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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骆飞龙飞檐走壁,不顾骆飞龙挣扎,一路回到东宫将人从窗户扔到了严惊月屋里。
坐在屋脊发呆的瑄持气的手发抖,说好的别做的太刻意,观棋除了直接告诉严惊月是他有意为之外也差不太多。
暗卫跳到瑄持旁边恭敬的问:“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没。”
瑄持说的咬牙切齿。
严惊月惊醒看向被破坏的窗子,和地上摔得蜷缩抱头的骆飞龙。
“小飞?”
严惊月扶住她。
骆飞龙面露凶光,见是她后才缓和了一些神色:“这是哪儿?”
“这是东宫。”
严惊月拿帕子捂住她滋滋冒血的肩膀:“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正在上药,有个男的忽然出现在我眼前,二话不说就打我,把我打个半死后就扔到这儿了。”
骆飞龙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严惊月抓住重点:“你在上药,又受伤了?贤妃让你去做事了吗?”
“没有,她心气不顺就挑我毛病罚我,都是她那个毒妇打的。”
骆飞龙冷哼一声:“沈无波的死伤到她了,整天哭天抹泪,说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连沈无波都无罪,狗皇帝合该大赦天下了。”
严惊月去问厨房做事的姑娘要了些药替骆飞龙敷,药接触伤口时刺痛的厉害,骆飞龙就像感受不到一般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严惊月最了解她,她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会疼,刻意不拿伤口当回事,每次都是严惊月劝着给她上药,她才做不情愿状老老实实趴下让严惊月帮她。
“昨日我吃了四个包子,平时我只能吃两个,但一想到你不在给贤妃省了粮食我就不乐意,替你吃了两个。”
“前日瑁持来了,外门太监没上来报,瑁持突然推门进来,贤妃一脚就把容与踹进了内屋,生怕他金疙瘩儿子看见容与的美貌,我站的远偷偷瞧了一眼,还是没瞧真切他长了几个眼睛几个嘴巴。”
“今日我…”骆飞龙顿了顿,“对了,送去老王府那两个养女都气绝了,在沅湘宫时看不惯我,去了王府倒是被正头夫人看不惯了,真是报应,不过…唉。”
“不过什么?”
严惊月声音语气温柔,替她把衣服整理好:“不过你也心疼她们是吧,刀子嘴豆腐心。”
“我从来不豆腐心你知道我的。”
骆飞龙坐起来:“但她们就是我们,沈无波的命不是命,我们的命是命。”
严惊月消沉的靠着床橼,“贤妃说没说我的事?”
“日日让人想法子将你要回来,连隋宫令都被她磨烦了。”
骆飞龙一边说话一边紧发髻:“不过今日消停了些,她正要把容与当常大人家的嫡女陪嫁,一并嫁到常姑娘夫家去,老王爷家的刚死了不久,容与吓得要死,但又无法。”
严惊月若有所思,没说话。
骆飞龙笑声瘆人:“若要我再见到掳我来的人,我切他手脚。”
观棋收回偷窥的目光,安安静静的藏在梁上。
“这宫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严惊月冷笑:“这世道就不是人待的世道。”
“隋宫令说近些年太平,百姓有饭吃有屋住,已然先前的狗王爷和如今的狗皇帝治国有功。”
瑄持推门而入:“严惊月我…”他装不知骆飞龙在此处,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是何人?擅自潜入东宫可知何罪?”
骆飞龙见他穿着打扮比瑁持的还要气派,人有长了副养尊处优的脸,连忙下床伏在地上不说话。
严惊月还没想好要如何交代,瑄持又说:“哪来的滚哪儿去。”
他行事五常,就这么将骆飞龙轻轻放过倒也不算奇怪,严惊月便什么都没说,看着骆飞龙低眉顺眼的退出去。
“你在想什么?”
瑄持问。
严惊月在担心骆飞龙回沅湘宫若是被人撞到了要如何解释。“在想死掉的两朵海棠花。”
瑄持听明白了海棠花的指代,装不知说:“花开花落有何稀奇。”
“是没什么稀奇。”
她像是在真诚赞同,但真诚太过生出些物极反之的意味。
“你若心情不好,就去前头园子逛逛,别离东宫太远,免得我找不到你。”
瑄持又指着上头说:“别以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谁传小话,我这东宫的人可都机灵着呢。”
他越是直说东宫的人多厉害越是降低严惊月的警惕,他用傲慢的神色将事实宣之于口倒像是在吹嘘。
严惊月本不想出去,但不出去又得面对瑄持。
严惊月麻溜出去,瑄持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花涧站在廊下对他点点头。观棋无辜的坐在屋脊看着他们,将手中把玩的佛手随遇掷在地上。
佛手砸在甬路上清脆的碎裂,花涧看了眼就忙着出去了。瑄持抬头眯着眼睛顶光看他:“等你分的清刻意和不刻意再当差吧。”
观棋愤愤的比划飞快:没想到她有点功夫。
瑄持冷脸看着他:“借口。”
他早发现观棋对严惊月的事非常上心,稍微同严惊月沾点关系,观棋就极爱自主张,不管不顾的自由发挥。
东宫前面本是不小的花园,宫人一年四季,时令的花开了就移过来,花败时又不厌其烦的移出去。
前几年皇上说劳民伤财便把柔弱之花都铲做肥料,种上了终年不败的翠竹和松柏,竹子迅速拔地而起高高生长,将东宫遮盖的严严实实,从远处看,便只剩下不起眼的一角。
严惊月哄贤妃高兴时说那是皇上觉得眼不见心不烦,贤妃呵呵的笑。
夜里小谈,骆飞龙说若真不想见早就褫夺太子之位,严惊月觉得兴许只是敲打,但她不介意说的严重些让贤妃开心开心。
竹林深处有口井,一佝偻老妪正趴在井沿,严惊月想问她是不是掉进去了些东西,老妪回头看看她,说:“我娘给我的簪子丢了,我找不见。”
“掉到井里了吗?”
老妪摇摇头,说出的话让人心惊肉跳:“是前几日在司衣局丢的,我找了好些时候,饭吃不下水饮不进,方才想投进去一死了之。”
“死物哪能看的比人重?”
严惊月把她拉回来。
老妪浊泪两行:“我害了病,人说治不好了,簪子也不过一由头。”
老妪没站稳向她砸过来,严惊月冷不防被撞到,老妪念叨着哎呦哎呦,也不急着起来,继续说:“我这里痛,夜里疼得睡不着,白日里活儿干不动,如此已是苟延残喘。”
严惊月怜悯她,心跟着疼,目光也无处放,往袖口缩了缩手不想让她见着自己正直青春的细腻皮肤。愧怍之感遍布全身,像被蛛网绷着似的浑身不自在。
她不知道去哪里帮老妪找簪子,也不知道如何治好老妪的病。
老妪站起身又来拉她,严惊月不敢让她使力气,生怕她拉不动再伤着自己,严惊月手撑着地起身,手心戳上了尖利之物。
她从地上捡起一根光滑简单的银簪子,簪尾简单的花纹已嵌入岁月的黑色。她莫名提起一口气,问道:“这是你的簪子吗?”
“是,是!”
老妪接过簪子又走到井口,严惊月想问她簪子都找到了还投什么,话到嘴边被更绝望的感觉抑制,簪子不会改变老妪的处境一分一毫。
她悲伤的意识到,有些命苦的难捱。
老妪扶着井沿站了许久,严惊月不想干涉也不忍再看,刚要走时老妪又忽然哭起来:“算了,阎王不叫我,我哪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她朝严惊月走过来,摇晃的像技术生疏的学徒耍的皮影小人,关节僵硬,行动诡异,毫无生机,更谈不上美感。
她朝严惊月惨然一笑:“我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无牵挂,更不觉人间有趣,我不明白我舍不下这人间什么,但我就是…舍不下。”
严惊月缓过神来时擦了擦下巴上的泪,老妪已经快要走出竹群,不知为何老妪的背影让她想起了死在老王爷府上的两个姑娘。
她们临绝前在想什么呢,严惊月闭上眼睛又惊恐的睁开,慌乱的四下看了看,风吹动竹叶发出的唰唰声骇人,她跑出竹林。
骆飞龙说有人又要被贤妃陪嫁到谁的府上了,前车之鉴无一不在说着细哪有那么好当,严惊月站在那里,似乎听得见容与的哭声自竹林深处传来。
但竹林占地不大谈不上深处,容与也不会从沅湘宫跑到东宫前哭,那哭声来自严惊月内心的柔软之处。
花涧似乎才注意到她,跑过来好心的问:“李姑娘这是怎么了,若是不嫌弃先拿我这帕子抹抹脸,我昨儿才洗了没用过的,秋风紧着呢,这眼泪不擦净了脸就给吹坏了,瞧瞧姑娘这细皮嫩肉。”
严惊月接过帕子擦了擦,“谢谢你。”
“得,那帕子您先拿着,殿下让我去中宫说一声他今日要念书就不去请安了,我这就去了哈。”
花涧说完就走。
严惊月跟上去,走了一会儿花涧才回头看她:“姑娘怎么跟出来了,仔细着殿下寻不见你又要…”
“我同你去见皇后娘娘。”
花涧也没问去见皇后娘娘做什么,闭上嘴吧加快脚步,带着严惊月一路抄近道去中宫,生怕被人看见。
林皇后见到她时并不惊讶,修剪着秋日青菊的花枝,轻声说:“淑妃易氏得宠跋扈搅的后宫不得安宁,前朝易庆兰位居宰辅。想必你是来替本宫解忧的。”
严惊月沉默良久思虑再三,宰相易庆兰权势不说滔天,也是不容小觑,这些她都听贤妃说起过。
“中书门下易庆兰一人独大,但他毕竟真才实学有功于朝,圣上不曾加副相的权与他制衡是不想寒他的心,并非全无忌惮,不然枢密院的冯郊也不会忽然被重用,娘娘您觉得我所言错的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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