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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
一路，苏溪都没有说话，江澄礼便也没有开口，只在苏溪走神即将和路过的自行车撞上时，他轻轻揽住苏溪的肩膀往里带。
苏溪回神，“谢谢。”
江澄礼，“不用道谢，都是你自己做到的，我没出力。”
苏溪摇头，“刚才你替我出头，我却拦住你，你生气了吗？”
“生气。”江澄礼点头说，“但不是生你的气。”
苏溪浅浅笑了下，“我拦住你，是不想让你动手，先动手的那一方最吃亏。”
江澄礼微微挑眉，打量苏溪，他感觉今天认识到了她的另一面。
苏溪正沉默地走在他身边，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澄礼看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问，“既然怕，为什么还要逞强？”
苏溪微怔，诧异，“你看出来了？”
苏溪松开紧抓这帆布包的手，摆在面前。
修长的五指，在灯光下泛着微白的光，隐隐可以看到颤抖的痕迹。
“我很少和人吵架，一吵架就心悸。但这次不行，我很生气。”
苏溪说，“这和逞强无关，我想要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江澄礼侧首看她，“你比我想象的要更直接。”
苏溪表情古怪，“其实，也有一点你的原因。”
江澄礼很好奇，“因为我在你旁边？”
苏溪摇头，“不是。”
“愿闻其详。”
“因为你不内耗，你说话直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立刻就去做，我想要你这个能力。”苏溪絮絮说着，“这样一看，我学习能力确实很强啊。”
江澄礼在此刻停了下来，他看着渐渐走远的苏溪。
等苏溪发现时，回过头，就见江澄礼静静地看着自己。
苏溪顿足，“江澄礼？”
两人之间，间隔两米，互相对望，看着彼此。
江澄礼问，“刚才在餐厅里，你问我男主是怎么跨出那一步的。我说比起放弃，他觉得坚定更容易。”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你在想着谁？”
苏溪一愣，江澄礼语气平平，她却感觉到了压力，那是不容她说谎的压力。
“现在问这个？”苏溪不理解地问。
“是的，我想知道。”江澄礼说。
苏溪狡猾地反问，“那你呢？”
江澄礼觉得自己应该傲气一点，像以前一样，不喜欢别人答非所问，他的问题问出了，别人就必须给出答案才对。
可是——
“我在想着我自己，还有你。”江澄礼说。
他很少有不确定的时候，尤其在选择时机方面，他向来比别人更有眼光，他从没有输过。
现在，分明是个不正确的时机，会大大减少正确率的时机。
他却说出了最不该说得话。
苏溪僵在原地。
片刻，她说，“我没有在想谁。”
逃避心理防御机制之一，是抑制。
江澄礼想到这句话，“苏溪，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乱说的。”
苏溪皱眉，提醒说，“我们现在要去吃晚饭。”
江澄礼，“你是让我在吃饭的时候问？”
苏溪噎住。
“具体的我不方便说，如果一定要我回答，我当时在想得人，是戚妄。”
苏溪说。
江澄礼问，“你们现在在交往？”
苏溪，“……不是。”
江澄礼点头，“那看来，我还有希望。”
苏溪愣住，“什么？”
江澄礼认真看着她，“苏溪，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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