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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蝎似乎毫不在意我在一边观察，观察他是如何制作修复傀儡，如何操纵傀儡，还有如何制毒制解药。
虽然我的确是被他收为了徒弟，但是身份上来说，我们算是敌对方。
我是木叶的下忍，而他是叛忍。
其实我感觉，他长得这么好看，日后是一定会在剧情中作为反派出场的，而且他和宇智波鼬穿的同样的衣服，情侣装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应该是某个组织的制服吧，这个组织一定会是剧情的最后boss，妄图毁灭世界什么的，或者想要毁灭世界重建一个新的秩序，热血少年番都是这么个套路，比如x教，比如x神。
然后反派都会被感化了，折服于鸣人的口遁之下，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共同建筑和谐幸福火影世界，达到人生的大和谐。
哦不这种说法有些怪怪的。
这么想着，我问正在打磨的蝎：“老师，你认识大蛇丸吗？”
“哼……为什么会忽然提起他。”
啊，一听这个有些傲娇的小语气，就知道是认识的了。
因为大蛇丸似乎和宇智波鼬很熟的样子，你和宇智波鼬又是同事，想起来就问一嘴了。
“啊，因为前不久刚和大蛇丸打了交道。”我尽量意简言赅地介绍了情况，“我的两个同伴，一个是九尾人柱力，一个是宇智波遗孤，被大蛇丸盯上了。”
“嚯哟，那还真是不幸。”蝎没有抬头，手上动作也没停，“大蛇丸这家伙，早就对木叶密谋不轨了吧，没选上火影……嗤，居然还兜了个圈子从砂忍村那里下手，说出来是前同事真的丢脸。”
……信息量太大了。
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虽然说知道天下反派是一家，但是蝎就这么大喇喇地告诉我他们曾经是同事总感觉心情复杂。
另外蝎口中从砂忍村那里下手，果然大蛇丸要联合砂忍一起攻打木叶吗？他们派一尾人柱力来参加中忍考试果然是有目的的，大概是真的可以看到一尾大战九尾的稀世场景了。
心中快速思考着，我问道：“老师和大蛇丸是……前同事？”
感觉画风非常不同。
“名为‘晓’的组织，就是个叛忍集合地吧，反正一个人的实力能屠平一个小国家不是问题。”他倒是不以为意地给我透露了很多消息，“我把三代风影做成傀儡后就叛逃出来了，来了晓。大蛇丸曾经和我搭档。”
蝎看起来很无所谓我是不是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木叶，可能是出于对实力的自信，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清楚我是不会告诉木叶的。
——无论如何，擅自和叛忍接触，甚至还拜其为师，足够我被木叶的刑讯部门拷问无数遍。我才不信木叶的管理都是三代那样子看起来的傻白甜呢，要真是那样子，木叶也不可能昌盛这么久。
随即我便又抓到了一个重点：“你……将三代风影做成了傀儡？……把人类做成了傀儡？！”
“等你中忍考试结束让你看看，那是我最为骄傲的艺术，是最有价值的傀儡。”似乎是因为提及自己最骄傲的作品，蝎的声音有一些愉悦，“将他的尸体制成傀儡，保存那人的查克拉来使用他生前善用的忍术，当然，活人也可以。”
“那……”我看向蝎相对现在三十岁年龄颇为年轻帅气的脸庞，心底浮现了个不太好的猜测，“你……把你自己制成了人傀儡吗？”
“聪明。”
“这样一来，也算是……达成了永恒呢。”我喃喃自语，“敌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把自己制成了人傀儡，只会以为你是人类。而只要敌人不知道你的内核在哪儿，你就永远不会死。”
“对。”他转头看向我，唇畔笑意弧度有些莫名，“想学吗。”
我其实，很动心。
说真的，我觉得任何一个人类都抵抗不住不老不死和强大力量的诱惑——尤其是在你直面生死和感受到力量的魅力之后。
但我又隐约觉得这是不对的，迟疑着开了口：“老师你叛离出村，除了是因为将风影做成傀儡，还有其他原因吗……比如，和大众观念背离？”
蝎的眼神终于变了变，不过他最后只是收回了视线，合上了机关，只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反问：“你觉得呢。”
后来这个话题便被跳过了。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其实还蛮紧的，蝎也知道我的顾虑，并没有传授我真正的傀儡术，而是在帮我改进目前的一切。
比如引领我去改良这个在他看来还无比粗糙的伞，再比如教我如何更加细致地使用查克拉，如何更少量地使用查克拉。
他甚至还提供了许多□□，当然，他自己研制的那些□□我都没敢往伞上用，中忍考试毕竟是个世界性的考试，太多双眼睛盯着，在我有一定的实力之前根本不能暴露这些，不然会引来无尽的麻烦。所以这些我只能自己储着以防万一。
所以说，不管学什么有个师父还是很必要的，能够让你少走不少弯路。
说到这个我又忍不住在想，原作里的春野樱肯定是不会像我这样还会贸然出村的，我也不觉得这时候的她能掌握幻术有关的知识。
我在忍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就拿我们这个班来说，学生分为两类，一类是主角类，就是或是彩色头发或是长得好看的这九个孩子，除了春野樱每个都有家族传下来的忍术，因此他们很少会在课外去学一些额外的东西，他们的长辈已经将知识与忍术传授给他们了，他们无需去额外的补充知识。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年龄还太小了，不像我这种内底是成年人的智力，接受力良好。至于鸣人，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家传的忍术，但碍不住他是真正的主角啊，所以虽然他在忍校并没有做什么，但是之后还是会迅速成长。
而非主角类呢，大部分人自身并没有对成为很厉害的忍者有什么太大的执念，他们来上忍校更多的是学一些防身的技巧和文字知识。而少数向往成为忍者的人，还是又回到了那句老话，你不能指望一个小学生在没有家长的引领或者熏陶下会有意识地去看红楼梦，也别提看不看得懂了。
所以这某种意义上更会促进两极分化，俗称富的富死穷的穷死。
主角会更加优秀，他们有家里诸位上忍的贴心教导，有专属于他们的秘籍和绝学，走错了路能被拉回来，走弯路了能被领着走捷径，然后他们的下一代也会在他们走出来的捷径上继续往前走，于是越发优秀。
而其他人呢，家里人都是普通人，什么都没有，能帮忙教导点小学数学题。他们倒是想变强，但是若是没有极为出众的天赋和智商，他们还是会被主角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说真的，春野樱这个位置太尴尬了。
你说她是主角，可她偏偏又什么都没有。你说她是配角，可她又偏偏尴尬地挤在佐助和鸣人两个人中间，当个无关紧要的女主。
挤在中间能干嘛呢，为了当他们背后的女人吗？
最后春野樱还是会变强的，哪怕她的确是找到了自己的机缘，但是已经太晚了，她注定无法在忍术和体术上追逐上自己的伙伴。除非她极为偶然地发现了自己的幻术天赋，不然她就只能在医疗忍者这条路上走到死，哦，或者可以是暴力忍者上走到死。
也许春野樱未来的师父会是三忍中的那名医忍纲手，这下子可以和佐助鸣人凑个新三忍；也许春野樱本身的定位就是辅助性忍者，她能在这个位置做到最好。
可是为什么，我就必须得是个辅助性忍者呢。
说来说去，我其实就是不甘。
正如鹿丸之前指出的，我不是看到那个名为白的少年比我们强这么多而感到不甘，而是不甘于佐助和鸣人这飞快成长的速度。
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那么刻苦练习的六年，甚至都比不过忍校毕业这不到一年他们的成长。
下个星期宁次和鸣人的对决，最后一定会是鸣人赢，因为鸣人是主角。
所以宁次这七年来的勤奋最后还是会比不上鸣人这一年来的历练，即便宁次也是打着天才的名号，即便宁次是如此勤奋而又刻苦地努力着。
我现在得到的，其实都不是原作中春野樱所拥有的，都是因为我自己转世带着前世的智商和部分模糊了的记忆而来。
所谓的仙术天赋只不过是因为我试图拥有更多查克拉，不过最后告诉我我还是学习不了仙术；所谓的幻术天赋是我自己跌跌撞撞挖掘的；所谓的医术天赋只是我这六七年来苦读能掌握到的各类书籍，各种尝试，唯一的优势便在于我的查克拉量比他们少，好操纵一些；就连所谓的武器制作的天赋那也不过是得益于我对前世模糊的记忆。
我这么跌跌撞撞一步一步走到了如此的位置，回头一看却发现佐助和鸣人轻飘飘地便超越了我，超越了他们身后诸多的身影，攀向了巅峰。
可我又没办法说些什么。
我陪伴在两人的身边，所以我是最为不甘心的，但是我同时也是最知道他们的苦楚的。
佐助一族被他曾经无比喜爱的兄长悉数屠尽，一夜之内家破人亡，曾经隶属于宇智波的无上荣耀对他而言却是一块带着苦痛的沉重枷锁。他那么小的年纪便不得不装着这无尽的仇恨痛苦与思念。我甚至没有办法对他即将为了追求力量而叛逃的行为做出什么，因为我想了想，倘若我在此情形，我肯定早就崩溃了，绝不会如此坚强地活下来，追寻力量复仇。我比不过他。
鸣人自幼便被同村人民当做妖怪对待，即便他明明该是这个村子的英雄。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如此阳光地成长了起来，我做不到，设身处地一想，换我早就会从骨子里阴暗了起来，恨着这个世界。因为九尾的查克拉他似乎无法正确引导自己的查克拉，但最后这个问题也会被解决掉，鸣人自然会茁壮成长起来。
所以我其实是都知道的，他们未来的收获其实是对得起他们曾经所历经的苦楚与艰辛的。即便他们的天赋也是部分因素，但正如我前面所想，即便我有了这种天赋，在遭遇这两种情况的时候，我的心性不够，早就会崩溃了。
所以我的不甘，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我的弱小。
终于将心底的负面情绪理清后，我的心情反而是舒畅了起来。
我的确是不甘我的弱小，但是天赋这种东西没有办法改变，我只能尽我可能地去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毕竟我也没有办法冲回现世去跟着火影的作者大喊你快把春野樱天赋画得天下第一牛掰不然我打死你啥的，只能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同时继续像上一个六年一样这么认真努力地练下去，也不提追上佐助和鸣人的步伐了，每天都超越前一天的自己就行了。
现在忽然的顿悟让我又一时间理解不了先前的痛苦与不甘，总觉得自己之前是钻进了牛角尖无法出来。
但反正不管怎么样，重头戏还是之后要面对的中忍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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