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要命。
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脑袋应该没被打坏吧。
抽空为自己治疗的百田没指望刚那招可以直接干掉对方,果见夹缝间禅院甚尔剧烈一挣。
眼看在两面门扉即将贴合之前对方用手肘撑开,又使力探出半边臂膀,仅靠蛮力就要将门扉一边掰碎。
是怪力大猩猩嘛……百田蹙眉,不打算给他机会,与其眼睁睁看他自行挣脱增长势头,不如主动毁灭。
故将制造出的「双狭」直接捏碎,并利用其损毁的空挡立即重组术式,碎片化为数量翻倍的利器,环绕周身从四面八方刺穿对方。
这招确令对方躲避不及,但生受密密麻麻的创伤之后,禅院甚尔不退反进,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瞬间来到了眼前。
百田早有准备,深吸一口气屏住。
他朝前伸直双臂与肩平,右手食指大拇指圈圆,左手则夹住圈圆支架瞄准目标;吐气的同时食指一弹,如掷出炮弹般咒力发生爆破,将来人弹飞。
不过堪堪朝旁边一滚,仅从爆破中离地半秒的禅院甚尔已将方才他站着的地方打出了一个坑。
中……不,起码要远距离以上。
可惜屋内太挤,没有足够的空间。
百田尽可能拉开距离,边跑边吟唱,往后丢出数个黑盒一一挤压炸裂在禅院甚尔行径的落脚点边。
终有一发命中,尘烟弥漫碎石飞溅,暂且不见对方追赶而来的身影。
得此机会他冲向参拜婆,虽不知打倒她能否解除西田身上的降灵,但并不代表被人随意玩弄于掌心之上还要心宽体胖。
……不是,他只是近期稍微壮了点而已。
可惜禅院甚尔那张极致乐享战斗堪称狂野的脸突兀乱入视野中,硬生生挤进了他与参拜婆之间的空隙里。
百田迫不得已放弃,再度远离他们,嘴里嘟哝:“明明是那样一张脸……那样一张脸,非得逼人做噩梦……”
他抹开额头上淌下的血,手指颤抖,身体俨然被刻下了之前的阴影。
禅院甚尔一击不成紧随其后,倒是差点将参拜婆掀飞,徒留她破口大骂,喊一句孙子。
她也彻底明白这次降灵归根结底是场失败的实验,降灵那个禅院甚尔并完好操纵他果真不是易事,还需继续尝试。
百田慢半拍地忽然领悟到笑点,苦中乐间本想幸灾乐祸,咧开嘴角不料扯了痛楚,笑得甚是狰狞。
然而分明蹬地而起还在腾空之际,禅院甚尔就扫来一脚干净利落把他踢飞出去。
踢得百田连撞两堵墙,倒在厨房的洗碗机边,餐具厨具散落满地。
他顾不上咳了两声,吃力地挣开半只眼觑对方,“……西田?”
“……”
禅院甚尔毫无反应,宛若概因降灵一并抹杀了原身的灵魂,也不具备自身的灵魂意识,只身上的杀气愈重,缓步踏近,形似傀儡。
根本不待重新摆好架势抵挡,一阵天昏地转之后,百田已被踹出了屋子,接连撞破隔壁邻居的屋墙,低空起飞,飞得不知何年何月,落到大街上后连翻好几个跟头才停住,伴随骨折的脆响。
该死……实在是太快了。
从降灵开始到现在,竟然单靠肉-体力量强到这种程度,到底是什么人……
是咒术界上赫赫有名的术师?
否则不具备被特地降灵的目的,当然这是废话,重点是参拜婆当时那副目空一切的态度,尽管有所迟疑,却掩不住野心勃勃。
百田只叹完全没学到什么历史啊,可对方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展现出咒力的力量,他尚且游刃有余的话,可就太糟糕了。
身上裹缠的结界水盒波光闪烁不断,遭到重大冲击即将解除。
他呕出一大口血,耳鸣目眩,幸得内脏起码没飞出去,也算大难不死吧。
居民区幽暗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唯显他一人的呼吸声粗重。
百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力支撑又颓唐倒下。
禅院甚尔随手抛丢一块砖瓦,踢了踢脚边的碎石,施施然从墙洞里走出来。
百田手撑地面,不受控制地往后蹭,在地上磨出一道晃眼的血痕。
远远他看禅院甚尔的笑像嘴角印有刺白弯月,待看清后,对方的手已然穿刺他的胸膛——
“呼……咳、咳……!”
来不及重新修固的水盒结界如纸糊般理所当然一同遭到撕裂。
禅院甚尔的手臂像坚硬的钢筋将穷途末路的百田牢牢钉在地上,血液顺着手腕汩汩淌到地上。
分明这是个毫无意识的杀戮人偶,却似要将百田垂死抗争的不断思考、各种小技巧的引诱战术等等简单粗暴的进行碾压,辗碎,告诉他在强大的实力前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百田的脚痉挛几下,没动弹了。
他睁大的瞳孔中印刻着禅院甚尔嘴角的疤痕。
是在右边来着……是这样……
禅院甚尔面目冷漠地俯视他,一手揪住他的头发,现出百田瞳孔些许涣散的脸庞,早被血粘湿的头发夹杂碎石与尘土脏乱地在鬓角打结。
毫无疑问,当禅院甚尔穿膛的手抽离的那刻便是百田的死期。
不存在任何犹豫的余地,那只穿膛的手臂一寸一寸从血肉之躯中抽离,带出片片血花,不觉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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