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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的事。”
善真略显尴尬,欲回避这个问题。
秦昭微微吸气,似是在忍耐什么,“这也要瞒我?”
“我不瞒你。因他扬言杀你,且我这些时间来看他横行霸道又无人惩治,所以才杀他。这叫做行侠仗义。”
善真说得又快又急。
她心中并不愿与秦昭产生嫌隙,她还想早日养好秦昭的身体。若因为这件事秦昭驱逐她,再想以血入药就难以下手。
“你当我会信?”
善真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所以我开始时不想告知与你,你看,我说了这一通,你又全然不信。”
善真打理好自个的衣衫,又两步走到秦昭身前,捏了捏他袖口的衣物,劝道:“穿这么少,早些回去罢,我把他的尸体埋了,很快的,你不用等我。”
秦昭还未到抽条的年纪,个子与善真齐平,善真挨他又很近,秦昭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低声道:“我在此与你一起。”
他环顾四周,“你不是说为了我方这般行事?我怎好独自离去。”
善真干笑两声,掰开他的手指,抚平衣襟,朝后退了一点。但没有退远。
“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身上本穿着红艳艳的大衫,话音一落便抬手脱下,递给秦昭。
“做什么?”
秦昭却并不接,淡淡发问。
善真抖了抖大衫,笑道:“少爷莫嫌弃,这件是新的,奴婢只今晚上穿了一小会儿。风这么大,你身子又弱,若因等候奴婢得了风寒,那就是奴婢的错了。”
白日里洗衣物便让善真冻得瑟瑟发抖,夜里更是寒凉,她为了扮俏,穿的并不多。脱了大衫后,仅有一身襦裙。
秦昭立在原地,怔了片刻。
善真怕他抹不开面子,跺足叹道:“奴婢这掘地挖坟,穿了反而行动不便。扔在地上,又怕污了衣衫,奴婢只这一件能见人的漂亮裙衫,劳少爷受累,帮奴婢拿上一拿。”
话音刚落,善真一甩大衫,罩在了秦昭背后。
善真扭头就继续拿起铁锹干活,衣袖挽得高高,干净利落。
善真一边干一边试探着问:“少爷,还出府吗?”
“你这般有主意,还需要问我?”
善真心里此刻一大堆疑问,真想一条条都问出来。他为何会忽然出门,往日里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连院子里都很少踏足。还有,善真认为自己做事较为隐蔽,想来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可他竟然能够尾随而来。
他到底是何时来的随思园?
《飞升指南》里并没有教会她遇到这样的境况下,应当如何处事。她心下很是心虚,原本可以理直气壮从秦昭嘴巴里问出一些事情,也全说不出口。
不过,善真很能劝慰自己。
她只管让秦昭早日飞升即可。这样看来,秦昭虽身子不好,但还算聪慧,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蠢人。
这样便可以了。聪慧之人,读经书、练道法等功课中都更快些。只要把他身体再调理一番,何愁日后不飞升?
善真为今日增添对他的了解而喜滋滋起来。
她一边拖动秦远的尸体,一边竟不由自主哼起来歌谣起来。
“你在唱什么?”
善真立刻闭嘴。老老实实拎起来秦远发髻放到土坑之中,一层层填着土。
她嘴不能动,只能在脑子里念叨着秦昭。
他胆子也很大,见自己的奴婢杀了人竟然毫不胆怯,也不怕被连累。
善真生怕他是将惧怕藏在心里,别再憋出来病来。
她细细思索一番,手上填土的动作稍稍暂停,想要窥一窥他的神色,可实在看不太清。
只得按着自己的心意,缓缓开口:“少爷莫急躁,也莫怕。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到您。”
后秦她都已经想好。仙门已经内定秦远为弟子,就算引荐秦昭前去,人家也不会愿意。那以仙门入道的秦就算是被堵死了。
善真打算自己亲自教导秦昭。
幸好秦昭不愚笨,善真教他想来也不会觉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