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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五天前，从医院回到家并好好休息了一天的布鲁斯在卧室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睁开双眼，听着窗外的鸟鸣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今天早上他感觉挺好，不像前一天因为发烧脑袋昏沉沉的，感觉已经痊愈了。
说起来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算受伤这几年连小病都没有过，这或许与他的变种能力有一定关系，与良好的息和生活习惯也密不可分。好习惯值得坚持，换了一身衣服，布鲁斯就出门晨练了。
他如往常一般来到附近的公园。这个公园不是很大，有一条环绕公园的主道，即是车道，还有经过树林湖泊的自行车道和徒步道路。布鲁斯晨跑选取的道路一圈跑下来大概要半个小时。
只是今天早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在途径偏僻的湖边小路时，布鲁斯听到两声女性的尖锐的呼救声，然后声音很快就消失。他循声而去，发现一个持枪的男性正威胁着一个女人交出值钱的东西。
眼前的情形似乎挺熟悉的，和他们许多案件最后追捕凶手的场面差不多，布鲁斯想都没想就拔出腰后方枪袋里的手、枪，枪口指着抢劫的人：“fbi，放下你的武器。”
话出口之后才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男人似乎也有些懵，布鲁斯从他略显慌乱的神态和有些畏缩的动中明白这并非是一个亡命之徒，甚至连抢劫的业务都不熟练，他几乎可以说是轻易说服了男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回去的路上，布鲁斯想到那个女人的连连道谢和抢劫者被送上警车时说“fbi连这个都管”的郁卒表情，突然笑出声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路过的行人都古怪地看着他。
布鲁斯发现他刚刚做的并不是因为正义感或是责任心，而是一种习惯，这份工的确改变了他许多，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解决案子追捕犯人是，组员们也是，对于hotch来说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他对于hotch来说是不是也是习惯了的生活的一部分？
--oo00oo--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布鲁斯只是对着他露出笑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hotch只能先开口问道。
“嗯。”
布鲁斯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的样子，“祝贺你出院？”
他将手上的袋子递给hotch，里面装了一瓶红酒。
布鲁斯的视线一直没有从hotch身上移开，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hotch看起来脸色比前几天要好些，不过好的也有限，仍然有些苍白，布鲁斯虽然没见到过hotch伤口的样子，可被刺九刀又哪里是这么容易愈合的。无论从身体还是从心理上来说。
hotch皱了皱眉，接过了袋子，随即走向自己的公寓门口，取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布鲁斯看了一眼门上的门牌号，121，然后跟了上去，把门关上。
在此之前他从未到过hotch的公寓，布鲁斯迅速打量了一圈，没让自己显出特别感兴趣的神情，虽然他的确是。非常典型的单身公寓，hotch自离婚后就住在这里。进门后离门不远右手边有个书柜，书柜旁有个深色的长沙发。再往里面走是餐台和厨房，以及两个关着门的房间。
hotch将布鲁斯带来的红酒放在厨房对面的柜子上，布鲁斯的目光也落在那里，不大的柜子上放着另一瓶只剩一半的酒，还有热水壶和几个杯子。布鲁斯突然顿住了，他在柜子上方的墙上看到一个弹孔，他的手握成拳，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子，可他没法不去想hotch当时就是在这里受到袭击，那时的场面又是怎么样的。
房子里很整洁，已经被清理过了，除了这个弹孔没有任何遗留下来的痕迹。可布鲁斯没错过hotch微微一顿的动，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喝点什么吗？”
hotch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
“...水就可以了。”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谢谢。”
他接过hotch递来的杯子。
hotch移开沙发上的抱枕，两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只有一条，hotch侧身看着布鲁斯：“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这种问法听起来有些生硬，布鲁斯不确定其中有没有赶人的意味，他露出一点苦笑：“我真希望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这样不会让我们之间这么...尴尬。”
他知道hotch大概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来对待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把尬聊升级到lv.max，布鲁斯苦中乐地想。
“好吧，的确有什么要说。”
布鲁斯看到hotch没接话，微微低下头，避开hotch的视线，“我只是...没办法...”他吸了一口气，“想到你在你的公寓里被袭击，想到你还回到这个地方...我就...”他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语序很乱，“我只是想拜访一下新邻居。没错，我就在旁边，122。”
他这几天忙的就是这件事，所幸因为案件的关系隔壁的原主人已经萌生换个地方住的念头，布鲁斯没费多少力气就说服了他转让，并趁着hotch在医院这几天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
“我说过，我爱你，但这与你无关。我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如果你不希望，你不会在任何除必要之外的场合见到我，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布鲁斯不太敢去看hotch的表情。
一阵沉默后布鲁斯才听到hotch的声音：“你不必这么做的。”
声音似乎比以往低沉。
这大概是不满？布鲁斯想着，要是有一个让他觉得困扰的人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应该也会这么觉得。
“抱歉，我...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不那么做...”
“我是说，谢谢。”
布鲁斯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到hotch带着一点微笑看着他，“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布鲁斯有些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像他在注定荒芜的心里播下一颗种子，却意外地看到结出希望的果实，不不不，这还不算果实，勉强算是发了芽？
“rossi说，你在伤害自己，又一次。”
hotch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板起了脸，目光还在布鲁斯胳膊上游移，似乎想看出他哪只手受伤了。
“呃，那只是不小心割到的。”
“你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样的工，对伤口的判断有很多经验，他说你上方的伤口浅，下方却变深了。”
hotch语气有点严厉，“或者，你想让我亲自判断？”
布鲁斯一下把手臂收到背后，“不用了。”
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心虚的表现，连忙补救，“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当时是脑子进水了才企图用这个吸引hotch的关注。
他所希望看到的从来不是hotch的担忧，而是笑容。
“我保证。”
布鲁斯认真地看着hotch，又强调了一次。
“很好，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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