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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茉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他讲述案情，脑海里却回忆起之前那起连环杀人案。不管是姜羽，阿云还是司空琪，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下场却同样凄惨。
没想到除了教坊司，还有人不肯放过这些年轻的女孩。
“你说的这个案子确实蹊跷，所有失踪者下落不明，没有任何痕迹。”她托住自己的下巴，反问道，“会不会是巧合？”
顾瑾寒摇了摇头：“如果说一两起，可能是巧合。可我了解到的情况是有五起失踪案都是十五到二十二岁的小姐或夫人，只有一个是上了三十的。”
“你是想说……”
“我感觉这些失踪案之间可能有关联，也许并不只是单纯的失踪。”
看着他如此平静的神情，南宫茉忽然对他有种别样的眼光。本以为京城里只有自己能够做到绝对冷酷，没想到这位顾寺正也有点天赋。
直觉告诉她，顾瑾寒是个有故事的人，就像自己一样。
“照你这样说，这个凶手比徐明杰还要可怕？”
顾瑾寒点点头：“可以这样认为，他能够做到不留任何痕迹，到现在也只能算作失踪。就算大理寺现在就能抓到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是定不了罪的。”
还有定不了罪的罪犯？南宫茉翻遍自己的回忆，也没想起来镇前司经手的案子有谁是定不了罪的。
这么看来，大理寺的效率属实是堪忧。
“敢问寺正大人，你第一步打算从哪开始查啊？”南宫茉开始向他炫耀起来，“提示一下，我查案的时候是先从跟最近的受害者有关的教坊司开始的。”
然而顾瑾寒并没有理会，而是苦笑起来：“第一步？我这次第一步得先立案才行！”
她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立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大理寺新来的少卿不同意我调查这件案子，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的。”
新来的少卿？
南宫茉不好的回忆被激起，整个人瞬间郁闷起来。如果不是面前这家伙主动放弃，怎么可能让那个洛夜明上来。
“我早就说那姓洛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着他爹的关系在京城横行霸道，和那个张公子没什么区别。”
她铆足了劲冷嘲热讽，像是在顾瑾寒伤口上撒盐。
顾瑾寒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但又没底气反驳，只好给自己辩解：“我哪知道他一点办案的事情都不懂，整天让那些寺丞互相举报，搞得乌烟瘴气的。”
“正常，他原来就是都察院里的言官，风闻言事是他们最拿手的事情。”
“怪不得……”
偏殿里再次陷入沉寂，暖锅子下的炭火也快要燃尽。南宫茉感觉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灵机一动，想了个新的办法，好让他欠自己更多人情。
“这样吧，我去你们大理寺看看，顺便会会这个洛夜明，看他到底因为什么不同意立案。”
顾瑾寒喜出望外，立刻答应下来，和她一起直奔大理寺。
可当他们离开公主府，来到大理寺衙门时，却发现里面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顾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一个大理寺丞喊道，“洛少卿被人给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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