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可以用颜色来形容,空由纪所看到的肯定是五彩缤纷的世界。
每个人的颜色都不一样,带着与众不同的独特色彩。
在她眼里,世界就像一副画家灵感迸发时所创的即兴绘画,色彩绮丽,多姿多彩。
而并不是每个人像她这样幸运。
十五岁的我爱罗曾用漠不关心的语调平仄的叙述着遇到漩涡鸣人前的世界。
[灰蒙蒙的世界里曾经出现过两个不一样的色泽,一个像金黄色的阳光,一个像赤红的火焰。]
[然后他们都消失了。一个被我杀死,一个被父亲杀死。]
[父亲断送了我的世界中存在的唯二的两种颜色。]
现在呢?
现在的世界仍然没有任何颜色,曾经的火焰和阳光不见了,他不仅失去了颜色,还失去了光。
可是那时候,他还在一次次的祈求着。
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在夜叉丸死后就不出现了。
他的心里还是对名义上的姐姐抱有一丝希望,然而从漫长到仿佛要没有尽头的睡眠中醒来后,他听到了父亲和一个人在谈话。
“下发蕾莎的通缉令,把风花的户口撤销,死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父亲。
“可是蕾莎小姐她……”
“就按我说的去做,蕾莎由我亲自去带回来!”
“是!”
声音渐渐消失,他呆呆的望着没有任何装饰的天花板,觉得心脏像是被锐利的物体从中撕裂开来,有什么汩汩流淌着,疼的他说不出话哭不出声。
等一下,等一下父亲!
是假的吧?
他惊惶的想着。
夜叉丸告诉他,他是没有人爱的修罗。
这个时候他的世界就已经再度陷入了黑暗。
风花姐呢?风花姐死了吗?
唯一一个能再度照亮他世界的人被杀了的话。
他就彻底的爬不出深渊。
在深渊中他挣扎着,哭喊着,希望有人能听到。
谁来救救我——
[没有啊?为什么我爱罗不睡觉就是怪物?]她这么说过。
可是没有人懂。
[怪物。]
村里的人见到他是这么评价。
所有的人见到他都绕开,他的周边永远都没有人会靠近,仿佛他的周身自带着一层隔离带。
[我不想一个人,谁来救救我。]
内心世界的男孩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没有人响应他。
[你是爱着一个人的修罗。]
独自一人时,夜叉丸的话响起。
红发男孩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颜色的碧眸失去了光泽。
没有感情,并且深不见底。
[没有人会爱你。]
他擦擦泪笑了起来,对自己说道。
你只能通过不停的战斗来体会活着的真实感。
因为没有会记住你,他们只记得你是个怪物。
所以,不论是对你温柔的笑的夜叉丸,还是和你朝夕相处的风花。
都是——
骗子。
都是骗子。
既然这样那就只爱着自己好了,憎恨这个世界,变成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他再度说。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那里面的色彩和温度都消失了。
“我……爱罗。”
喉咙一阵阵发紧,她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两个音节。
为什么会忘记?
在见到他时才想起来,会用软软的语调叫着她风花姐的男孩。
而且为什么。
他会用这种毫无情感的目光凝视着她。
好像……好像当初的她一样。
“好久不见。”
他用词礼貌克制,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恶意的查克拉却并没有他说话那般有礼,并且他的心情也通过肆意的释放的查克拉一并传给她了。
黄沙抚过她的手臂,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慢而具有侵略性的往上攀岩,刮的她的皮肤说不上是刺痒还是疼。
让她的身体微妙的战栗起来。
“你没有死。”
我爱罗走近了,碧眸石般冷凝的注视着她,风之国熟悉的干燥和沙土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相近的身高让空由纪清晰的看到红发少年眼底所暗藏着的杀意。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头雾水的望着他,企图从他眼中找出儿时柔软的情感。
“我以为你死了。”
然而我爱罗并不领情,见她不说话,他又道,“不过也好,由我亲手杀了你,会体会到更多的爱意。”
什么?
空由纪茫然。
不……这是不对的。
记忆中的那个孩子不是这样的。
即便会伤到人,但他也总会愧疚。
心里总是有着天真又简单的愿望,而且温柔善良到会蹲下身为一株刚盛开的花挡住风沙。
不对的。哪里不对。
她死了?
她捕捉到我爱罗话中的疑点。
不,不是,死的不是她,而是妈妈。
那为什么说她死了?
沙子已经像绳一般缠绕住了她的喉咙,她已经能感受到呼吸不畅,想要做些什么,可被箍住的双手压根用不上力气。
呼吸越来越不通畅,眼前的人逐渐的模糊,死亡距离她如此的近,可是她并不害怕,她用一种哀伤又平静的目光静静的凝望他。
“我……爱罗。”
勉勉强强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声音嘶哑的再度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爱罗眼眸微动,她的眼神让他回忆起了那个男人。
一样的目光。
和那时候的夜叉丸一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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