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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时钦看向镜面,里面映出来的他穿一身米色的戗驳领西装夹克,如一把被敛入波斯毯中的银刀,精致又雅丽,而身后的李暮商则虚虚地拥着他。
“穿这种衣服,不需要太正式,”李暮商说着,解开夹克最上边的两粒扣子,“你很好看。”
暧昧得有些过界了。
项时钦不着痕迹地躲开这个拥抱。
“……怎么?”项时钦有点意外,他拉过李暮商的手,摸到上面起伏的筋脉。
出乎意料的,李暮商的手其实有很多伤痕,除去正在愈合的切割伤之外还有很多细碎的瘢痕,零落的,杂乱无章,粗看看不出来,只是摸上去便能感觉到不平整。
李暮商收回手,平静道:“再多试几套吧,我想买给你。”
直至到了现场,项时钦才知道李暮商带着他又买衣服又做造型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小型放映厅,里面熙熙攘攘,到场的皆是圈内专业人士、资方代表,夸夸其谈着。
但这还是其次,最吸引项时钦注意的是大屏幕上正播放的视频。
“那个好像是……”项时钦没说下去,因为已经从男人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只是因为想追求的人偶然提起一部老片,就一掷千金投资重拍——简直疯狂,但也确实是李暮商能做出来的疯狂。
项时钦乐得调侃:“幸亏我没说想上天,否则真害怕你当晚就把歼星舰打包送我家。”
李暮商好笑地摇了摇头,“或许你应该试试。”
“别真送啊,我说笑的。”
两人刚一落座,试映就开始了。
因为电影的翻拍要明年年底才能全部完成,所以现在放映的片段大部分是比较容易拍摄的感情戏。
大银幕上跳跃着光影,片中大雪纷飞。
项时钦盯着看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对李暮商说了一下,就出去接电话了。
走廊内空无一人,地板上铺了极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月初才还了一次,怎么现在又催着要利息?”项时钦不解。
催债的人解释起来,但项时钦不吃这一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灵魂拷问,讲得对方脑瓜子嗡嗡的,挨不住挂了电话。
项时钦转头,却见一个陌生面孔,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你叫项时钦,对么?”陌生人穿一身纯白的燕尾服,庄重自持,连衣领都抚平得不见一丝皱褶。
“嗯?有事吗?”
项时钦认出来者叫陆可歌——刚才在放映厅内高谈阔论的人之一,电影开映前还来跟李暮商说过几句话,似乎两人有所合作。
陆可歌笑容可掬,像戴上一个面具,姣好皮囊下涌动着令人不舒服的粘质。
“我很早之前就听闻过你,某种程度上……”说到这里时,陆可歌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我一直在想你。”
“我很好奇。”陆可歌笑,话语流着刻毒的刻薄。
他说:“李暮商接受你把他当提款机来利用吗?”
受到如此奚落,项时钦起先愣了愣,接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你可不该问我,得问当事人愿不愿意才对啊。”
他的视线直直越过陆可歌的肩头,望向后面那个高挺的男人。
项时钦恣意地笑喊:“李暮商,有人说我拿你当提款机使呢,你认不认?”
看到突然出现的李暮商,陆可歌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看,他想解释些什么,下一秒却被项时钦揪着头发压到了墙壁上。
“啊!”剧痛从头皮处传来,陆可歌脸都扭曲了,惨白一片。
他听见耳边传来项时钦阴沉的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收场了。”
把人踩到脚下后,项时钦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暮商,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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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商追到外面,想去挽住项时钦,但项时钦走快了几步,避开他的手。
李暮商的眉头皱了一下,问:“怎么了?”
他只看见两人的争执片段,根本还在状态外。
“说话,项时钦。”李暮商的脸色冷硬得可怕。
“你不说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就别知道。”
项时钦觉得烦心,太阳穴一抽一抽疼,他捂着脸,觉得自己狼狈得像条狗,身上的衣服仿佛长出了尖刺,一刻不停地刺着自尊心。
陆可歌说的话全都是垃圾,他知道的,可是该死的,有一点那混蛋说对了,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接近李暮商是想利用他,就像黄伟明利用那个愣头青的自己一样。
项时钦压抑着:“抱歉,你先走吧……”
他现在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心。
母亲教他要正直地活着,好好活,堂堂正正地站立,不让人害,也别害人。
可是天杀的,好难,真的好难。
项时钦红了眼也挣脱不开李暮商的怀抱,这时更恨起变成了这幅软弱无力的模样的自己。
项时钦简直怒不可遏:“走啊!”
他想推开身前人,“李暮商,你就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他如困兽般哀嚎。
“听我说。”李暮商无奈地搂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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