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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戴上了面具,沉声道:“你带我走小道,若当真被发现,我自会跑开,不连累你。”
壮汉见他马上要冲出去的样子,有些无措道:“王爷,我看这位婆婆神志不大清醒,也许说的话并不是真的,您不如等大哥他们回来——”
“我等不及了!”周钰攥紧了灯球,“我现在便要见到她!”
这话说出口,连周钰自己都愣住了。
他当真如此急切想见到祝绒吗?
哪怕外面危险重重,哪怕会被擒住,一切计划都被破坏吗?
片刻的沉寂后,周钰冷静了一些。
他看向壮汉,眼神不容置否:“我现在便要去见她,带路吧。”
“不行啊王爷!”壮汉有些为难,因为张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周钰,别人闯进来,他还能拼命对付一下,可周钰硬要出去,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抓走了,就算别人不计较,他自己也得自责一辈子!
火急火燎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我有个法子,可助您掩人耳目!叫人见了都绕着走!”
“什么法子?”周钰问。
可壮汉上一瞬还是欢喜的神情立即又变得萎靡。
这个法子,他倒是无所谓,但岂是能让一个王爷去做的?光是说出来都像是要掉脑袋的,他真是太冲动了!
“快说。”周钰催促道。
壮汉硬着头皮,用极小的声音答道:“今日那收夜香的两人还没来……您……您可以……”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要挨打。
但他错了。
周钰没有半分犹豫,只是把灯球放好,寻了件旧衣裳套在最外面,低声道:“让人照顾好婆婆,我们走。”
*
大夫被薛瑞禾半推着赶来时,祝绒已经从浑身冰冷变得发起了高热,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
她额头磕伤的地方肿起了一个大包,看上去又青又紫,甚是吓人。
张毅几人在房门外面等得心焦,来回走了几十遍,终于等到大夫和秦臻推门出来。
“大夫,妹妹她如何了?”张毅急忙问道。
大夫答道:“姑娘过于疲累,气血不足,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头晕乏力,身子发热,昏睡不醒,至于头上及身上的伤,未伤及骨头,并无大碍,我开些内服及外敷的药,你们喂她喝下,退热之后让她再静养几日,便会好了。”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张然也庆幸方才没有去找周钰,不然怕是要将事情弄得复杂了。
他将大夫送出门外,正要关门时,忽然瞧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他们身上都挑着两大桶东西,其中一人还戴着纱帽。
这是……收夜香的人?
张然无意探究,想关门进屋,却被喊住了。
“公子,可有夜香要倒?”
张然听着这声音像是毅武堂的兄弟,仔细在黑暗中瞧了瞧,发现竟真的是他。
“有……倒是有……”张然怔怔看向一旁戴纱帽的人,心想不可能吧?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但戴纱帽的人放下两桶夜香,急不可待地走到他面前,拨开黑纱,露出里面的面具,低声问道:“祝绒呢?”
张然闻着周钰衣裳上那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震惊到失语。
他的王爷……竟去提夜香?!
周钰见张然不说话,愈发着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再度问道:“我问你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