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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墨云国后宫虚设。一朝回到十年前,墨璟也没有想继续过和尚般的生活。司贵妃、林昭仪,心思歹毒,墨璟自不会去,对叶君珏是何种心思,愧疚,感激,还是情爱,他并不清楚,他也就没有去毓秀宫。这段时间,除了这三处和其他两个男妃外,墨璟到后宫便轮着睡。当然,心结未解,墨璟也没有那啥的心思,还真是纯睡觉。自从醒来,墨璟就不喜欢一个人睡觉,因为过去十年都是一个人,身边躺着个人,不管是谁,能让他感觉回到过去是真实的。
事实上,墨大侠不过是想掩饰自己一个人就睡不着的事。不知道的是,妃嫔不是惶恐自身魅力不够,勾不出皇帝的□□,就是暗自揣测皇帝是不是有了隐疾。
墨璟自然不知道妃嫔们心中所想,每日换着□□的人照样纯睡觉。
皇帝虽然夜宿不同的宫殿,每天雷打不动地到毓秀宫。墨璟已经不偷窥了,墨璟怀疑当初偷偷来毓秀宫的事,叶君珏是知道,否则怎么能如此淡定。墨璟很好奇,却也不好意思问,总觉得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皇帝的反常行为,后宫各有反应。林昭仪当然是惶恐不安,有二皇子傍身的司贵妃因着皇后有孕,又莫名地失了圣宠,焦虑不已。中宫皇后喜忧参半,喜的是司贵妃失宠,而自己身怀六甲,皇帝仍然留宿中宫,忧的是毓秀宫的那位对皇帝是特别的,三皇子同德妃亲近,难保皇帝不会将三皇子交给德妃抚养。懿坤宫的太后就更是忧心了,担心皇帝醉心后宫,亏了身子,误了国事,又担心皇后的肚子,担心皇储落到了其他宫,太后是荆皇后的嫡亲姑母,自然是站在皇后这边。
墨璟目前只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母妃地位不高,自身尚武,不善钻营,二皇子外家虽势大,但目前皇帝对司家似有不满,皇帝素来不喜三皇子,但德妃若入了皇帝的眼,皇帝很有可能将失了母妃的皇子交给位份颇高的德妃抚养,那时候,三皇子便从不得势的皇子一跃成为储君热门。
墨璟对后宫这些心思现在可算是门儿清,却也十分无语,他才二十四,怎么个个都急着算计储君那个位置。
批完奏折,左右无事,墨璟带了福林一人往毓秀宫走,跟着叶君珏的人突然来报,太后将人请了过去。墨璟虽说叶君珏能护着自己护着三皇子,还是对这一大一小加派了暗卫。
暗卫来报,采女陈慧对德妃无礼,当场被德妃用扇骨掌脸,伤二寸长,一个再无容颜的采女以后在后宫大概没法生存了。叶君珏给他的感觉是冷冷清清干干净净的,墨璟想不通这人怎么下手就能这么狠呢。这也是当年在大婚上惊艳了一把,又立刻冷落了叶君珏的原因。
皇帝对德妃的态度很暧昧,太后和皇后都拿不准,叶君珏平日也不需要太后和皇后那儿请安,想敲打都找不到人。这人以前安安份份地在后宫呆着,即使有时发几个宫女太监,惩处几个冒犯他的低位份的顺常采女,顾着两国邦交,又没妨碍到中宫,太后和皇后也当没看见。今儿出了这事,皇后拿着凤印,将叶君珏请到了未央宫,太后也存了借此事试探皇帝的意思,坐到了主位端看事态发展。
叶君珏进了未央宫,躬身向太后行了礼,站直了身子,问皇后安好,连个抱手礼都欠奉。两国早有约定在前,皇后也不能纠着这点礼数以对中宫不敬为由发叶君珏。
“德妃,陈顺常的脸可是你打的?”
皇后憋着一口气问道。
“是。”
“陈顺常是皇上的人,后宫的女人,若有什么不当的举动,自当由本宫这个后宫之主来发落,岂能容许你动用私刑。”
“两国和议之时,明确了本宫在这后宫的地位,诏告天下,晓谕后宫。如今,小小一个顺常就胆敢公然对本宫不敬。皇后娘娘既然事务繁忙,疏于教导,本宫正好撞见,防微杜渐,只好代劳了。”
皇后本在气势上落了下层,现在三言两语间又被明嘲暗讽,太后只能发话:“出嫁从夫,德妃,注意你的言辞,在中宫面前,岂敢自称本宫。”
“太后娘娘也说了出嫁从夫,臣从的是皇上这个夫,对太后娘娘,臣担的皇上的孝义,对皇后娘娘,无关夫纲,无关孝义,臣担得起一句本宫。”
荆太后有心维护皇后侄女,出嫁从夫的说辞原来是想羞辱叶君珏的,没想到叶君珏倒大大方方地认了。
皇后气极,怒道:“皇上的妻只有本宫一个,称皇上为夫的也只有本宫一个,德妃勿要妄言。”
“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后宫除了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女人,其他的都是皇上的玩物了不是?本宫可不这么认为,不管别的人是怎么进了这个后宫,本宫当年进行的可是夫妻礼。”
“德妃可真不知羞。谁不知道大婚当夜皇上宠幸的是谁,若真行的是夫妻礼,如今就没有三皇子了。”
德妃进宫,大婚当日让宫女爬了龙床,生了皇子,成了后宫笑话。皇后重提旧事,可不是为了羞辱德妃,真正的目的是提醒德妃,三皇子的存在于他德妃而言就是一个耻辱。
“中宫皇后都能如此公然妄议皇嗣,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一个顺常也敢对本宫不敬了。不管生母是何种身份,三皇子是皇嗣,有着皇家血统,岂容他人非议。皇后娘娘为嫡母,更应为后宫表率。”
非议皇嗣,不容庶子,管教后宫不力,一顶顶帽子压下来,荆皇后怄出内伤。眼前这人拿身份压不得,说理说不过,皇后只能期期艾艾地看着太后。
“德妃,不得对皇后无礼。纵使皇后失言,自有哀家教诲,皇帝训斥。”
“赏罚分明,有规矩才成方圆。太后娘娘也认为皇后娘娘失言了,如何赏罚,请太后娘娘示下。”
叶君珏太能顺杆儿爬,把精明能干的太后也噎得一愣,端起桌上的茶,浅啜了一口,方说道:“今儿断的是陈顺常被毁容一案,其他的容后再议。”
“陈顺常是被臣亲手打至毁容,皇后娘娘失教再前,才有了臣代为教训陈顺常一事,太后娘娘非得指责臣的不是,臣也无话可说。”
“陈顺常有过,也罪不至如此。德妃一出手就毁了一个宫妃的根本,行事过于阴毒。哀家可不放心你这般狠毒心性的人侍奉君侧。”
“皇后娘娘太过仁慈,后宫妃嫔才敢放肆,臣重责陈顺常,只为以儆效尤,为皇上分忧,臣不敢爱惜羽毛。太后娘娘放心,皇上未曾驾幸毓秀宫。”
“只要是在后宫,德妃终是伺候皇上的人,哀家希望你多些慈悲心怀。教训宫妃,总归是德妃逾矩了,致人毁容,德妃缺乏仁慈,不堪侍奉君侧。哀家管不了国事邦交,但这个家事哀家还说得上话。德妃也认了夫纲,从了孝义,那就去跪太庙吧,去寿皇殿静思已过,全了你的夫纲孝义。”
“臣遵旨。”
叶君珏恭敬地向太后躬身行礼,表示心甘情愿地领了罚,让太后和皇后错愕不已,不知道一直咄咄逼人的德妃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大殿外的墨璟也很是惊讶,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叶君珏岂会如此听话,任人拿捏,更何况前一刻还言辞犀利地顶得太后和皇后心肝肺疼,下一刻就乖乖受罚。墨璟可还记得,这后宫以各种理由被叶君珏整治过的女人不少,可没听说叶君珏因此被抓住把柄而受罚。
墨璟也没再多想,示意福林高声唱出皇上驾到,不管叶君珏出于什么目的领了罚,他可不愿让人去受那个罪。他若真让人去跪太庙了,回头小王子还不知要怎么记恨他。
“儿子给母后请安。”
除了太后和叶君珏,皇后率众人向皇帝跪拜。皇后看着站得稳稳的叶君珏,咬碎了一口牙,盈盈下拜,还未跪下去,被皇帝扶了一把。
“皇后有了身子,就不要跪来跪去了。”
墨璟边说边看着叶君珏。
“陛下万安。”
墨璟瞧见叶君珏低头一瞬,嘴角上扬了一定弧度,就明白了这人怎么可能甘愿去跪太庙,合着知道自己会来,试探他的。对于叶君珏的试探,墨璟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有点欣慰,总算在叶君珏的古井无波下看出一点在意。
“皇后有了身子,朕十分挂怀,想着来皇后这儿用晚膳,没想到今儿未央宫挺热闹的啊。德妃,平时你不出半步,今天怎么有心拜访皇后?”
“翠苑陈顺常冲撞了臣,臣大惩小戒,不想一点小事,惊动了太后。”
“德妃的安危关乎两国邦交,一个小小的顺常也敢恣意冲撞,可不能算是小事,定要严惩。”
皇帝给此事定了性,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皇后不甘心,说道:“皇上,后宫本是臣妾的职责,德妃没向臣妾禀报,直接将人打得毁了容。”
“哦?只是毁容。陈顺常冲撞了德妃,本该杖毙,一过不当二罚,人已经毁容,也不好再杖毙了。德妃此举可算是救了陈顺常一命,德妃贤德。”
当皇帝有当皇帝的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没人站出来说个不字,瞧着太后和皇后隐忍着的不悦,墨璟自个儿都快憋不住笑了,再看看他的君珏,仍然古井无波。
“陛下谬赞。”
“德妃当得起。”
墨璟似笑非笑。
太后懒得见两人一唱一合,便称身子乏了,担忧地看了眼皇后,就回了懿坤宫。
皇后收到暗示,上前挽住墨璟,欢快地说道:“臣妾盼着皇上过来,让人准备了皇上爱吃的菜,这还没来得及去请,皇上您就来了,臣妾着实高兴。”
“朕想着你怀孕辛苦,晚膳前过来陪陪你。”
墨璟也笑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帝后二人琴瑟和鸣,臣就不打扰了。”
留下一句酸溜溜的话,叶君珏走了。
这话酸得好,墨璟笑了,他的君珏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墨璟本来打着用晚膳的名义到的未央宫,这会儿也不好离开,看着皇后频频抚着肚子,墨璟心中感慨,这一胎怕又要让皇后失望了,他记得太康宫变皇后流掉的是个女婴。当时太医诊脉,称皇后这一胎会是皇子,皇后得子,二皇子储位无望,要不是如此,司琪儿也不会被林珂蛊惑,铤而走险,想抓住林家这个机会,竭力一搏。
皇子的脉像?流掉的女婴?墨璟心中一凛,皇后这胆儿也真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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