,想见一个人也是需要缘分的

当然,安泽不算,我们每日无限循环的相遇完全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明明跟我妈拍着胸脯说要照顾我的人,却不停地把笔记丢给我帮他抄,甚至把脏衣服也丢过来。

我忍辱负重,我生生不息,不过是为了安泽能给我开个后门进学生会。安泽却是得寸进尺,他说老借别人的笔记不好意思,竟然要我跟他一起上课,我大吼:“那你就好意思让我帮你抄!”吼完却还是抱着笔记本跟个小秘书一样坐在他边上兢兢业业地抄笔记,九月闷热的阶梯教室里我挥汗如雨埋头苦抄,安泽趴在课桌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有人在后面小声议论:“你看安泽这媳妇多贤惠!”我表面平静地看着幻灯片,脚一用力,安泽便哀嚎着惊醒:“你踩我干什么!”

我无辜的睁大眼睛,在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拉起背包赶着去上自己的课,一边跑一边哀悼我被安泽葬送的青春,每天10节的课,还要被他拖去晨读,我到底苦命从高中挣脱出来干什么?

哗啦啦,手里的书掉了一地,我抬眼,匆忙跑进教室的景飒便直直闯进我心底。这样的相遇让我措手不及,我傻傻接过他帮我捡起来的书,喉咙似乎被千言万语卡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先开口的竟然是景飒,他说:“你果真还是来了。”一句话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仿若我所有为他做的,都在他预想中,并且不值得珍视。

我一把扯下手上的水晶,狠狠砸向他,落荒而逃。

后来安泽不住感叹,他说原以为会上演一场感人至深的重逢,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暴力。当时的我正睡眼惺忪地坐在露台上读英语,把每一个音节读得奇怪不已,安泽一把扯过我的书:“纪舒筱,别那么没出息,喜欢就去追呀,成天在我面前扮什么忧伤!”

“你少无聊,我哪有喜欢谁。”我打着哈欠,打得满眼晶莹,抹着眼睛,我把耳机塞上大声背英语。

“纪舒筱,喜欢他就为他做点什么,躲开自己的感情只是自欺欺人。”安泽叹了口气,他那么轻的声音,却把我喧闹的心镇压了下去。可是安泽,关于我与景飒,你又知道什么呢,有时候我宁愿自欺欺人也不要自取其辱。

[是阳光扰乱你的眼光,还是什么?]

安泽,我手上曾经有一串紫水晶,我戴了它三年,从不离身,它在我手腕上留下了那么深刻的痕迹,可谁知道呢,那是离开景飒的女孩丢下的,他要扔掉,可我却捡来当宝贝一样带在身上,景飒曾经笑过我,他说:“下次我买条新的给你吧!”

可直到那日我把水晶砸在他脸上,我手上依然是那条紫水晶。

我第一次见到景飒是校园歌手大赛上,那日他穿条纹的毛衣,领口干干净净地翻出来,站在绚烂的灯光里挺拔得像一棵树。

他唱得那么深情,我以为他是个懂得爱情的人,是那惊鸿一瞥,我从此残废,我无法再听任何的别人唱歌,每一个音符我都会用来比较,然后再也没人别的什么可以上心。

那次比赛他是冠军,我借着校广播站的招牌去采访他,他很配合的地回答我笨拙不已的提问,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我脱口而出:“你有女朋友吗?”问题一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我红着脸假装调录音笔,景飒突然笑了,他说:“没有呢,你还有机会。”

景飒就是这样一个自信得如此理所当然的人,那时的我却完全在他强大的气场里所摄住,采访结束前我还傻不拉及地比着“V”字和景飒合影一张。

他的那句“你还有机会”像是一个印记刻在录音笔里,刻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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