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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辉夜出生在千叶县。
小时候打棒球的契机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因为和家附近的小伙伴玩起来了而已。
他的父母关系并不和睦,以至于出生时喜欢女孩儿的父亲置气般不愿更改早就取好的名字,甚至六岁前他一直被扮女孩养大。
某次玩乐后到邻居家洗澡,才得知性别自我判别错误。
之后他很快改正,习惯上却没能及时调整过来,8岁时都还穿着裙子(里面穿着打底裤)和一群小男生打棒球。
因病去世的母亲的影子在他儿时记忆里淡薄而遥远,童年永远伴随父亲拳脚下的阴影与孤独,同窗台上片叶稀疏的不知名绿植盆栽共同孑然生长。
接到调令通知的父亲带他离开了千叶县来到东京,临走前不良竹马调皮蛋一改往日牛逼哄哄的风,哭着追在他乘坐的卡车后面跑。
一边追一边哭喊“等我长大了一定去娶你”云云,让车内的人乐不可支。
百田听了后却颇为感动。
——早知道不舍的话当初就要好好珍惜我啊!
总是备受竹马欺负的他这么想着。
反正两人以后都会坚持下去打棒球,总会在甲子园里相遇。
这是他唯一的寄托。
百田就读于家附近的樱沼中,理所当然加入了棒球社。
他刻苦训练,于某次赛事上完封对手,顿时名声大噪。
不料社团内部发生矛盾摩擦,在争执间膝盖受伤的百田不得已退赛休养,直至初中三年结束,他再也没能握起棒球。
顺利升至樱沼高的某天放学,不再参加社团的他早早回家,却不见家人,唯剩一室冰凉的空屋迎接他归来。
再婚不久的父亲抛弃他走了,连房子都没有留下。
当晚,百田宿在公园的长凳上,望着不见星辉与月轮的夜空想,大抵未来不会有和竹马重逢的那天吧。
*
下午的练习赛上,猫又教练突然将灰羽换下,让百田上场。
这算得上是百田的首战,初次为副攻进行比赛。
尽管上场时间不长,本就步入二十的比分区间临近赛点,五分钟后比赛结束音驹获胜,但同二传孤爪默契配合快攻取得一分,也称得上获得不错的首战告捷了。
下场时,被队友们轮番拍肩夸奖的百田偷着乐地跑回来,抿住唇角找自己的水瓶喝。
“做贼呢。”
坐在凳上的猫又教练笑眯眯地瞥他一眼,“排球还挺不错的吧。”
百田从那眯成线的眼缝里硬是品出对方一种「xx怎么样」的胜者架势,颇为哭笑不得:到底是在和什么比较呀?
他差点被水呛到,难为情地点点头,“谢……谢谢猫又教练。”
“谢我什么。”
猫又教练乐呵乐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哎呀上了年纪以后就不爱动了,如今也只能坐在场外随便看看你们打球了。”
百田汗颜,“教练,不要随便看看啊……”
“老头子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哼。”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百田没敢说出口。
中途被换下场的灰羽斗志满满地向他下战书:
“哪怕对手是辉夜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下场比赛的首发一定是我!”
犬冈也道:“我也不会输给你们的!吼吼吼!”
百田经不住他们的大嗓门,默默挪到孤爪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研磨前辈周遭半米内的空气是如此清新舒畅。”
“笨蛋。”
孤爪警惕着灰羽躲懒,“哪里的空气都是一样的。”
“百田,帮我收网——”
不远处黑尾喊他。
“来了。”
百田随意用毛巾擦擦额头,挂到脖子上,走进场内接手了夜久手头上的工道:“夜久前辈我来吧。”
另一头收网的黑尾不怀好意道:“没错夜久,你去旁边休息吧,这里让我和百田来就行了。”
夜久眯眼瞪他,久久不愿离去,“……我感觉你好像话中有话,希望是我的错觉。”
百田难得近距离见黑尾主动踩夜久尾巴,想必此刻心情很好,面上赶紧和稀泥,心里直道:吵起来,吵起来,吵起来。
他也不是天生这么坏的:p
“夜久前辈,可以麻烦你帮我把那边的球篮放回器材室么。”
“哦,没问题。”
待夜久离开,百田朝黑尾比了个手势,“三根嘎吱嘎吱君。”
“你吃的下吗。”
黑尾没有拒绝,“吃坏肚子被直井领队唠叨的话可不关我的事啊。”
百田闻言缩了缩脖子,“那,那还是两根吧。”
黑尾这才露出真面目,“想得美,一根不能再多。”
“怎么这样……”
训练结束后,百田在门口遇到了西田。
“我这边刚好也结束了,一起回去吧。”
西田说。
自那次听说了关于百田过去的事之后,他倒比过去更贴近了一些,着实令百田有些意外。
不过他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西田在他身上如何有利可图,便顺其自然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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