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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涉及生死，有些观念冲突都让母婴室平添了些鲜活的生机。
因为有人挣扎，也有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人，呆滞麻木的双眸中溢出些希冀的光芒。
不过按着城门的登记速度和人数来看，母婴室内不应该有这么多人。简言之，应该还有些是抓来的“战俘”。
琢磨着，沈文斐缓缓吁出一口气：“多谢大人指点，民女这便去……”
顿了顿，“前台？”
“张嬷嬷，找个学生带着他们母子俩。”
春凤道：“这两位是护西战役民兵家眷，按律待遇都从优。所以单独算一组。”
按律十人成一组。
张嬷嬷闻言应下。
等示意学生带队离开后，她眼神有些困惑看了眼春凤。
春凤示意人换个安全的地方。
也有下属见春凤，立马来报：“大人，黄明狐疑对方是钉子，是因为沈文斐不讲男女大防，让捋手腕就直接捋起来。且看双手不像是干活的。”
“你吩咐他再仔细谨慎一些。有些世家子女学的东西挺多。昔年温夫子便提及过知识的重要性。她在流放时也靠才华站稳脚跟。”
春凤一提及温夫子，双眸带着虔诚的崇拜：“沈文斐一路女扮男装，又把沈安安养得不错。看来是有些能耐的。咱们不能仅凭男女之防这点就张口嚷开。尤其是户籍路引明明白白写了沈文斐是民兵家属。在城门口若是闹大了，其他地方没准借此攻讦我们。”
“因此接下来若是有类似的事，明面上不显，暗中将人引导去坦白从宽聊天室。”
下属颔首称是。
“至于沈文斐，劳烦张嬷嬷等会剪头发的时候也注意，看看她发质如何。发质最能提现一个人的生活水平。”
春凤道：“我会派人去查入城记录。这倘若真清白的话，有个民兵家眷愿意来投奔明州城，也是能够上报为典型宣传的。”
也能消弭民间所谓大炮打穿山海关，有伤人和的恶意中伤。
最后一句，春凤声音低了些，交代道：“张嬷嬷，在学院里就劳烦您盯着一二，看看沈文斐还有沈安安的做派。”
张嬷嬷是霍家的姨娘，昔年跟着被流放。后来受温夫子感染，积极学习，还立下些功劳。只不过张嬷嬷不愿享受任何礼遇，便只管着母婴室。
“春处长，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张嬷嬷双眸一沉，久经世事的目光都带着些看透人心的犀利。
商定完对策后，张嬷嬷回来恰巧见沈文斐小心翼翼的放包袱。见状，她当即道了一句：“放心，这竹筐不会离开你们的视线。我等也没必要昧了你的财产。”
“大人您见谅，民女不是这意思。只是民女这包袱里是供奉的黄大仙和开府祖宗的牌位，以及家中父兄的遗物。”
闻言张嬷嬷面色和缓两分：“嗯。且来洗头剪短发。”
沈文斐抬手摸了摸自己还算柔顺的发丝，纠结着。瞧着张嬷嬷横扫过来的锐利眼神，她结结巴巴问：“大人，民女……民女斗胆，民女听闻这头发还可以卖钱的。我既来明州府，定然会尊重规章制度。只是……只是略有些贪心，想着一举两得。故此我能把头发带出去卖钱吗？”
张嬷嬷瞧着捂着头发问的真挚无比，感觉自己倒是见到了想要光复门楣的包卿。人昔年也这么一副抓住机会掉进钱眼里的模样。
感慨着，张嬷嬷道：“行！规矩之下，也可以通融。只要别要死要活就行。这假发也可以制发髻，重新带着。但倘若不洗药浴，将疫病等带进军管区怎么办？某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如人小姑娘会变通。”
张嬷嬷边应下，还扫了眼哭哭啼啼捂着头发喊不愿做尼姑的某些人。
哭泣的众人瞬间不敢再有所挣扎。
沈文斐见状，行礼感谢后，便示意沈安安先来洗头。
沈安安看着随着木柄旋转，喷洒出来的热水，好奇的哇了一声：“娘，水，这水水香香的。”
“咱们要入乡随俗，这水水应该是药水，能让安安不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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