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舞阁

50. 谈论

梅根的女巫主题咖啡馆在2007年的1月1日开业了,据她说选在这个时候是为了以后开n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日子好记一点。开业的那一天,她向自己认识的所有“朋友”都发了请帖,其中有她以前认识的富家小姐,有大学里的同学……他们大闹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十二点才散场。

然而梅根真正期待的庆祝会是在十二点才正式开始的。

“我为你感到骄傲,梅根,你的品味没有被那些垃圾流行影响。”

最先到来的是墨脱女士,虽然在工的时候她十分投入,但她对派对和时尚潮流没有任何抵抗力,她一进来就对梅根精心布置的装修称赞不已,这让梅根十分高兴。

“能得到你的称赞是我除了从校长手下毕业以来最高兴的事。”

“很高兴你把我的肯定看得这么重要。”

紧接着到来的是科迪丽娅,她还带了一瓶红酒为礼物,“一样为你自豪,梅根,为你的自力更生。”

“你抢走了我的台词,科迪丽娅。”

最后到达这里的是艾玛,她的手上也提了一瓶红酒,“而且你还和我撞礼物了。”

“需要我为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致歉吗?”

科迪丽娅开玩笑道。

她们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位置坐下,梅根打开了背景音乐,史蒂薇的歌声响起,这是绝好的女巫元素。

“鉴于你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挑了不少舞,和不少的英俊男孩调过情了,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会儿天,比如谈谈你的发展规划。”

艾玛摆弄着梅根那些花高价买回来的咖啡机,为自己做了一杯香醇的咖啡,“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把全部身家投进去了。”

“哦,请不要这么无趣,这又不是投资会。”

梅根做了一个扶额的动,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相对宽容的科迪丽娅校长。

科迪丽娅笑了笑,“比起这个,我倒是对艾玛你的副业更感兴趣呢,最近有什么新的成就吗?义务警探?”

“不过是解决一些读者的困境罢了。”

“上次那个拉斐尔谋杀案是猎巫人的手笔吗?”

墨脱女士问道。

“啊,并不是。”

提起那个案子艾玛露出了不怎么愉快的神情,“一个危险的三重人格精神病人罢了,不过不排除他的大脑有被邪恶意念影响的可能……毕竟他一见到我就识破了我的女巫身份,好在精神病人提到女巫一般都不大会有人当真。”

“不排除?你难道没有好好研究一下?”

甚至好友秉性的科迪丽娅扬眉问道。

“没兴趣了。”

艾玛语气中划过一丝冷意,一想到如果自己赶到得不及时斯潘塞就可能会被这个精神病人拖走她就难以保持冷静,“不管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还是一个意志薄弱到会被人操纵着犯下如此大罪的人,我统统没有兴趣。而且他现在应该被关在最严酷的精神病院,那里拒绝探视。”

“你好像很生气。”

梅根小心翼翼地问道,“和那个小天才有关吗?”

“有点关系。”

艾玛没有刻意否认或回避自己的感情问题,“我会处理好的。”

“我们都相信你的自控能力。”

墨脱女士点燃了一支雪茄,“不过最近有意思的事情还真多。”

“自从上次议会按照你的想法和费奥娜联络了以后,她不到两个月就回到了新奥尔良,承担起了她至尊女巫的职责……至少在保护女巫一族的荣耀这一点上是这样的。”

科迪丽娅显然很了解墨脱女士说的是什么事,和费奥娜相比,她同墨脱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母女。

“这么说她和那个老女人斗起来了?”

自从知道巫毒女王的历史之后梅根就一直这样称呼她。

“只要是想想我就觉得精彩。”

艾玛表现出了兴趣,现在费奥娜还没有开始她的衰弱期,而她的狠毒又远远超过之前几任超级女巫,可想而知巫毒女王该有多头疼。

“是啊,的确如此。”

墨脱吐出了一个烟圈,面容上浮现出愉快的神色,“费奥娜在斗起来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她一到新奥尔良就去巫毒女王的理发店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真遗憾我没机会看到现场版。艾玛,你有能让场景还原的占卜术吗?”

“很遗憾,关于这方面的魔法我还在研究之中。”

艾玛遗憾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法满足墨脱的好奇心,“我觉得巫毒女王应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她的还击大概也不好应对吧。”

“虽然我不喜欢费奥娜,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厉害。”

科迪丽娅说道,“巫毒女王召集了一大群僵尸围攻女巫学校,费奥娜只花了五分钟就让这些臭家伙尘归尘土归土了。”

“亡灵魔法虽然难学,但掌握之后的实施过程相当便捷,费奥娜没可能不擅长这个,这一次是巫毒女王轻敌了。我猜这个女人可能会老实一阵。”

艾玛喝了一口自己磨好的咖啡,又往里面加了一勺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在她说出费奥娜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们的至尊女巫可是不会轻易让她安生的。”

墨脱女士笑道。

“但是啊,费奥娜那么……在意永生,她会不会和巫毒女王达成某种协议让女巫团受损呢?”

梅根举手说道。

“我会按时占卜的。”

艾玛道,“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我就会通知墨脱阿姨,证据确凿的话,我们应该会立刻开始下一任至尊的寻找仪式。”

她顾及到科迪丽娅的感受,并没有直接说出到时候对费奥娜的处理。

女巫对于背叛者,再怎么残酷都不足为奇。

气氛僵硬了几秒钟,梅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认命般地拍了拍手,“真是的,都是艾玛小姐你的错,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要说这些不开心的烦心事呢,我们还是聊一点有趣的事吧,科迪丽娅校长~”

梅根突然荡漾起的语调让科迪丽娅心中警铃大,她“哎”了一声,想要找机会跑掉,然而看穿她意图的艾玛一把拉住了她。

“科迪丽娅校长,你和亚历山大发展得怎么样了啊?”

“什么怎么样啊……”科迪丽娅的脸一下子红了,虽然生长在这开放的国度,但科迪丽娅身上依旧有着相当古典的矜持和腼腆。

“啊,不用问也知道,大概就是朦朦胧胧的状态吧,从几年前就是这样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艾玛叹息道,“我现在都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哪一边了。”

“什么呀,哪有什么问题啊。”

“这么说来你们发展得很好喽?”

墨脱女士推了推她那夸张的闪亮的新眼镜,加入了打趣的队伍。

“真受不了你们……”

在调侃科迪丽娅的过程中,这场庆祝会终于有了该有的气氛。

“不过,没想到你会把咖啡厅开在这里呢,梅根。”

离开的时候,艾玛忽然这样对梅根说道。

梅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哎?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虽然我以前是有说过想把店开在大学城附近不过那里的租金好贵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原来你还不知道吗?”

艾玛笑了笑,说道,“沿着这条路走十分钟,你就可以看到霍齐探员的家了。”

“哎哎哎?”

梅根吃了一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故愤怒道,“你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我干嘛要把一个有妇之夫挂在心上。”

“要忘记一个好男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是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艾玛温和地说道,“强行忘记,刻意疏远,都是很难的事情。”

她并不担心梅根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她比谁都讨厌出轨的丈夫、出轨的父亲。

当然,也正因为这个,她更加心疼梅根了。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梅根比她幸运多了,至少她还有一个对她自己有绝对说服力的理由来疏远喜欢的人。

而她就不一样了……

“太危险了。”

走出店后,艾玛轻声对自己说道,“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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