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黎这般境界的修士,的确不需要过多的休息,但是桑白榆需要,星黎见此,便在她曾经所住地小院打坐入定,尝试看炼化一些怨气。
如今身上佩了一些镇魔的法器,她的心绪倒是稳定了许多。但是炼化的结果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几乎难以炼化这些怨气,若是强行炼化,最终结果便是容易让怨气反噬地愈发严重。
星黎又尝试着再分出神识到这些怨气中去,但是这样的结果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身临其境,与她而言,还是无果。
桑白榆见她折腾得厉害,忍不住劝了几句,但是星黎听归听,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期间丹缘来过一次,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总之不是很和睦,不过在星黎的记忆中,这二人的相处似乎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很少有和睦的时候。
丹缘心高气傲,和不熟悉的人还会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和熟悉的人相处,那张嘴和贺曙有的一拼。桑白榆虽温润,大多时候也是绵里藏针。星黎看他们交锋,几乎是见怪不怪了。
星黎捧着一只花环,桑白榆好雅趣,这花环是他白日里叫她编的。他既然拿出魂玉帮她,她也并不吝啬在这样一点小事上帮忙,谁知迎面就装上了丹缘。
“城主。”星黎开口叫住了无视着她的丹缘。
丹缘瞪了她一眼,“何事?”
“凤凰果的气息与凤明之体相近,二者之间似有感应,若是城主想要要先一步寻到相寒玉,或许可以从凤凰木下手。”星黎提醒道。
宁哲放出消息,现下五州都在寻找相寒玉的消息,只是相寒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到现在还没有人寻到踪迹。
丹缘凝视了她一眼,旋即冷笑,“我为什么要找相寒玉?”
她顿了顿,特意高声道:“宁哲又不是我的情人,我为什么要帮他?不过你倒是情深义重,自身难保还想着帮宁哲,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星黎只当没有听到丹缘的阴阳怪气,而是疑惑地看向丹缘,“自身难保?”
“我不告诉你。”丹缘得意一笑,看着星黎手上的花环,一把夺了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手挺巧,归我了。”
星黎:“……”
不知道桑白榆又怎么惹到她了。
星黎看丹缘离去时一副神气的孔雀模样,只觉得好笑。
她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桑白榆,他看着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像是溪边嫩柳,下一刻就能够被风折断。他脸上的伤应是还没好全,还佩戴着那银色的面具,显得人多了几分神秘。因为她今日答应了为他编花环,所以他刻意不曾将发丝挽起,只是用丝带束了一半,又有几分落拓风流的气质。
“花环呢?”桑白榆看着星黎空落落的手,目光中含了几分怨情。
他一步一步走到星黎的身边,手搭在星黎的肩上,“真是令人伤心。”
“我打不过她。”星黎诚实地开口。
“留下的花环的方式有许多,不一定要动手,小黎这么聪明......怎么这一份聪明不是用来搪塞我,就是用来为旁人筹谋了呢?”桑白榆拖着声音,曲着手指从星黎的脸颊划过,声音含怨,“就像是宁哲,你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放出相寒玉的消息,就能帮他解围。”
星黎含笑,仰头看着桑白榆,“这话好酸。”
“是你偏心。”桑白榆想抵着她的额头,但是想起脸上的面具,最终只是轻轻掐了掐星黎的脸颊,“为宁哲殚精竭虑,却不肯为我留下一只花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偏心,但是这颗心却不肯偏向师父呢?
桑白榆的一手点在她的心口。
“我不偏心。”星黎轻易挣脱开了桑白榆的手,桑白榆目光微凝,但是下一刻,他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
眼前一抹白影掠过,星黎似乎是踮起了脚尖,下一刻他就感受到自己头上多了什么东西。
桑白榆疑惑地伸手,似乎想要摘下,但是想了想,他拉着星黎的手走到了一面镜子前,发现他的头顶赫然多了一个栀子花花环,白绿相间的花色,和他的衣着很是相配。
桑白榆看着铜镜中的另一人,她依旧是温柔的模样,目光中却有几分他少见的狡黠。
“你一早知道她会抢?”桑白榆侧头,虚虚地拉着星黎的衣袖。
星黎摇头,“倒还没有这么神机妙算,只不过编了两个,这个素些,那个花团锦簇些,我都很喜欢,择不出来,所以就都拿来了。恰巧那个捧在手上,被城主看到了。”
“都?倒真是一碗水端平得很。”桑白榆意有所指,“只是今日只有我和丹缘,若是来日还有旁人,你只有两个花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该怎么办呢?小黎?”
星黎弯着腰,从花环上摘下一朵栀子花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又插在了桑白榆的发间,“那就只能簪花了。”
桑白榆轻笑,摸了摸鬓间的栀子花,却见眼前的人已经拉开了距离,忍不住轻声道:“这么公平啊——看来我是注定得不到小黎的偏爱了,连丹缘在小黎眼中,都和我一般无二,甚至两只花环,还是被她先挑走。”
星黎:“……”
油盐不进?
星黎侧头,在他的眼皮上轻啄了一下,而后低声道:“可以了吗?”
桑白榆很想继续拿乔,但是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心一点一点被充满,明明知道她这是懒得再想话术,所以才用的美人计,但是他依旧难以抵抗这份亲近,她主动的亲近。
“你真是……”桑白榆顿了顿,最终仰头,吻上了星黎的脖颈。
他将人带到了怀里,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上,最终落到了唇上,灼热的气息交织,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桑白榆的目光有几分涣散。很奇怪,这样相似的气息,与他一人几乎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一人在的时候,不会有这么浓烈的气息。这样的相似,这样的浓郁,几乎要让他产生出一种错觉——他和星黎是永不分离的一体。
唇齿纠缠后又分离,桑白榆却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将星黎锢得更紧。他的唇从星黎的唇一路流连到星黎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打在星黎的耳垂,带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星黎听着他紊乱的呼吸,想到桑白榆的身体情况,下意识想要担忧发问,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到耳垂一阵湿热酥麻,有什么在研磨她的耳垂。
星黎:“!”
“不……不可以。”星黎推拒挣开,她与另一双含水的眼眸对上,发现对方不满又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看着桑白榆那白中泛着病态的红的脸色,仿佛下一刻就能晕过去。
这人……还真是疯,真不怕下一刻就死了。
他不怕,她还是怕的,他要真死了,她就真不知该怎么去见人了。
“师父的身体还没好全……况且,正事要紧。”星黎委婉地提醒道,她缓缓起身,移开了目光,而目光一落到铜镜上,就看到了脖颈处鲜明地红痕。
星黎:“……”
星黎随手施了个术。
“小黎,你这是不信我?”桑白榆眼眶泛红,带着委屈,看着好不可怜。
星黎:“……”
他够了。
“方才丹城主出去的时候,曾对我说我自身难保,这是什么意思?”
“岔开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桑白榆虽是这样说,但是却松开了禁锢着星黎的手,他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缀在他发间的那一朵栀子花轻轻摇晃,而那一侧的脸颊恰好没有被面具遮住,如玉的脸庞在栀子花与黑发的映衬下,显得他像是山间精灵一般。
“你为了救宁哲,叫他放出相寒玉的消息来。而星族为了你,同样叫人放出谣言,说宁哲的未婚妻黎灿是闭关时不慎走火入魔,而后因此失忆容貌大改的星族祭司星黎。星族正借着这个由头,在外面铺天盖地地找你呢。”
星黎目光一顿,忽而明白了丹缘今日的来意,她眼底浮现出几缕讥讽,用这样的方式找她,还真是“名正言顺”啊。
“贼心不死。”星黎轻嗤。
“看来在你杀了星赐、毁了蛛灵之后,他们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桑白榆的视线从星黎的身上划过。
因为佩戴了法器的缘故,星黎这一回倒是没有像从前一般心烦,只是眼中划过一丝不曾掩饰的厌恶。
桑白榆轻轻抚鬓边的栀子,目光微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星族既然这么做,下一步一定会找上你,还是要早些除了怨气的好。”桑白榆岔开了话题,“净灵阵布地如何了?”
星黎压下了那么厌恶与不快,“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师父的魂玉了。”
“好!”桑白榆轻轻点头,“小黎,起卦,占卜天时,等时机一到,便立刻看诊除怨。”
星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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