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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吗？”
看着为了一地狼藉忙得不亦乐乎的天使同伴，萨姆忍不住皱了皱眉。
“从为天堂而战到为锅碗瓢盆而转，顺便一提你的老板还是一个女巫，你不觉得这种差距有点大了吗？”
迪恩也帮腔道，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位实力还算可以的女巫并没有听到他正在挖她的墙角后才继续劝道，“我知道女巫和女巫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不过……她到底是个女巫啊。”
“梅根不是那种会和恶魔做交易的女巫，她信奉自食其力。”
卡斯迪奥认真地说道，“她明明可以用巫术让自己过得很好，但她还是每天辛勤地工，按时上下班，体贴地服务顾客。我在这里工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我所做的事情是有尊严并且有价值的。”
如果要谈论和思想觉悟有关的事情，十打温彻斯特兄弟也比不过一个卡斯迪奥，迪恩耸了耸肩，换了一个话题，“刚才梅根是不是给她的那位导师打电话了？”
“我不应该偷听别人的电话。”
卡斯迪奥认真地说道。
“不过你还是听到了不是吗？”
迪恩挑了挑眉。
卡斯迪奥不置可否。
“我只不过是让我的敬爱的导师过来一趟，免得发生什么后续麻烦。”
梅根忽然出现在温彻斯特兄弟的身后，“有温彻斯特兄弟的地方就有麻烦，我听好几个认识的人都这么说过。”
“你的导师最近不写书了吗？”
为艾玛约翰逊长达数年之久的书迷，萨姆对这种迪恩完全不在意的事情颇为关心，“她似乎还有一个系列没有完结，我是说关于灵魂旅途的那一本。”
“得了吧，萨姆，哪怕她关于女巫的事情写的是真的，那些灵魂之类的都是无稽之谈，我们都去了地狱又回来了好几次，难道不比她还清楚吗？”
迪恩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的经历，不过我知道艾玛对每一部品都是用对待学术研究的态度去完成的。”
梅根不满地瞪了迪恩一眼，“而且……”
萨姆陡然变得紧张的神情打断了梅根为艾玛进行的辩护，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快走，他们来了。”
“谁？”
迪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忽然发现刚才说话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藏在他弟弟身体里的那个天使，“天使？”
天使与天使之间都有所感应，萨姆体内天使的判断应当是不会错的，他面上的紧张之色更甚，喉咙间发出了压抑沙哑的声音：“来不及了。”
听到他的话，卡斯迪奥拔出了天使之刃、迪恩抽出了自己的配枪而梅根也已经做好了施术的准备。
轰的一声，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整个炸开，梅根的脸瞬间黑了，抬手便是大范围的纵火。这一招对于普通人而言杀伤力巨大，但对于天使而言威胁就有限了，好在她的瞬移学得也不错，在温彻斯特兄弟和卡斯迪奥的掩护下还能够自保。当她看见有天使打算用念力将己方的人掀翻出去的时候会抢先一步动手，她的写心术虽然不够出彩，但她还能够用念力操纵桌椅把自己的对手撞出去。来的天使总共有五个人，看来之前被卡斯迪奥他们解决的那些天使在临死前还发出了最后的讯息，这才让这些家伙能跟着找到这里。幸运的是在这些人中并没有能够完全压制他们的狠角色，否则梅根就连后悔自己侥幸心理的机会也没有了。
因为坠落的愤怒与恐惧，这些在人类传说中仁慈的生灵此时此刻只有满腔的怒火，他们一次次地挥下了手中的银色利刃，又一次次地失手，然后便更加愤怒。
刀光剑影，火光枪声，原本温馨的咖啡馆瞬间变成了残酷的战场。精致的桌椅残缺地跌在地上，贴着精美花纹的玻璃上满是蜘蛛网一般的裂痕，洁白的扇形碗盘碎成了一片片，而它们的主人顾不得心疼，满脑子只有战斗的各种技巧和各种杀伤性魔法。
这里的嘈杂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能够安静一下吗，这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没有人有空理会这样微笑的声音，所以声音的主人提高了音量，“我说，你们能够安静一下吗？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啊，这附近的居民明天还要工呢。”
这么不合时宜的话语终于让战火停息了片刻，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头金色长发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士正摊着手很无奈地看着他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聊一聊呢？”
“艾玛！”
梅根惊呼了起来，与此同时，离这位女巫外交官最近的那名天使用手中的利刃告诉她有些事就是不能够靠聊一聊解决。
当天使之刃接触到女巫发丝的一瞬间，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声脆响，艾玛捻了捻因为打响指用力过度而有一点点疼痛的右手，微微矮了矮身从一动不动的攻击者的手臂下钻了过去，绕过他那些同样如同雕像一样静止着的同伴们，坐到了房间中唯一较为完好的柜台之上。
“你们也可以把手里的武器放下了，它们让我的神经有一点紧张。”
这话是对温彻斯特兄弟说的，艾玛给了卡斯迪奥一个客气的微笑，然后看向梅根道，“幸好我来得及时，虽然赞扬你能够收留落难者的仁慈，不过扫尾工还是要做好啊。”
梅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类型的教导。
“我听说天使是一种理智而且善良、宽容……拥有等等等等美德的生物，我假设这些传说对了一半，我想，你们应该是能够好好沟通的对象吧，那我们就不要像一群原始社会里的野蛮人一样拿着刀子互砍了……哦，真高兴你们打的时候还有人记得把窗帘拉下来，不过大门开着可不大好。”
她忽然说起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右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那扇彻底报废的玻璃门立刻恢复了原状并且贴合到了原来的位置，艾玛的手指又向下一划，将门上的帘布也降了下来，“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避着群众比较好，而且万一被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形大概会以为你是不是进了一批品味奇特的雕塑……哦，我无意冒犯。”
她温和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在这些被她冻结了时间的天使身上一一扫过，“我大概知道你们做出这样冲动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的原因，不过在我看来，今天站在这里的人还没有不希望天堂重新打开的敌人，既然大家的利益是相同的，谈判就是最好的方式。”
她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指又虚划了几下，将残碎的桌椅拼合成了原状，如同操着ios系统屏幕上的app一样顺畅地移动着天使和桌椅的位置，将桌椅在咖啡厅的中央部分拼合成了会议桌的样子，她将五个天使摆在了会议桌的一侧，然后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示意梅根等人坐到另一侧。
“你是认真的吗？”
迪恩温彻斯特乍舌道。
“我做每件事都很认真，尤其是这种重要的事情。”
艾玛慢慢地说道，“原本我不应该插手天堂地狱之类的事情，不过显然这已经影响到了我在意的人的利益……怎么说呢，对于这种举手之劳好像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能够将这么严重的事情说成是举手之劳的大概也只有艾玛约翰逊一个人了吧？如果不将那失踪已久的造物者算在内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和时间之战比起来，天使之间的内斗真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相信天使们的理解能力。”
艾玛这么说的时候好像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手指，“现在我要解开你们的禁锢了。”
又是一声脆响，天使们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在站稳后果然没有再发起攻击，只是看着对面的卡斯迪奥等人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他们似的。他们之中的一人忽然收回了视线，拉开了面前的椅子，率先坐了下来，在他的带动之下，其余的四名天使也纷纷就坐。
“那么说说你们拼了命地找卡斯迪奥的目的吧。”
艾玛依旧坐在柜台之上，扮演着会议主持人和安保人员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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