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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告我打人的事?”
“唉呀,你不是告人家强奸了吗?两个案子肯定是要合并的,你现在问再多,我也不能给你一个结果不是”
——
夏烟回到家里,满院子的村民与亲戚都议论夏家的两个件事。
“你们说这事与何济有没有关系?”
“能有啥关系,他还在医院里呢!”
“那怎么这么巧,两件事都在这一天发生,会不会那女的就是何济找来的?”
夏烟脑袋嗡嗡响,老妈何秀躺床上双目无光,一副死气沉沉,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王翠花正拿着用热水泡过的毛巾敷着额头,“也不知道夏家以前做过啥缺德事,怎么倒霉的事都遇上了”
夏烟此时想打人,可那是自己的亲嫂子,见母亲只是伤过度,转身回自己房间。
大姐何雨和老妈一样,只是床边的梁涛此时正跪着,“夏雨,我错了,原谅我吧”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夏烟推门进来,梁涛低下头,不敢去看,往旁边挪了挪。
“你起来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们一家也不想见到你。”
“烟”
“别叫我!”夏烟怒目而瞪,“快滚,最好祈祷丹丹能找回来,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将活在自责之中”
梁涛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这是梁家村长与老妈出的主意思,一定要表现出对梁丹的不舍,让夏雨看到自己对母女的舍。
虽然夏雨一夜都在悲伤之中,以后回想他跪在地上的情境,就有复合的可能。
而眼下的情形是,夏家好像无一人表现出原谅自己表情,哪怕是一个笑容。
小虎在房间里哇哇大哭,夏建林又不会哄孩子,急得团团转,王翠花一人要忙着照顾老妈与大姑姐,也是心里焦瘁。
梁丹丢了,小虎哭着,做为姑姑的夏烟,怎么能不心痛。
几个箭步往前,把小虎抱在自己怀晨,低声音哄着,又拿不屑而不忿的眼神,把大哥狠狠地剜了几眼。
夏建林自知理亏,全当没有看见,自己能怎么办,明明是抱在怀里的,他非要哭。
哄了几下,小虎还是哭,夏烟急忙把他放在床上,换起了尿片,刚换完,小家伙就嘿嘿冲她露出了笑脸。
“哥,你去让所有的人都回去吧,他们呆在这里,妈和姐更烦。”
夏建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小妹的意见,出去叫大家离开。
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夏雨突然号哭起来,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声接一声,哭个不歇气。
隔壁的何秀躺在床上,好像也受到她的影响,跟着哭了起来,似乎比着谁哭的声大。
王翠花在两个房间来回跑,安慰着,又忙着问喝水撒尿等事。
刹那间,夏”烟希望把她们那伤心,痛苦,绝望都统统归到自己身上来。
夏雨像孩子一样,蹬着腿,挥着手,哭得撕心裂肺,像要断气一样,嘴里不停叫着,“丹丹,我的好丹丹,都怪妈妈”
恍惚间,夏烟不知道梁设计是在向自己老妈付债,还是大姐在向夏家讨债。
王翠花又急又气,烦不胜烦,“哭了,再哭能把丹丹哭回怎么地?要是哭坏了身子,谁为你负责?”
“老妈那么大岁数了,你哭,她跟着哭,要是哭走了怎么办?”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初要是不离是不是就没有这事,要是把丹丹争取过来,是不是也没有这事。”
王翠花尽情的发泄,可说着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簌簌而下,不由蹲在地上,跟着嚎啕大哭。
夏建林忙要过去看望,被夏烟叫住,“你去,知道怎么安慰,来抱着小虎。”
家里三个女人大哭,除了白事外,观音村里还是头一见。
刘香玲和儿媳张三娘一直守在院外,想去安慰又不知怎么说,进也不是回也不是。
怎么说现在夏烟也是王家准儿媳,亲家出事,王家说什么也应该前来安慰,可现实情况就是,夏家好像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夏烟搂着王翠花的肩头,“嫂子,你可别哭,身体要紧,心情不好可影响小虎,走出去休息一会,妈和姐我来照顾。”
夏烟搂着她走了房门,抬头叫道,“刘婶,三嫂进来一下。”
刘香玲与张三娘有些蒙,不知道叫自己有什么事。
“麻烦你们带我大嫂走出去走走,晚些时候再让她回来。”
刘香玲点了点头,扶着王翠花往外走,边走边安慰。
“等一下。”夏烟从大哥手上接过小虎,“三嫂,把小虎带上。”
“不许带走小虎走”
何秀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直奔张三娘去抢她怀里的小虎。
张三娘吓了跳,本能地抱着孩子转身躲了过去。
夏烟急忙拉着老妈,“你到底要怎么样?闹哪样?你还不嫌家里够乱的嘛?”
“妈,我不是说你,你是家里的主心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冷静,怎么办?”
“大姐哭,你也哭,大嫂也跟着哭,小虎也哭,你让我怎么办?”
何秀却不这么看。
刚丢了外孙女,现在她看谁都像是人贩子,自然不可能让谁把小虎再抱走。
夏烟也看出来,忙叫道,“大嫂,你先抱着小虎,去刘婶家里休息。”
王翠花长叹一口气,从张三娘手中接过小虎,转身离去。
她心里很清楚小妹的安排是对的,可这也容易招来村里的议论,到底不是一家人,出了事就往外跑。
这句话王翠花都想到了,可嘴长在别人身子,管是管不住的。
自己可以跟着受苦受难,甚至受点委屈都没事,可儿子却不行。
看着怀里正呵呵笑的小虎,王翠花心里道歉起来,儿呀!你不该来这个家。
夏建林坐在长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哥,你去鱼塘盯着,别让人这里使坏,另外让干活的人加快进度,别一天一天的偷懒。小心我扣他们的钱!”
夏建林知道自己留在家里也无济于事,只好去鱼塘那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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