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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让那位小博士改变主意吗？]
[建议他不要出席‘小’……]字符快速闪烁了一下，修正道：[花朵的毕业典礼。]
天鹤想到那个差不多两周没有来过的小博士，从过往的数据里看到他曾经瞄准敌人的脚却把敌人的脑袋开花了乌龙事件，属实十分担心地说道：[自从frank事件之后他虽然也开始锻炼身体了，可如果真的碰到那群超英们面对的反派……他恐怕也是不够看的。]
[我想不行。]
已经懒得去纠正天鹤这随便给人取绰号的习惯，艾凡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华多的邀请对瑞德来说非常重要。你应该也听到了，那是他第一次出席朋友的毕业典礼，这种重要的场合对他而言是一种肯定——我要怎么去浇灭他的期待和热情？]
艾凡计划着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特殊事件自己要如何去保护对方，一边说道：[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好叭。]字符们变化出了一个‘8’，紧接着说道：[倒也不用太担心，到时候我会顾着点这个小家伙的。]
看在艾凡的面子上，天鹤想到，好歹别让这位某种意义上也是艾凡第一位朋友的家伙受到伤害。
[那就谢谢你。]艾凡笑起来。
虽然这个系统花痴又时常自说自话，还常常莫名其妙地让他干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很照顾他。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在他独自生活的那段日子，它担当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字符们骄傲地叉起腰往后一弯，将字母们弯成一个个‘拱门’：[那你要去看看这个小家伙吗？至少给他提个醒？有一个心理准备？他是fbi，能提前布置的安全措施可比你这个‘普通人’多多了。]
艾凡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他的航班即将在十分钟后起飞。按照日程表，他和那群聪明的家伙们将在下午四点前递交这一次的结案报告；顺便一提，你的这位小博士曾经被那位严肃的霍奇纳连续打回三次报告，这让他有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霍奇纳就紧张的口吃。]天鹤嘚吧嘚地说着：[接下来他们将获得一天的休息时间。]
[嗯，关于休息的安排，小博士的个人日程表上并没有相关注明。]
[怎么样？要不要趁你现在还没回到工岗位的休假时间去找这个朋友？我还没去过匡提科的大楼呢。]
艾凡看着飞快变化出一份飞机起飞降落时间表的天鹤，上面‘内部文件’的字眼非常显眼；他一拍脑门，语气有些见怪不怪地笃定和淡定：[你又黑进别人的网络了。]
[这里的防火墙对我来说就像是玻璃。]天鹤还挺自豪地一叉腰，尤其是那m的两根竖线骄傲地恨不得劈个叉变成‘-v-’：[我甚至可以把安插在各国的非法人员名单给你看。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平衡性，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
[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被掩盖在手掌心下的眉毛闻言皱了皱——它的力量来到这里更加的强大了。
要知道在上一个世界，它在钻进非法博弈彩票公司的网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当做病毒清楚了；而现在只是换了一个维度，fbi的网络安全对它而言都是一张纸了吗？
仅仅只是换了一个维度就可以做到这样？
还是拥有超高级人工智能的世界才是它的‘本源’？
艾凡对于天鹤的来历有了更加清晰的猜测，他摁下这个念头，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放心，我还不想在外星人危害地球之前先让内部起火。]字符们打乱顺序的动一顿，突然又出现了一份措辞更加严谨的公函：[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多余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
它组合出了一份用词简单的辞职报告：[那个小家伙导师的辞职报告，已经递交，正处于一个审批同意阶段了。]
艾凡猛地坐直了身体，下行那个模仿着书写人笔记的——‘jason
gideon’撞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登时感到头疼地捂住了脑袋，喃喃道：[他竟然真的决定离开……]
[这位探员从事这个工将近四十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有一段登记在册的黄昏恋却因为自己差点害的恋人丢掉性命；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那位可怜的女士会遭到什么？虐待杀戮。他会因此开始有所顾虑也并非不能理解的事情。]
字符四散开来：[很多和‘正义’有关的事情，往往都是‘孤家寡人’做的更加得心应手，你清楚这个的。]
艾凡盯着那个被天鹤送到桌子上的辞职报告：[我的确明白这个。我只是……]
[要让徒弟接受师傅离开这个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艾凡想着曾经见过的那些好好送师傅退休都要难过一阵的民警们：[你说瑞德知道这件事吗？]
[大概是不清楚的。]天鹤回道：[所以你要告诉他吗？]
[不。]艾凡想也不想地回道：[那不是我应该干的事情，甚至我觉得珍妮弗和那位霍奇纳也不会这么做。]
他回过味来了，珍妮弗和霍奇纳那奇怪的态度，她们大概早就感觉到了些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对瑞德诉说，又或者她们也认为这并不是该她们出面去说起的事情。
艾凡想着站起来：[我打算去匡提科大楼看看他。]
天鹤有些惊喜：[真的？！我上次在浏览他们的人事名单的时候看到三楼人事科那儿有一个小伙子真的很……]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天鹤啪的停下了组合单词的动，但好在艾凡并没有注意到它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不对。]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艾凡拧着眉，指尖点了点桌面：[还是不要打扰工比较好。]东方人的天性，似乎没有什么比工更重要——他说道：[晚上瑞德会回家吧？或者我可以请他来我这里，我还得问问他下周华多的毕业典礼他有没有选好穿什么衣服出席。]
他想着，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可以侧面观察朋友情绪的机会，便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用餐？”
一派繁忙的办公室，瑞德站在热水壶前倒入了第二包咖啡粉，他搅拌着粘稠的液体犹豫了片刻，颇有些艰难地回绝道：“嗯抱歉艾凡，我晚上想去一个地方，大概没有时间。”
他又立刻补充说道：“明天怎么样？我们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对了！”
他放下勺子摸了一把还藏在裤兜里的两张门票：“魔术表演的票……”
他终于说出来了，心头一松，语气轻快地说道：“我还没有给你。”
他说完紧张地等着对方的回复——不用面对面的交流的确减少了不小的压力，至少被拒绝的时候不会感到尴尬；有些事情确实如珍妮弗所讲的不能拖延，时间越久，话就越不好说出口了。
瑞德想着，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笑着说了些什么，他便也轻松愉悦地笑起来——“那就说定了”后挂了电话，他抓着手机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腕，满脸都是高兴，嘴角微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斯！”
几分钟前才冲的热水将他烫地龇牙咧嘴。
“wowo，见到你面不改色地端起杯子往嘴里灌开水，我差点都以为办公室的热水器坏掉了，再一次。嗯哼，看起来内务部门这一次给我们的热水器质量不错，至少坚持了半个月还没损坏。”
摩根转着铅笔一直在一旁观察着这个回来之后就显得有些忧愁的小兄弟，见到他挂了电话又把自己烫地跳脚的好笑模样促狭地打趣到，同时后脚尖一滑，椅子便到了瑞德的身边停下，他从下而上看到了瑞德短暂的好脸色，一挑眉：“艾凡的电话。”
瑞德擦着衣领的动一顿，一副‘有这么明显吗’地看着他。
“嘿boy，你这些天反常的会偶尔注意注意手机短信——当然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我想会让你如此轻松的除了这位朋友也没有其他人了。”
摩根摆了摆手说道。
瑞德却是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你是否觉得……我的人际关系太简单了？”
“为什么？简单不好吗？”
摩根一拍瑞德的大腿，开着对方的玩笑：“得了吧，小男孩，你觉得艾凡的人际关系就复杂吗？”
他想到加西亚那次私底下和他解释的‘饺子蘸醋’笑起来：“艾凡看上去认识的人确实不少，可实际上他对他们说的话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在工过程里对那些狗狗说的多。”
几乎是摩根的话音才落，瑞德便解释道：“你知道艾凡的性格，在不熟悉之前他很少会主动去联系别人；而那些动物们可爱又是他的顾客，东方人的热情接待是……”
“okok，”摩根竖起手掌，阻止了瑞德为对方辩解的行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去把我家的小狗带过来。”
他笑着挑了挑眉，没有去问瑞德为什么拒绝朋友的邀请，而是说道：“我是想问问你，这一次的结案报告你是怎么写的？疑似超能力者随机杀人？而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处决’了他？结束的太仓促太模糊，那肯定会引起社会对那些超英们更加剧烈的恐慌。”
瑞德想到那个奇怪的能惑人心智的凶手，他利用催眠在过去的两年里让三十多个少年人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其破坏力比那些所谓的‘死亡游戏’还让人惊骇。
“事实上我不觉得他是什么超能力者，或许只是一个拥有特别催眠手段的人罢了。”
瑞德感到厌恶地皱了皱眉，想到自己的舅舅表情又稍微缓和了一些：“丹尼尔也会这个，只是他都用来表演魔术了；可丹尼尔并不是超能力者，他只是能利用一些天衣无缝的手段模仿出那种效果而已。”
“嗯。”
摩根转了转铅笔，想到瑞德和艾凡将要去看的魔术表演，将丹尼尔也送了他们bua其他人几张门票的事情咽了回去。他想，到时候还是给他们，不，是给瑞德一个惊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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