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海]伟大航路就这》转载请注明来源:桑舞阁sangwuge.com
又抱住他的腰。
他并没有推开我,当我靠近,马尔科不明所以,却伸出手来,自然而然地接住了我;而我也没有回避他的触碰,还是可以摸我的脸、我的头、我的胳膊、我的人。
——完全没有生疏的表现。我和他都是。
我可以认定了,不管我们之间的误会究竟有没有解开、是否解除的彻底,不管我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有没有被伤害,又是否得到疗愈,至少现在这一刻,我们还是很要好。
“测试结束了,”我告诉马尔科实验结果,“我们还是最好了,一点不排斥呢!”
“啊?”他只是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用身体接触的方式去测试自己的接受度吗?”
“是的。没有不适就说明喜欢……虽然不严谨,但也足够了。”
“嗯,是啊……”他点着头,承认我的观点。眼神却穿过我,静静凝视着远方。
一束清光漫过窗扉,倾斜而入。
他望着皎洁的白月光,也望着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见他凝神屏息的样子似一种觉察。我不忍打扰他的思索,直到一声了悟的笑雷鸣一般惊起在无声处——
“呵……”
先是一声,然后千万声。微风细雨拨开平静的湖面,虽起波澜,水体仍是清冽。
先千万声,后归于无声。风雨无声,波澜消失处,万朵金莲一瞬开。
月光分外皎洁。
朦胧的轻纱透过窗,又透过我。散落在他的嘴角,凝聚成一弯潭水,倒映出我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马尔科并没有告诉我他想到了什么。
他只是笑着,忽然在被窝里牵住了我的手,以一种特殊的方式。
人躺着不应该这样牵手,这姿势刻意、离奇而古怪。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从来不这样,当我把手塞进他的手心,他总习惯包裹住我,或是如同今日,选择别开生面的十指紧扣。
马尔科没有解释。只有眼神注视着我,又划过我,伴随脸上轻柔的微笑。那些笑容一点点地凝聚在他的嘴角,又弥漫进他的眼中。
“第一次见面,大小姐的手就凉凉的呢。”
“嗯……”
我的手向来没有温度,这是事实。他突然的提及却让我恍然大悟——这第一次见面,牢狱里我伸出手去,带他走的姿态。
那时没那么熟悉,我要费力地牵着他,以防他迷失方向。而那时间太久远,我几乎都忘记了。
我能记得的,全是他的手温热干燥,像软和的羽毛被温柔包裹着我。
而我的手潮湿又冰冷,一旦赖在温暖的洪流中,便再也不舍得抽离……
“其实……我们一直都很要好,不是吗?”他问我,“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很亲密了吗?”
“……嗯,”好像是的,我没有心,我只能靠身体去体会和感受。
说起来是这样的啊……我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没有排斥过他,无论他怎样的潦草和落魄。
我不由得怔住了。当清辉穿透窗扉,轻盈地将我们笼罩。我看着他,而他也同样望着我。
裂隙产生了,然后种子方可生根发芽。
倘若心不曾破碎,它便无法打开封闭。
……
我似乎明白马尔科明白的是什么了。我不能等,我怕我会忘。
我从床上爬起来,必须赶紧敲响修兵的房门,告诉他我最新体会的真理。
——蛋壳外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没关系,不必恐惧。我们都会因为破碎而完整。
“修兵,我——”
我还没有开始我的先叙后议,“砰”的一声,我吃到了人生里最响亮的一次闭门羹。
木门背后,那声音面红耳赤,含羞带臊,震耳欲聋。
“你这家伙——倒是把裤子穿上啊!!!”
……
我失败了。
以我对修兵的了解,他今天不会再给我开门了。
没办法。我灰溜溜地回了房间,把卡卡西的嘲笑声关在门外,却挡不住房间内马尔科爽朗的笑容。
他们笑吧,无所谓。但我还没有告诉修兵我学到的真理——我和马尔科固然拨云见日,可修兵还在云雾里——这不能无所谓,我得告诉他,不可以随便放弃。
我躺下了,又掏出手机:“修兵啊……”
修兵秒回:“……”
“修兵啊,我跟你说——”
“……”
“真的嘛!”我怕他不信,反复强调,“真的、真的、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服了你了,”修兵信,真的信,“你俩没事了吧?”
“我们好着呢!”
“那好,”他发了段语音,“快睡觉吧,这么冷的天,让马尔科帮你暖暖。”
那好吧,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真理会引领他走出迷茫。
痊愈指日可待,毕竟……情绪困在身体里会生病,而他这一声恶龙咆哮,惊扰得隔壁家鸡也叫狗也吠。早已熟睡的夫妻双双攀在围栏边,静听佳音。
病人哪有这种洪亮的底气?我料他已无大碍。
隔壁沉重的键盘声消失了,逐渐轻盈的指法标志着他已经进入了心流,开始了新的征程。
我也开始困了,丢开手机,嵌入马尔科松软的羽毛里。
“好冷呀……”我告诉他,示意他,得抱抱我。
“冷吗,”他慷慨地张开手臂,允许我没入其中。
他好暖和,暖得我只想睡觉。
马尔科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大半夜,卡卡西自己不睡,还给他发消息:“很笨拙,很努力,很励志,很可爱。”
他瞄了一眼,嘴角翘得老高:“哈哈哈哈,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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