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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二楼有四间房,她的房间就在锁着的房间旁边,简单的样式,深褐色的木质地板,一米二长的低矮小床紧贴窗户,比床高一倍的大纸箱摆在一边,地上是样式奇怪的水杯和笔筒,除门和床所在的位置,其余两面全是书架,靠近床一边的书架有两扇拉门,应该是放衣服用的。
与一楼的书架不同的是,一楼只有两三本书,其余的都是报纸和装饰物,而这个房间,书被整齐放好,塞得满满,从天花板到下有六层全是书籍,没有任何玩物。
太单调了。
刁浪不由皱眉,这个房间给刁浪的感觉太过奇怪,以他今天和夏初然的相处来看,这姑娘玩心重,孩子气,多少是个少女,可是这房间,不说书了,玩具也没有真的非常奇怪,就连那张床都是非常单一的,原木木床,米色床单,没花纹,没样式,看到这里才觉得她有点像正经人。
夏初然进入房间后打开了灯,脱掉外套围巾胡乱的丢在地板上,然后爬上了小床。她没有休息,而是拉开窗帘,打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碰铃挂在了缝隙处,任风儿轻吹,碰撞出声。
刁浪很小心,一直躲着夏初然的视线,夏初然似乎也没看见他,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做完一切后,爬下床,从床底抽出一个折叠桌,高度不高,差不多与床一样。
她坐在床前背对窗户的位置,注视前方,她已经平静,也不再掉眼泪,眼睛虽然红肿的看不清,但还好明亮的眼珠并没有暗淡。就这样又过了好久,风雪刮过一阵又一阵,梨树越发“花开”灿烂,这时候夏初然转过身,从一边的纸箱里掏出一叠信纸和信封,笔筒里拿出一支钢笔握在手心,她看了信纸很久,接着提笔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她用尽全力,极近力竭,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夏初然似乎非常难受,她眉头紧皱,握笔的手时不时的颤抖,刁浪看在眼里,无声叹息今夜的他,为她叹过太多的无奈。
写完后,夏初然拿信封收好,放在了矮桌上,她似乎觉得老师会来看,于是连一旁都放着热水,她带着泪痕爬进了被窝,即使再难受,她也相信,只有睡着老师才会回来,才会来看她。
“叮铃,叮铃”碰铃在窗边摇晃,声音悦耳动听,呜呜寒风仿佛也被挡在屋外,刁浪在夏初然熟睡后才进入房间。
他两手环抱着,来来回回扫视了一遍屋子,最后落在了碰铃上。
灵物很少会认新主人,落铃更不用说。落铃是这对碰铃的名字。
刁浪视线转回夏初然脸上,她可能真的哭累了,睡得很快,呼吸平稳,刁浪蹲在她面前,疑惑了半天又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手指抵住她的额头,他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一切能得到证实,那么此行不虚。
接触,感受,回味漫漫地,迷雾在刁浪面前展开,但他极力去看清,却仍一无所获,前至她的前尘往事,后至这一生的起起落落,刁浪全部看不到,而唯一的线索,夏初然的小叔,他从他身上也只看到夏初然这起起落落人生的原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得很。刁浪不太高兴。
“唔”夏初然发出哼声,眉头皱紧。
刁浪心慌,手上动停下,她怎么了
他看她好像有点难受,左右看看也不知道做什么,再看她,夏初然竟然睁着眼,那双眼睛半睁着望着刁浪,黑眸中有光亮,刁浪似乎看住了,手还在半空,夏初然从被窝里抽出手,拉了拉刁浪的手,然后轻轻拍打手背,好像在安慰他,刁浪不知所措,几欲说话,可夏初然眼神并没有聚焦,慢慢地又合上。
她看到自己了刁浪抽回手坐在地板上,有些惊慌,都是什么跟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雪封千里,延绵不绝的树林和山川一片苍茫,不远处只有一家灯火,与它遥遥相对的,是一列老旧的列车。列车表面斑驳生锈,车窗半开不开,连车门都没有,通体的四列车厢只有车头处是亮着的,在那即将脱落的车皮上,歪歪扭扭用红漆写下了几个大字闲梦酒馆。
你会进来吗这家酒馆以这种方式问过路的你,但如果进来又会怎样,却没人能回答。
“你一见钟情了。”
悦耳的女声回荡在空旷的车厢里。
“怎么可能,我一见钟情的多了,怎么也轮不到她。”
刁浪坐在老旧的列车座椅上,前面只有一张板桌,板桌上放着一封包好的信,是他从夏初然那里顺走的。为什么顺走,他也说不清,大概是觉得夏初然希望有人能看,他就帮个忙,谁叫他是乐善好施的神,慷慨大方的很。
“哦”白玫意味深长地一笑,拢了拢肩上的绒毛白披肩,红裙裹身,妖娆缓步走来,坐到了刁浪对面。秀黑的长发垂至座椅,她原本就白,结果这一黑一红,更是衬出她雪白的肌肤,就像是汪在牛奶里,每一寸都是让人浮想联篇的白润。修长的双脚并拢,半是随意地撑住自己,慵懒的半张开眼,默默望着刁浪。
刁浪抬头,略有不满的望了她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他知道白玫,她那双狐媚的眼睛望不得,魅惑蛊人、摄人心魂,她们狐狸就爱做这些来操控反抗她们的人。
说起这白玫,她原是一只千年白狐,在这千年的历程中,跟着刁浪做过不少好事,积德行善成为了狐仙。原本按理说,她会是个受万人供奉,非常有身份的一位仙人。但没想到,非常可惜的,她狐狸的特性保留了下来,比如不听话,比较自我,聪明魅惑天生吸引力,时常男女性别转换等等,所以总是面临仙班除名的危险,但她不在意,逍遥惯了,想到这刁浪就不愿意招惹她,谁知道她要干嘛。
“要不是她太突出,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又拿着落铃,像这样的女孩,即使与鬼神有联系,我也不屑去接触。”
刁浪这是在解释,白玫的了然让他真的不爽。
听完,白玫噗嗤一笑,“因为漂亮”
“什么漂亮是突出,突出啊,不是简单地突出,这女孩相当不一般,你接触就知道了,能言善辩,话也一套一套,特别是能哭这一点,我看她哭了几个小时,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生死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
她的哭容深深印在了刁浪的心里,只认识不过一天,刁浪却仿佛将她的一切都了解,胡搅蛮缠就不说了,心还很脆弱,不像个25的女人,倒像个5岁的孩子,这么随心所欲。
白玫注视着刁浪,他说完以后又陷入自己的思维中,白玫不是不了解他,这么上心那就是他的有意思,有意思却不做那可能这姑娘真有什么是他不敢碰的,想他前面一个还没解决,白玫心里是不太愿意他再招惹别人,“生死对我们来说习以为常,可对她一样的普通人类却不一般,妄加评判会吃亏的,另外,忠告一句,别小瞧女人。”
这白玫,又来说教。刁浪努努嘴,“是是是,我的姐姐,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
白玫拿起手边的杂志翻了两页。
看白玫又一副了然的样子,刁浪十分不屑,“不知道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他两脚踏上了前面桌子,两手抵在脑后,索性舒服的躺着,争不过胡搅蛮缠总行吧,哎,这好像是那个特别的姑娘一直用的一招,嘿,刁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白玫抬头看他,没有动怒,反而嘴角浅笑,说道,“下午我看见你在天台抱她了,很久不见了。”
嗯刁浪一愣,显然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一直只觉得经历再平常不过,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个他遗忘的信息
其实刁浪没办法与他人拥抱,靠近都会被他推开。这是个诅咒,缘起于女人,归结于女人,像他这么喜欢女人,真是千百年来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可这诅咒一直没能结束。这次夏初然不可理喻疯行为让他反而抱了她到底为什么,还是真的是落铃的缘故,可当时落铃不在她身上,还是说,是因为
刁浪心绪难平,白玫看他这样有些不忍,不该揭开他的伤口的,她有些后悔,接着轻声安慰道,“我不该说的,几千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
“啊干嘛。”
白玫语气抱歉,但刁浪瞪大眼,“什么我的错,我只是后悔抱的的时候没好好感受,感觉上她还是有料的,可惜了,要不是个疯子,我绝对上了。”
刁浪可惜的摇摇头,思考明天必须去找她,白玫一时没话说,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张开手臂,刚要抱,刁浪就跳起来,大喊大叫,“你干嘛,你想害死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
列车里喧闹异常,列车外却寂静无声,树梢上悄然掉下的落雪微微发出响动,不远处唯一一栋房子里的人似乎被惊扰,她睁开眼又微微合上,好像听见了吵闹,又似乎沉溺梦中
、第七章再起风波
第二日午后,八城大学。
天空蔚蓝,因为没有一片云的装饰而愈发澄明,这雪后的晴空总是让人舒心,即使温度低了那么一点,似乎也阻挡不住晴空万里的宽广。雪压在枝头,晶莹剔透,一缕午后的阳光从树杈间穿插而过,斑驳的影子晃在了窗户上,配合着点点日光,照在了熟睡的人儿脸上,此情此景,难得的恬静闲适,若是此刻有人经过,或许还会感叹一声:这女的睡得真像一个会呼吸的包子。
夏初然平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完全睡死,右手盖在了眼睛上,嘴巴张大,好像在说,她正在发酵,请勿打扰。她用一张报纸盖住了肚子的位置,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从早上睡到现在。
“叮铃叮铃”放在一边的诺基亚3210发出了声响,夏初然惊醒,她还不习惯有手机,于是放的有点远,摸索了片刻,接通了手机。
“喂。”
声音懒洋洋。
“你在睡觉”电话那头有不满,“我告诉你过,这样睡觉容易冷,不要随便在外面休息。”
听到夏仁杰的声音,夏初然一下子清醒了,忙擦掉嘴边的口水,解释道:“小叔,我盖被子了”她说着挥动手里的报纸,也不管他看不看到。
电话那头叹气,根本不相信,但又不能发脾气,谁知道她因为昨天的事恢复的怎么样,看情况也是因为心事没休息好,导致现在在睡觉,所以今天就稍微客气点,“那随你吧。”
听夏仁杰缓和,夏初然别提多高兴,咧着嘴也不说什么俏皮话。
“这样,我找你是有事的。”
短暂的寒暄过后,夏仁杰直入正题,“风晓镇又发现一具尸体,是一个成年男人,昨晚出事的,死因和金教授大致相同,我觉得警察可能还会找你了解情况,你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否定,如实说就行,你昨天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合理,嫌疑大概排除了。”
“不是吧”听到又有人出事,夏初然对自己洗脱嫌疑这事也没那么上心了,她只觉得脑瓜子疼,起床气支配了她现在思维,只觉得一股怒气翻涌,接着脱口而出道,“我不高兴了小叔。”
听夏初然口气不对,夏仁杰忙压低声音,安抚她,“有我呢,我来,剩下的事你别操心了,安心做你的事吧。”
“小叔,你的大男子主义又犯了。”
夏初然算准了夏仁杰不同意,而这件事又该是自己,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医务室和紧闭的门,接着说:“我能见到鬼,这件事我觉得就该我来。”
“唉”夏仁杰叹出了声,无比头疼,“初然你别闹了,你这样大娘会担心,不要总是说自己见到鬼,即使见到,你也不该将这件事公诸于世,将自己处于危险中。”
“我不危险。”
夏初然急忙否认,“这件事只有小叔知道,小叔又不会害我,再加上,这天地万物谁想理我,它们自己都顾不来,这件事我来可以。”
夏仁杰依然认为夏初然在胡搅蛮缠,呵斥道,“够了,我说不行就不行,安静呆着”
“兔崽子”夏初然反嘴,电话那头的夏仁杰立马脸绿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兔崽子你自己瞎过吧,就你这样的反正也找不到媳妇”夏初然大喊啪嗒一声挂了电话,房间突然安静,夏初然看了眼树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料想这兔崽子此刻绝对心情很好。
电话那头的夏仁杰总算松了一口气,夏初然只要会吵嘴,心情就在变好,他就放心了,想着,他摸了摸身旁的黑猫,黑猫身上缠着白绷带,在夏仁杰一下又一下的抚摸中,慢慢睁开了眼
“老师老师”
“学姐学姐”
化学工程系,b3606的大教室里外都站满了学生,今天夏初然只有下午一节大课,所以过了两点才姗姗来迟,学生们一见到围着白围巾的女人,都知道是夏初然来了,虽说教室里很暖和,但夏初然还是裹得乱七八糟,臃肿的不行。
夏初然刚到三楼,一看屋里屋外的仗势也懵了,刚想开口问,就被学生推进了教室,七嘴八舌,各个看起来都很焦急。
“夏老师,他们说金教授死了,是真的吗还说金教授是被人杀的,死的相当蹊跷,老师,是真的吗”其中一个略显稚嫩的男生率先问道,金教授是他们学校的老教授,一生清贫,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得高望重,学院里的研究所就是他掌管,夏初然以前是他的学生也在研究所待过,可以说就是金教授最看中的学生,这不,对于金教授死亡这件事,有兴趣的都来问夏初然了。
听完学生的询问,夏初然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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