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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什么话？”
一歧日和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夜斗居然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除此之外，像雪音也是略有些惊讶，只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言论。
“果然，即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渣。”
听着夜斗的话，真瑜面色微沉。
事实上，她之前选择跳槽，除了是因为跟在夜斗身边待遇太差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夜斗往往会表现出如此一面。
真瑜因为厌恶这种姿态的夜斗，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反应，御影在一旁选择了漠视。
说实话，对于夜斗忽然表现出如此冷漠的一面，御影并不觉得意外。
早前毗沙门天已经对他说过，夜斗是祸津神。
什么是祸津神？
生来便执掌祸患，给人带来灾难之神，就被称之为“祸津神”。
夜斗虽然诞生于人们的祈愿，可是他出生的年代正是战乱时期。
在那个时候，人们所许的愿望可不是现在简简单单的打扫卫生。
为了维系住自己的存在，夜斗甚至接受过斩杀人类的任务。
原本就是从血海白骨中走出的神明，骨子里自然是冷漠的。
以往的漫不经心与阳光活力，不过是用来掩藏内心的外壳罢了。
褪去外壳，夜斗还是夜斗，只是并非众人所熟知的那个神明。
“为神明，拯救他们，这不是你们应尽的职责吗？”
面对一歧日和的质问，夜斗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视线。
“说的没错。”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御影走到夜斗身旁，此时平静道：“斩杀妖怪的确是神明之天职，可是这位生灵小姑娘，你似乎忘了什么？”
看着不解的一歧日和，御影摇了摇头，手指向电车轨道的方向，“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心底滋生出了妖魔，所以在这里才会吸引如此多的魑魅魍魉聚集，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神明的确肩负着斩杀妖怪、维护秩序的天职，可是对于这种自己一心寻死的人，凭什么要神明搭救？
“内心的污秽很难彻底净化，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留下这样一句话，御影同样选择转身。
“……”
一歧日和显然是被这种言论给刺激到了，这会儿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随即纵身而去。
“喂，就这么让她一个人走，真的好吗？”
一旁的雪音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向着夜斗方向发出了呼唤。
“雪音。”
夜斗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雪音道：“这是你的第一份工。”
似乎是没有想到夜斗会说到这个，雪音表情变得有些茫然，“那要我做什么？”
御影跟在夜斗身后，与其错开一步，此时以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回答道：“为神器，称器显身，呼名即归，此乃神器之本则，如此便足矣。”
由于御影帮着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夜斗稍微停顿之后，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
“等一下，你刚才已经拿了道真大人的定金了！”
一旁的真瑜眼见夜斗要离开，这会儿突然冲了过去，“定金！”
本来还维持着一脸冷漠的夜斗表情骤然一变，这会儿直接捂住了口袋，并且大声道：“我已经接了那个老头子的订单，我会负责的！”
其实菅原道真的要求很简单，也并非是让夜斗去拯救那些像要寻短见的人。
因为为神明，在千年的时光中，足以让天神看淡一切。
菅原道真同样明白，人类无法完全靠神明救助。
所以给夜斗下达的任务，只是让他解决天地时化，顺便将从时化缝隙中跑出来的魑魅魍魉斩杀殆尽。
不得不说，总共才五元，却要干这么多事，为武神，夜斗真的是超级廉价的战斗力了。
“喂，你真的不考虑提价吗？”
瞧着夜斗因为五元钱而和真瑜爆发出了一连串大吵大闹，御影在一旁皱眉不已。
等到甩开他们之后，他才提醒夜斗可以适当提价。
话虽如此，不过御影也知道夜斗一单五元所追求的不过是“有缘”。
“不用了。”
果不其然，面对御影的提议，夜斗也是摇了摇头，随即便拒绝了。
“说起来，你的想法倒是令我有些惊讶。”
转过头，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身旁的白发青年。
夜斗忽然发现，对方为神明，还真是同样具有冷漠的特质。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面对夜斗的这番话，御影仿佛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这会儿只道：“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所为皆属天意。”
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念诵出这句话。
为神明，神本无对错之分，故其所行，皆为正义。
天即为正，神即为正——
“你好像很明白的样子，不过就算为神明，你和我也最好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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