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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瞧着如今还是小豆丁的爷爷,心里十分纠结,但脸上还是得温柔可亲。
浩司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请问你是姓旗木吗?”
“是的。”
浩司抬起头,脸上带着些红:“我、我叫旗木浩司,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叔叔?”
卡卡西:……
按照卡卡西的年龄,浩司是可以叫他哥哥的,但是卡卡西又和斑结婚了,斑比浩司大一辈,那卡卡西自然比他大一辈。浩司叫出来之后就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卡卡西那么厉害,当他长辈也没什么可说的。
卡卡西连忙摆手:“叫我卡卡西好了。”
他可接受不了这样乱七八糟的辈份,还不如叫名字,这样他还能稍微忽视下真相。
既然已经相认,在表现的冷淡就不好了,卡卡西只能答应让浩司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他家。浩司高高兴兴地回去上课了,留下卡卡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就导致斑回到家,看见一个白毛小子撅着屁股跟在勇斗身旁爬。
斑:“……这小子谁?”
浩司立刻抬起来,毕恭毕敬地立正:“火影大人!”
这时卡卡西端着果盘走进客厅,介绍道:“这是旗木浩司,现在在忍者学校里上高年级。”
旁边浩司补充道:“我马上毕业了。”
紧接着被斑斜了一眼,立刻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
斑反应过来浩司大概和卡卡西是个什么关系,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冲浩司点点头,在桌边坐下。勇斗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卖力地扑腾着四肢向斑爬去,他现在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而且精力旺盛,总是到处爬来爬去,探索每一个他够得着的地方,为此卡卡西只能把所有家具的尖角包上,而且把柜子的门用儿童锁锁上。
斑默默看着勇斗扭着屁股爬到自己旁边,两只小手费力的把到他的膝盖上,似乎是想要爬到他盘起的腿上。但是他现在的力气还不够,所以折腾了半天都没成功,只是勉强让自己挂在那里。斑伸手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忍不住揉了揉他已经长长了像蒲公英的头发。勇斗很开心的样子,咧开嘴直乐,抓着斑的衣服含含糊糊地叫着:“papa!”
斑惊喜的愣了一秒,托着他的腋下把他举起来:“再叫一次。”
“papa。”
勇斗的两只眼睛弯成月牙。
浩司在旁边往嘴里塞水果,安静的如同一朵壁花。
勇斗学话早,虽然现在除了papa外其他的都是听不出意思的声音,但斑依旧觉得他天资聪慧,是块好料子。既然如此,夜奶也该断了,按理这个年龄应该断了,都是宠出来的。现在开始就得培养良好的习惯,晚上就该好好睡觉,别老起来,起就起了,给他吃又只吃几口。
陪勇斗玩到小家伙开始打哈欠了,便送他回房间睡觉,浩司也告辞回家。斑这才有机会问:“他来做什么?”
卡卡西睁着死鱼眼:“毕竟我爷爷变成我大侄子了,总要招待顿饭的。”
关于这个糟心的改变他不想多提,便问斑此行是否顺利。
“我们抓到了七尾,把他送去九尾那里相亲相爱了。”
斑离开之前,卡卡西跟他转述了鸣人口中的尾兽与六道仙人的故事,再知道尾兽的名字后,起码对方愿意听听斑讲话了。尾兽给人的印象都是凶残的,不过当他们乐意接受某个人的时候,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他们都记得六道仙人对他们说的话,等待着某个人引导他们。
当然……七尾在看到斑的一瞬间就拒绝相信这人就是预言之子,斑也干脆利落地打消了他的猜想。斑的要求十分简单,他对引不引导的完全没有兴趣,对改变世界也没想法,他就是想要尾兽陪他演场戏,然后他们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别在这里碍事。
七尾龇牙咧嘴:如果我不答应呢?
斑冷冷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写轮眼轻蔑地看着他,然后召唤出了九尾。
七尾:……
斑几句话就说完了整个事,但卡卡西凭直觉认为并没有那么顺利,七尾也不可能那么好说话。目前为止他见过的尾兽乐意心平气和交流的只有奇拉比和鸣人,而这两位的性格……反正和斑差距巨大。
卡卡西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斑是采取暴力说服,于是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到另一个问题。“那你和柱间商量的怎么样了?”
斑捧着一大片西瓜啃着:“说好了,等尾兽抓完了,我们假装理念不合,然后打一场。”
这样跟原来的情况也差不多,但是……“你现在是火影,就算理念不和不也该听你的吗?”
斑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柱间本来想的点子是我被绿了,愤而离开。”
卡卡西:……
不是,如果按照这个剧本的话,那岂不是要他出轨?“嗯……按他这个说法,我得和他婚外情,你们才会打架。”
斑冷笑了一下:“所以我没答应。”
真是想得美,就算只是一场戏他也不同意。的确他们现在的身份,和斑在村子里的地位,如果是公事上的分歧,柱间很难战胜他,所以私事上的矛盾比较好,但他不接受这种设定。
“哦,那你们最后商量出来个什么?”
卡卡西往他那里挪挪,一双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
在否决柱间那个因为青青草原而厮杀的点子后,两人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敲定一个方法。这个法子还是受卡卡西启发。
“你不是说柱间会把尾兽送人吗?我们决定就说我不同意柱间送人,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吵到后来就打起来了。”
斑也有些无奈,因为在他提到这个时候,柱间居然跟他说他真的有这种打算。柱间是想要均衡各国实力,以得来和平,同时他也担心所有尾兽在木叶手上会引起其他忍村的群起攻之。
不过事实证明没啥用,柱间死后很快就爆发了第一次忍者大战,扉间死在了一战的时候。
斑主动结束了谈话,有时间最好去看看据说会成为终结谷的地方,到时候要到那里打,一定要注意好分寸,不能波及到村子,另外关于在终结谷雕刻他和柱间石像这件事……虽然开始觉得有点羞耻,但后来觉得让自己的英姿被后世瞻仰也挺不错的。到时候一定要让工匠把他雕的比柱间帅才行。
说晚上不给勇斗喂奶,就真的不喂,让他睡之前消耗太多体力,晚上睡得跟小猪一样。斑从勇斗的房间回到主卧,卡卡西已经洗漱好窝进被窝了。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随后在旁边躺下。
斑久违的又做梦了,一睁眼他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连周围的状况都没有看清楚,但就是知道是梦。面前是浑身尘土、疲惫不堪的卡卡西,虽然戴着面罩,但还是能看出比现实中年长。而他的手刚把卡卡西的写轮眼抠出来,粘稠的血还粘在他的手指上。
斑:!!!
随即他被吓醒了,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响着,接着些许的光线,他看见卡卡西背对他的身影。
刚才的梦好像和他很久以前做过的和五个忍者战斗的梦是同一背景里的,虽然没有搞清前因后果,但肯定是什么战争。再结合一下卡卡西跟他透露过的未来,莫非在未来他和卡卡西成为了敌人?还挖了卡卡西的眼睛?
他怎么舍得干这种事?想想都痛得要命!而且这个由带土赠予的写轮眼对卡卡西有特殊的意义,失去写轮眼肯定很难过。最关键的是,如果他做了这种事,卡卡西肯定不会喜欢他了!
他揽住卡卡西的腰,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卡卡西的背上,努力地汲取对方的体温。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让他安心的蛛丝,不至于跌落进深不可见底的黑暗中。
幸好卡卡西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一切还未发生,卡卡西并没有那些可怕的记忆,而他也不会让那一切发生的。
卡卡西被他的动弄醒了,困倦让他没有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斑松了点劲。
卡卡西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力气去问他到底有什么事,脑子停止运转,一点也不想启动起来去思考,于是心里划过“这家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就重新陷入了睡梦中。
至于第二天早上被斑动手动脚的闹醒……卡卡西已经忘记昨天晚上被吵醒的事了,气呼呼地想这家伙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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