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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
艾凡不再耗费精力去思索这些问题,面对危机时他总是显得格外的冷酷。那双墨黑的眼睛直视着托尼·斯塔克,锋利如刃的眼神让这位表面上吊儿郎当的男人不得不收敛起了那一副‘混蛋’的摸样。
“你是打算在这里继续等待你的战甲,还是和我出去?”
艾凡意味深长地目光在斯塔克的胸口停顿了一下,歪了歪头提示道:“你是曾经的武器专家,不至于干站在这里等着束手就擒?”
他又一次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在手里的东西:“这玩意儿我可不会用。”
艾凡将那缠绕在物体上的[我可以教你啊!]忽略,说道。
斯塔克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脚步却是微微挪动了一下。
“先生,”一旁的保镖们拦住了蠢蠢欲动的雇主,其态度平静到令人感到恐惧,他们漠然地扫了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鼓动’雇主出去当靶子的男人,暗暗警告道:“请不要让事件升级。”
“什么叫做事件升级?”
艾凡不想去管这群保镖们身上肩负着什么‘保护斯塔克’或者其他什么任务,他将瑞德给他的枪塞给后面一直默默观察着形势的爱德华多,再将手上顺手从第一个倒下的枪手身上拔下来的科幻武器丢给斯塔克——武器周身泛着一层流光的蓝色,造型瑰丽科幻到一看就知道绝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可以拿的出来的。
面对这种非常规武器,艾凡笃定斯塔克一定知道如何使用。
“放任他们在眼前死去那才叫做事态升级。”
艾凡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过于道德制高点了:“上天给了你多大的能力便要担负多少的责任,承担多大的后果,你逃避不了。”
他几乎是强迫地让斯塔克站到自己这一边来——这有些混蛋,他知道。
但外面的情况不允许他说什么‘这是你的自由选择’‘恶的是对方不要责怪自己’之类的话来了。
“你说的没错。”
所幸的是斯塔克并不是能做到漠视生命的人,他将枪接过来,眼神变得格外的认真:“不得不说,你比上次见面可爱多了。”
他调整了一下武器的发射端口,突兀地说道。
艾凡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又转头看向握着枪的爱德华多;后者轻笑起来,他面对这种场景竟然还能一脸轻松。
他语速缓慢但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从小经历过的绑架、见证过的场面可比这些更加直接危害我的生命——”这位巴西名门之后冷静地用自己的经历证明自己的沉稳并不是虚张声势:“放心,我知道如何快速脱困。”
他转身对因为斯塔克流露出想要离开而紧张不安的教授们,安抚道:“图书馆那侧有一扇学生们用来抄近路的小门,我们可以从那里跑出去。”
他没有用‘逃跑’这个字眼,担心加剧人群的恐慌。
“我的保镖团队留给你。我会出去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我想我应该比你们更有价值。”
饶是这个时候,斯塔克的嘴巴仍然十分的欠揍;他微笑着看向爱德华多,略略压低语气:“年轻人,他们就交给你了。”
比起斯塔克的离开、爱德华多并没有多大用的安慰话,显然前面那句话迅速安抚住了躁动的人群,他们惊喜地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的眼神在那群一看就非常有安全感的保镖身上流连——艾凡不做感想地看着斯塔克强硬地要求这支据他所说经历过战争的靠谱团队跟着爱德华多,之后不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和他们扯嘴皮子了,他没有给保镖们反对的机会转身首先冲了出去。
“你们老板从来都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艾凡在经过保镖队伍,面对他们责备的眼神时冷淡地说道。
然后他看着准头还不错顺利击毙了一个往这边来的凶犯的斯塔克,疾步跟了上去——
“你没有和他们提起过我们见过面?”
在混乱中出现却没有钢铁战衣这种明显标志的斯塔克已经无法引起人们的欢呼声了,他一枪击中一个脑袋,朝不远处盯着自己的杀手挑衅地竖起中指,然后转身快速跑着离开人群边问道:“你身边的两个小家伙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那个fbi呢?”
对斯塔克会知道瑞德的身份艾凡并不意外,他扯了一把男人避开了原本要落在其腰上的子弹,同时语速平稳地回答道:“瑞德去疏散学生了,巨大的恐慌会引起后果严重的踩踏事故的。”
斯塔克赞同地点了点头。
“另外,事情还没有明朗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他也跟着烦心。”
艾凡扫了一眼被当做‘靶子’仍旧十分轻松,甚至好像还能原地给他讲一个笑话的斯塔克:“你的性格的确和我想象里的不太一样,或许该夸奖你一句前后一致。”
都表现得如此……
靠不住。
斯塔克当做夸奖地哈哈一笑,紧接着挑了挑眉峰语气一转反问道:“he?”
他快速瞥了一眼面容冷峻的艾凡,语气肯定:“看来你很重视那个fbi,只打算把这个计划告诉他一个人吗?或许你和我见面的原因——是因为他?你想加入fbi?”
他的语调变得古怪起来:“oh,孩子,你不会是把我们当做你求爱路上的梯子了吧。”
艾凡正半弯着腰带着他们在天鹤虚拟在眼前的小地图中穿梭,路上还不忘从有幸被斯塔克击毙的杀手身上扒下来一些‘战利品’;当他听到斯塔克有些离谱的后半句话眼神没忍住惊诧了一瞬间,然后继续加快了手上的动同时说道:“什么?我和瑞德不是那种关系。”
“得了吧,根据我的观察,你们短时间内就拥抱了多次。”
斯塔克一副‘不要在我面前撒谎’的表情:“需要我去借那位公主的真言套索来让你说实话吗?”
他审视地看着艾凡。
“好朋友好兄弟之间,用拥抱来表达感情难道就很奇怪吗?”
以艾凡在另外一个维度观察身边那些好姐妹们的相处模式来看,任何情绪都可以用拥抱来表达,他并不觉得这动带着什么旖旎的意味因此对斯塔克的无端猜测也有些无语:“他需要鼓励,我觉得行动比言语更加有力量,如此而已。”
‘花花公子’皱着眉看着艾凡,想起自己看见的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亲近气氛,半响,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我们得找一个没有学生的地方,这样才能无所顾忌地解决掉这些麻烦。”
艾凡才懒得对斯塔克详细解释他和瑞德之间的关系;自己初来乍到对瑞德的‘依赖’心理又或者是对方对自己这个‘挽救前途’的恩人的复杂情绪,反正其他人只要知道瑞德对他而言很重要就足够了。
他拍了拍手将话题拉回:“这里人真的太多了,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
“是因为人多;还是你不想在他们面前展示你的能力。”
斯塔克问道。
艾凡拉着他避开一个慌不择路的学生:“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你知道的,我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
他说着一脚踢飞了草地边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那石头带着赫赫风声以离箭之势冲向百米之外一个蒙面人的脑袋,当场来了一个‘石头砸西瓜’的血腥表演。
“哈,能把飞机举动的力气?”
斯塔克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没落地,眼睛瞅到那‘开花’的脑袋顿时被恶心地皱起眉:“哦孩子,这里是学校,照顾一下学生们的心理健康ok?”
“这种时候比起心理健康,我想他们更乐意自己是个活着的人。”
艾凡冷漠地回复道:“另外,如果不是那个学生跑得够快,那只‘西瓜’就要变成他了,你看到了,我太束手束脚了。”
“还有,是你首先冒犯到了我,所以我才把你提起来扔到飞机上去的。”
艾凡瞥了他一眼,公正可观地重复事实:“你似乎对自己的毒舌丝毫没有正确的认知。”
“是吗?”
斯塔克有些讨人厌地挑了挑眉:“说我混蛋的人太多了,我并不奇怪自己会给你这种感觉。”
他举起手里的枪射中了不远处某个杀手的胸口,继续说道:“客观地评价,你的能力确实不错,尤其是射击的准头或许可以和鹰眼一较高下。我相信你的提议的确是基于你有能力这最为基础的一点上——”
“但是孩子——”他语气严肃:“这件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为什么?”
艾凡看了他一眼:“是因为你们内部首先出现了问题是吗。”
斯塔克没有回答,对艾凡会知道这个也并不意外,可以找到他私人邮箱的人怎么想也不会是普通人。
“我发邮件给了队长,但对方并没有回复。”
子弹落在脚边,艾凡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抬手回击了对方;他没有提起瑞德和他讨论的一切,他并不太想让超级英雄们过多地注意到他。
他接着说道:“事实上我对你们内部发生了什么并不好奇,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些我觉得值得的事情。”
艾凡平静地看着慌不择路的人群:“我以为你们会愿意看到一个稍微拥有一些力量的人,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普通人。”
斯塔克愣了一瞬间,然后他的整个神态都改变了。
“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
在这种混乱的场合斯塔克没办法停下脚步,他只能尽可能地用细微的肢体动和神色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之前以为你是……想借机向那些人表现一些什么的人。我虽然支持‘我们’受到相应的约束,但并不代表我就愿意让‘我们’陷入政治漩涡。”
“我为我自己对你的凭空猜测感到抱歉。”
“并不算是。”
艾凡却直言说道:“我的确想利用你们身上的政治问题让我进入这个系统。如果不是你们现在身处的风口浪尖,我想我根本不可能完成自己的设想;比起你们这些超凡脱俗的家伙,我看着可普通多了不是吗?他们不会在意我的。”
斯塔克这一次因为艾凡的坦白而开怀笑起来,他卸下了那一脸让人反感的面具:“好吧孩子,我可以给你承诺,如果我有办法——我一定帮助你完成你这个心愿。”
艾凡没有给予回应,他看了一眼被斯塔克拿在手里一路、从某个‘倒霉蛋’身上扯下来的通讯工具,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他们的通讯设备你破解了吗?”
斯塔克语气轻松地摇了摇头:“不,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奔跑在小路上,一边躲避着敌人的袭击,一边笃定地说道:“相信我,很快。”
他有些得意,或者说是有些‘自大’地表示:“我可是托尼·斯塔克。”
他空着的一只手飞快地操控着手上的黑色物体:“这玩意儿我两年前就已经从采购清单里淘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如此落伍……”
“那么希望你尽快吧。”
艾凡神色凝重:“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话音还未落,看着神色眨眼之间变化甚至隐隐变得愤怒的斯塔克,心中宛如坠了一块大石头,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有麻烦了。”
斯塔克抬头看向艾凡,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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