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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片，不受控制地流泪，就像眼睛是从别处扣出来，安给他的，产生排异反应了一样。
是真的烧到了他的眼睛？
谢将离没好气地将徐空青推到床上坐下，弯腰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可下一瞬，徐空青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只是谢将离的幻觉。
徐空青擦了眼泪，道：“说过了，一会就好。”
“真没事了？”
谢将离撑起徐空青的眼皮，把他的脸搓圆捏扁地检查，徐空青也不生气，只是任由谢将离查看，脸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隐隐透着一丝笑意。
“滴滴、恭喜宿主，攻略对象无情度减一。”
“……”
谢将离听见系统播报，略带嫌弃的闭眼，一把推开徐空青，心中狐疑：这人莫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师兄休息吧。”
徐空青拉住谢将离的衣袖，第一次软了声音，似是恳求。
谢将离衣袖一紧，转身看了看徐空青，他端坐在床头，眉眼低垂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眼神中充满祈求的意味。
徐空青没了清冷模样后，又被烛光刺激到眼尾微红，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谢将离眸光一顿，看出了徐空青应该是极其思念眼前人。
虽然两个男的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但是他时刻记得郁泱说大师兄和徐空青睡过。
也就是说，徐空青是个断袖……大师兄也是……但他不一定是啊。
谢将离突然觉得徐空青有些可怜，大婚当日被抛弃，等了三百年的人，又被自己占去了，加上刚刚差点弄坏徐空青的眼睛。
出于愧疚，谢将离还是打算替大师兄填补一下徐空青思念，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他拉过一个枕头横在两人中间，躺了下去，指着徐空青道：“不要越界。”
徐空青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在谢将离闭眼的那一刻又恢复了毫无神采的样子。
为什么谢将离就是想不起来……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徐空青说话的声音特别小，有点像蚊子哼哼，他没睡着，伸手想触碰谢将离的脸，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了。
他伸了手，将将停在了谢将离规定的界线处就停了下来，绝不越矩分毫。
谢将离其实也没睡着，谁旁边躺着一座冰山能睡着的……
他听了这话，幽幽睁开双眼，眼中反着淡淡的暗蓝色光芒，问道：“你还是想问我喜不喜欢於烬？”
徐空青的手指一颤，缩了回去，没有回答。
谢将离转身，面朝徐空青，笑道：“还是有其他问题？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
徐空青摇了摇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等你恢复记忆再回答吧。”
“万一……万一我永远都想不起来呢？”
谢将离试探着问徐空青，他看见徐空青对大师兄如此执着，莫名有点心虚。
“总会想起来的。”
徐空青话落，谢将离耳侧便传来沉重平稳的呼吸声。
“睡着了？”
谢将离抬头看了一眼，翻身蜷缩起来，悄悄掏出了袖口里藏的纸条。
攻心第一步：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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