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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很少用枪械,”瑞德关上车门疾步向前走去边说道:“近身搏斗他不一定是艾凡的对手。”
哪怕他利用诡计混进了家中,也并不能代表他就能顺利地控制住朋友。
“但我们不能忘了,frank习惯将‘k’用在——”艾米莉将头发挽起,摸了一把腰间的配枪突然顿了顿,将‘受害人’一词换成了更温和些的单词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判断此刻艾凡的身体状况。”
而这也是瑞德所担心的、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他眉间拧成川字,直勾勾地看向亮着灯的窗户。
他的记忆告诉他,那是艾凡家的客厅,他不用细想都能清晰地告诉组员们那个房间的所有布置摆设,他曾和他的第一个同龄朋友在那里一同看完了某一台的早间新闻,气氛愉悦;而后更是带着朋友给他的三明治便当留午饭,脚步轻快地在被上班族称为夺命礼拜一的日子前往fbi大楼上班。
而此刻,这个在他记忆中满是美好的地方,却是朋友和一个连环杀手在里面。
甚至这份记忆都岌岌可危。
摩根拿着防弹背心过来,手臂轻轻撞了撞出神的瑞德,将衣服递给他。
匆匆从另一个地点接到消息赶来的高登和霍奇纳几乎是从疾驰的车上跳下来的,他们小跑着从瑞德、摩根的身边经过并快速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语速极快地对一旁布置完任务的突击队队长问道:“我们现在能得到哪些信息。”
队长将热成像影像递给他们看,画面中两个人一坐一站地对峙着。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
他看了一眼待在高处的狙击手:“因为视线的关系,我们没办法确定这两个人究竟哪一个才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不过——”他显然也听到了bau关于k的讨论,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人影推测道:“这个坐着的人已经将近十分钟没有变换过姿势了,我听你们说嫌疑人喜欢把k这种马匹镇定剂用在受害者的身上?”
瑞德听到‘受害者’一词反感地皱了皱眉。
队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是……”
“晕过去了。”
霍奇纳看着上面的影像,接上去说道:“frank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质。”
这个面容严肃让人分辨不出来情绪的主管转头看向高登,语速极快地分析着那个变态的用意:“frank的杀戮用时很短,他完全有时间做完这一切再开着他偷来的维修车离开这里——”他说着话转头看了一眼将被为‘证据’,此刻已经被管理起来的车辆:“但从我们接到消息起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直到现在都没有传来任何坏消息,很显然他是在等着我们到来——”
“威胁。”
高登死死地盯着那扇窗户:“他想要拿艾凡和我们谈判,他想要jane。”
果不其然,就在他话音才落的下一秒,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frank那趾高气扬的语气令在场所有人都脸色铁青,若不是考虑到人质,对这种反社会分子一点研究兴趣都没有更不在乎留不留活口的突击队长恐怕都要扛着□□给这个嚣张的家伙好好上上课,告诉他什么叫做礼貌。
这个无比嚣张的家伙嘲讽够了这群被他玩弄在鼓掌里的fbi。
一年前从他们眼皮底下全身而退顺利和jane携手离开的事情,他觉得恐怕没有人可以做到。因此frank得意极了,语调带着溢出来的傲慢缓缓说道:“高登探员,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要jane,她在我身边的话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任何人。所以,为了这个可怜的东方男人,你们要把jane交给我。”
“but——”
他话锋一转,轻飘飘的语气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天里,为了让你们能全身心地寻找我的jane,我会分时段的给你们送礼物为鼓励。”
“我真是一个体贴的雇主,不是吗。”
他痛快地大笑起来,最后说道:“高登探员,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位被你写在首页第一行的孩子,他的眼睛可真是漂亮。”
“他是什么意思?”
瑞德整个人都僵住了,意识和□□似乎脱离开来,他的身体一瞬间就冰冷地仿佛待在冰窖里,脸上更是血色尽褪;而大脑却是清晰无比地告诉他他已经猜到了frank言语中的深意……这种思维清楚已经得出结果可□□却拒绝接受的感觉异常矛盾,冲突地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迟缓地转头看着面色或是愤怒或是凝重的组员们:“他……”
随后,一种极端的愤怒爬上了他的心头,逐渐让他的双眼泛红。
瑞德没有说下去了。
这位甚少因为案件而大动肝火的博士现在毫不怀疑如果frank在自己眼前,他大概隔着一英里都可以精准地将他一枪爆头。他一下子就体会到过去的案件中,那些家属亲朋的心理了。
frank给他上了他毕生都将难忘的一课。
“我要把这家伙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摩根咬着腮帮子,侧身愤愤地砸了一下车窗。
“好的,ok,”艾米莉控制着情绪,竭力保持冷静反问自己:“frank要jane,可我们去哪里找到jane?”
她看向组员们,尤其是霍奇纳和高登——这两位做下决定的人其内心之中的煎熬只会更多,也更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个解决眼下局面的办法:“珍妮弗已经将协查通告散布了下去,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jane的消息。”
“她显然是来寻找我的。”
在给恋人买花的途中偶然瞥见那个女人却让她跑了的高登半掩着鼻子长吐了一口气,沉着地分析着:“我并不难找,任何一个警局都可以联系到我们,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道:“我们不能不考虑那个最坏的可能。”
一个精神异常的女人在这里的晚上可能会碰到任何意外,仅仅只是街边一个嗨高的混混都将让她丧命。
“好吧。”
摩根克制着自己的满腹怒气,转过身揉了揉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先不提jane是否出了意外,那他有没有考虑过,之后他要怎么从屋子里走出来?这里四面八方都是我们的人,他在伤害了艾凡之后,还想当做没事一般的离开这里?”
摩根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瑞德,毫不怀疑他此刻压抑在心中的怒火。
“他可以把艾凡带走,就像是以前那样。”
瑞德的大脑此刻就像是个高速运行的计算机,他模拟计算着各种能把艾凡从frank身边抢回来的可能。语气因压抑的情绪显得有几分尖锐,提醒着组员们这个可能:“对此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为了保证艾凡的安全必须放他离开。”
他说着最后一句话,双眼……可以说得上是警告地看向那位突击队长。
后者摸了摸腰间的配枪,郑重一点头。
高登站在一边,听着学生的话回忆想起上一次他和frank见面的时候,为了那些孩子的安全,眼睁睁地看着frank带着jane离开……
“不,frank不会带一个成年男人离开!”
他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转过身看向霍奇纳快速说道:“这在他的杀人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他还有后招——”高登想起电话里frank那意味深长的话,和霍奇纳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孩……”
话音被一声巨大的玻璃破裂的声音打碎了。
在众人的视线里,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撞碎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所有人的面色具是一变,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早就蕴藏着风暴的油锅,现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各种警告、指挥行动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冲了上去——
frank没有想到那个明明已经昏睡过去的家伙竟然会提早醒过来,还拥有如此巨大的仿佛蛮牛一般的力量。他毫无防备地被撞得头晕眼花,额头上都是血,脸颊上还插着几根碎玻璃;他费力地支起上半身,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右眼看不见了,随即一股令人昏厥过去的刺痛袭击了他。
“frank!”
围上来的枪口全部对准了frank的脑袋。
霍奇纳快速瞥了一眼看上去完完整整的艾凡,大概是因为翻滚的惯性又或者是这一击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艾凡没能从frank的手下逃走,此刻闭着眼睛消无声息地躺在草地上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霍奇纳死死盯着眼皮被碎玻璃划开隐约能看到眼球的家伙,厉声警告道:“放下武器!”
武器?
他的手术刀不是放在桌子上吗?
frank咬牙抵抗着剧痛,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低头,半眯半挣的左眼意外地看见了自己手上捏着一把银色的袖珍□□,上面雕刻着一个看上去像是族徽的图腾,花俏的明显不是他会用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个?
从未使用过热武器的frank头疼地想到,全身上下的刺痛令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他就这么和层层叠叠的fbi僵持着;然后他终于想到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晕过去的男人——
这个看上去柔弱的、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竟然敢设计他。
一股愤怒盖住了痛感,气得很了更是让他癫狂地笑了起来。
这个自傲的连环杀手怒火中烧,他抬起了手臂,抬起头,那只满是血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影视品里的恶魔之眼,让人看着就浑身不适。他在所有紧张戒备的注视里,嚣张地将枪口对准了人质柔软的脖子,猖狂地高声喊道:“放下武器?你们还会让我离开吗?”
无声无息的枪响。
位于高处的狙击手接到了队长的命令,冷酷地收走了这一条充满罪恶的生命。
鲜血迸溅在艾凡的脸上,他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那股重量,耳边清楚地听到瑞德急促的呼喊声,他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