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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位于意大利宁静地段的一栋豪华别墅,这栋别墅不仅外观奢华堂皇,同时也占地了十分辽阔的花园和田野,使得这个地段如同宫殿一般优美和迷人。
看得出这块豪华别墅的主人是一位有品位和心思的人。
这里的主人是意大利最富有的女人,瑞秋-格林。
佩兰走进瑞秋房间的时候,瑞秋整个人似乎没什么精神地坐靠在那张松软的大尺寸床上,这样的见面略显不够礼貌,但是佩兰似乎并没有意外,而是走进瑞秋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瑞秋微微挑眉含笑朝他看去,“阁下,这次教皇和你说了什么?”
佩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兰地,动优雅无比,“教皇认为我对于教会吸收善款的成绩功不可没。”
瑞秋笑呵呵地看着他,“看来教皇对你很是满意,不过可惜你升到红衣主教的位置,没有更上一层的地方了,再上去……可就是。”
她没说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再上去,那就是教宗的位置——罗马教皇。
佩兰冷淡地靠着窗户,目光落在外边刚被修整完的草坪上,“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想尽心侍奉主就可以了。”
瑞秋发出不屑的笑声,然后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床,用嗲声嗲气的声音对他说道:“阁下,到这儿来躺着陪陪我。”
佩兰看了眼她的身边,那张床确实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的位置。
但是他只是转头瞥了瑞秋一眼,继续靠着窗户不动,语气平淡地像白开水,“你知道我不可以,格林小姐。”
瑞秋眼神中显然出现了一丝不满,这说明她并没有什么耐心去周旋,她刻薄地笑道:“阁下,已经好多年了,我从未对你提出过任何会让你违背教义的要求,现在我也只是希望你躺过来陪陪我而已。”
佩兰将酒杯搁在窗台上,走到床边,吻了吻瑞秋的手,这姿式十分适合于像他这样身高的、优雅的男人。
瑞秋狠狠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充满心机的男人,你知道曾经默默无闻的你只有依靠我,才能完成你的宏图大业,现在你终于成了红衣主教,倒是开始越来越独立了。”
佩兰选择性地略过了瑞秋的话,而是说道:“我给你准备了圣餐,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进行。”
瑞秋却丝毫不退让,她拍了拍身边床上的空地说道:“我让你来陪我躺一会。”
他仪表堂堂富有贵族气派的容貌此刻有一瞬间的不耐,他强调,“出于尊重,格林小姐你和一位神父躺在一张床上是不合适的。”
瑞秋优雅地笑了,“恐怕你不是尊重我,你是尊重我的钱。”
瑞秋忽然凑近他,仿佛要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忘了曾经,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神父的你是怎么讨好我的?现在成为红衣主教了,就觉得用不到我了?”
佩兰的语气从原先的冷淡,现在变得稍稍缓和了些,“我从未这样想过,只是我们之间奉行的是公平交易,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违背我教义的事,你所提的要求并不合理。”
瑞秋微微皱起眼角,露出一双锐利的双眼,“你永远不会背叛上帝,是吗?”
“是。”
佩兰的回答干脆利落。
瑞秋轻轻一笑,“你觉得教皇的白衣教服如何?”
佩兰眉毛皱了皱,没说话。
瑞秋笑道:“我说若是你,穿上那白色的教皇冕服,戴上拿定尊贵的教皇冠冕,那该是有多漂亮啊!”
随后她意有所指地说道:“是啊,我听说教皇年事已高,有退位的打算了,下一位教皇肯定也是从红衣主教里选出来继位的。”
她不断地诱惑他,这么多年来,她最擅长的一招,因为她知道他的软肋,那就是他对于权力的向往。
佩兰沉默了,从他的沉默中可以读出他思想碰撞的激烈。
他知道她的意思,意大利女人如果对你说能否和她躺一会,那么等同于能否与她同塌而眠。
他承认他受到了瑞秋的诱惑,他承认他心动了,但是——
他有他的底线。
他爱上帝,上帝是他前进的方向,他绝对不能违背上帝的教义去与一个女人有过分的亲热。
他眼睛抬过她的脸庞,目光落在她的眼里,“我能理解成,你是想和我做、爱吗?”
瑞秋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对,没错,谁不想和你这样的男人做、爱呢?你们奉行单身制,我很想知道你平时都是怎么解决欲、念的?”
他很平静,仿佛一个没有任何欲念的耶稣在世,“很抱歉,我无法做到。上帝不允许我这么做。”
瑞秋大笑,“上帝?你真的觉得上帝在乎吗?我见过太多的神父俊美如阿多尼斯,但是风风流如唐璜,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我不否认,但是这些神父都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算了吧!我的红衣主教阁下!他们不会受到惩罚,他们逍遥自在的呢!你可知道神父是多么受欢迎,无论哪一个50岁以下的教士都是她们某些人的目标。而35岁以下的教士则常常是她们全体的目标。”
佩兰那双湛蓝的眼睛沉浸如一湾海洋,半点不染尘埃,如同他给人那种冰洁的感觉,他说:“至少对于我来说,她们对我毫无吸引力,我只会被上帝吸引。”
“是吗?这就是答案吗?”
“是的,这就是答案。”
佩兰宣称,“我爱上帝胜过一切,所以请不要再试图用这样的企图来要挟我。”
瑞秋爆发出一阵如雷贯耳的笑声,仿佛这个笑话够她笑一整年,她挖苦地看着他,“我亲爱的佩兰阁下,请不要再说什么你爱上帝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过分虚伪了吗,要是五年前你这样说我可能还会相信你的真的热爱上帝,如今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你最爱的根本不是上帝。”
佩兰提高音量,声音压过了瑞秋的声音,仿佛带着警告的口吻说道:“我爱上帝,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点。”
瑞秋顿了顿,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桶冷水,可以顺着佩兰的脊椎骨一路浇下去,她说道:“你爱的是自己,你爱的是权利、地位,上帝只是你为了掩饰内心的欲、望而强行给自己灌输的一个借口而已!”
佩兰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因为秋毫不留情地用一把尖刀戳开他编织的借口,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他竟然无言以对,他那伪装的面具就在这一刻被瑞秋血淋淋的揭下来了,这让他无所适从。
看着佩兰的沉默,瑞秋反而越发高傲了,“别再用上帝做借口了,在我面前,你早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人了,既然我们是做交易的,就必须坦诚。你只有一个选择,如果愿意和我跨过这条界线的话,我也会全力支持你成为教宗的。我知道你是向往的,教皇的白袍冠冕。”
她点出了他心中的软肋。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一切的野心,对权力的向往都归于对上帝的爱,想要更近距离地接近上帝以及为上帝服务,将自己的欲、望粉饰太平。
但是他内心深处是知道的,这一切不过是借口,是他对权力向往的借口。
佩兰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出现了严重的矛盾和不安。
他正面临选择。
一个无论如何选择都将会使他痛苦无比的选择。
是为了权利抛开上帝的教义不择手段,甚至亲近女色,答应与瑞秋发生超出尺、度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循规蹈矩做一个神父,却可能永远只是无法攀登更高的阶梯。
他已经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他忘不掉了。
他矛盾的内心体现在了表情上,为了换取内心的宁静,他回到了梵蒂冈,回到了那间外人无法进入的教士专用教堂内。
他面对着主,面对着耶稣,手里紧紧握着十字架,他希望上帝能够指引他。
“主,请指引我。”
那声音,强忍着内心的折磨。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他无法自我解脱,也无法自我忏悔告解,他很惭愧为神职人员竟然拥有欲、念,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斩断自己对权力的向往。
他承认瑞秋的话充满了诱惑力,罗马教皇的白衣冕服也充满了诱惑力。
他知道能救他的只有上帝,所以他来求上帝。
难以压抑心中的矛盾,满脑子都是混沌的,神情颓废没有了往日仪表堂堂的神采。
忽然的,另一个有些沙哑却年轻的女声响起。
“阁下……你怎么了?”
克里斯汀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她昨天忘了拿头巾,所以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