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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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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正如贾斯帕猜测的那样,哈利整天都在装饰新屋,期间他还去了西雅图一趟,在当地的魔法宠物店买了一条漂亮的黑色曼巴蛇。哈利不想用其他猫头鹰来代替海德薇的存在,那个姑娘对他来说是无可替代的,他们经历了很多,最后海德薇还为救自己而牺牲。哈利决定要找个别的宠物来陪伴自己的生活,鉴于他已经离开魔法世界,没人会因为蛇语者的身份而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而且这条曼巴真的很漂亮,哈利第一眼看到就立刻喜欢上这个文静的姑娘。当男孩赤膊从蛇箱里取出美杜莎——曼巴坚持要这个名字——的时候把店主吓得不行,不过后者还是很高兴有人买走这条剧毒的蛇。

哈利把原先光秃秃的客厅好好打扮了一番,纳威送的植物似乎好好吸收了养分,才短短一天时间就覆盖了整个天花板和墙面,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型的温室。哈利用魔法把几个不用的纽扣变成五颜六色的小鸟,让它们穿梭在树枝中间。当然他没忘记提醒美杜莎这些是不能食用,后者咕哝了一句,继续把身体盘在茶几底下睡觉。温蒂中间也出来帮了哈利不少。

哈利甩了下魔杖,空气中出现一排数字,差不多离晚饭还有两个多小时,男孩打算去森林里散个步,享受雨后清新的空气。走到不知道哪里的林间空地,哈利敏感地意识到有人注意着自己,想到先前和红眼睛吸血鬼的不愉快经历,男孩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随时准备袭击偷窥者。身后的树林里发出皮毛摩擦树叶的声音,哈利转身,魔杖瞬间握在手里,指着面前的巨狼。这头狼和普通的狼很不一样,哈利注意到她金色的眼睛警惕着打量着自己和手上的魔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哈利故意放出一丝魔力接触对方,果然魔法辨认出那是一个魔法生物,更准确说是会变身成狼的变形者。男孩放下魔杖,对着巨狼鞠躬表示敬意。

“女士,我很抱歉进入你的领地,我是新搬来福克斯的,不清楚这里的规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你的alpha谈谈。”

那只巨狼明显被哈利的态度惊到,往后退了一步,不确定地看着男孩。哈利没有断开和女性变形者的视线,对方似乎也读出哈利的诚意,低下脑袋退回树林里,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一个深色皮肤的、穿着短裤的漂亮女孩从树后走出来。哈利不习惯看到同龄的女生穿成这样,红晕覆盖了整个脸颊,女孩也意识到哈利的尴尬,两人就这样互相红着脸站了一会。

“里尔·克里尔沃特。”

哈利挥动魔杖,女孩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变成了一条苹果绿色的及膝小礼服,少女惊呼。哈利握住里尔的手落下一吻,这是德拉科教育了很久的所谓贵族礼仪,他靠着这个出入不少上流社会和魔法部组织的舞会,绅士地对待一个美丽的女士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哈利抬眼看着红得像熟透番茄的少女开口:“克里尔沃特小姐,我是哈利·波特,请务必称呼我为哈利。”

里尔害羞地点头,带着哈利往拉普西去,通过链接她知道狼群里所有人都得知男孩的到来,山姆意外容易接受了里尔的提议。

拉普西是个安静平和的地方,这里隐隐波动的魔力让哈利感知到至少三个变形者的存在。果然刚踏入居住地,就有四个高大的印第安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站在边上的男人用手捂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他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哈利:“他闻上去像水蛭!”

哈利想了一会,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卡伦家,虽然他为这个形容词愤愤不平,但是卡伦家也称狼人为土狗,吸血鬼和狼人天性对立是没法改变的事实,哈利决定不干预两方,只是用手在半空中挥动,满意地看到所有人惊讶的表情。

最先开口的是看上去最年轻的男孩:“怎么、你怎么做到的?我现在完全闻不到他们的味道!”

“我叫哈利·波特,是一个巫师——”

“就是那种会在帽子里抽出兔子的那种?你还能做什么,能让东西漂浮么?能把石头变成小鸟?能隐形么?你会不会飞——”

“塞思!”

男孩兴奋的喋喋不休被为首的男人打断,塞思羞愧地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哈利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虽然对方比他高大很多。

首领模样的男人对着哈利点头示意,开口介绍自己叫做山姆·乌里阿尔法,边上是保罗、杰拉德、恩布里,当然哈利已经认识了克里尔沃特姐弟,他们还有一个成员,雅各布,刚好去了伊莎贝拉·斯旺那里,哈利注意到男人提及斯旺名字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他打算等熟络以后再问问里尔或者塞思。

为了娱乐对魔法兴致勃勃的狼人们,哈利表演了不少魔术,像是把脾气暴躁的保罗的衣服换成裙子,把杰拉德的钥匙变成到处乱跑的小狗,把大笑的塞思悬浮在半空中等等。哈利最后决定用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呼神护卫来结束表演,银白色的雾气从魔杖尖端冒出,慢慢汇聚成一头美丽的银白色牡鹿,守护神绕着所有狼人跑了一圈,在哈利面前停下,伏低脑袋接受男孩的抚摸。牡鹿扬天长啸过后,消失在半空中。

“哇哦,那真是太帅了!”

塞思惊呼,他还沉浸在被守护神包围的温暖平和中。众人都很热情地点头。

“那我必须什么时候请你们去我家里参观了。”

哈利微笑,塞思是个很可爱的男孩,让他响起自己第一次进入魔法世界的样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看到男孩瞬间点亮的眼睛,哈利补充道:“不是今晚,我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房子还没装修好。”

塞思撅嘴。哈利笑得更开心了。嘿!他真的喜欢这个男孩!

“我猜你们肯定饿了,我做了松饼。”

温和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哈利注意到里尔瞬间紧绷的身体和山姆羞愧的表情。男孩转身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后,盛满松饼的盘子托在手心,女孩有让人喜欢的温暖气息,让哈利很快放松下来。山姆站起身来,把新来的女孩拉进怀里,迟疑地看着哈利的表情,担心后者会对女孩脸上骇人的伤疤说些什么会伤害到她的话。

哈利猜到女孩是山姆的烙印爱人,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很神奇的联系,就像巫师世界经常说的灵魂伴侣,虽然这是女巫们最喜欢的词汇,但是哈利知道灵魂伴侣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自身魔力检验确定最适合自己的人为伴侣。哈利从里尔不忿的表情猜出对方可能曾经陷入和山姆艾米丽的三角恋情中,虽然他很同情里尔,但就如山姆解释的那样,烙印爱人是没法自由选择的,而他在看到艾米丽的那刻起,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孩了。

哈利重新把目光投回到艾米丽身上,女孩脸上的抓痕是狼人留下的,多半和山姆脱不了干系,这也是后者为什么那么愧疚的原因。哈利不知道自己的提议会不会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女孩,他还是决定试试。

“我猜你是艾米丽?山姆的恋人?”

女孩点头,哈利再接再厉:“因为留疤的时间有点久远了,虽然我不确定是否完全有效,但我可以保证减淡大部分的疤痕,”哈利注意到艾米丽的笑容变得灿烂,山姆的表情也带着期待,“赫敏——我最好的朋友,是个聪明的女巫,她改良了美容乳霜,让它可以吸收愈合各种伤疤,”哈利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看上去艾米丽的情况让众人都放在心上却不敢大声说出来,哈利猜女孩在这里很受欢迎,因为不知道结果如何,哈利反而紧张起来了,“呃、呃——我不知道效果怎样,但、但我们可以试试——”

保罗实在看不下去绿眼睛巫师的吞吞吐吐,打断了后者的话:“没事,试试就知道了!至少我们知道你有这份心。”

哈利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龙皮袋,把整只手臂都塞进去摸索了一阵子取出小管白色的膏状物体。“这可能有点刺痛,我可以么?”

艾米丽点头,哈利在女孩边上坐下,挤出乳霜到手心,混合均匀后涂抹在伤处。艾米丽皱眉,酥麻的感觉虽然不强烈但是不太舒服,注意到哈利专注的表情,女孩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笑容。两分钟后,乳霜被完全吸收,伤疤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代替的是嫩粉色的新肉。哈利放松下来,用魔杖变出一面镜子,看着艾米丽开心地被山姆抱在怀里。

哈利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里尔,轻声开口:“里尔,你也会很快遇到那个会把你当做他整个世界的人。”

里尔抬头对上哈利绿得异常的眼睛,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孩的话,但是对方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把信任交付给他。

看到天色变暗,哈利不想让温蒂一直等着,起身和众人告别。临走前答应下次见面时候帮忙看看能不能在福克斯森林周围布上盗贼感应咒,只要有外人闯入就会提醒布咒的人。哈利的手机最后存了不少狼人们的电话号码,塞思再三叮嘱哈利不要忘了邀请他去家里小坐的约定,男孩笑着点头,幻影移行离开,留下惊愕地看着刚刚还在现在只剩空气的狼人们。

哈利出现在别墅前的空地上,他一眼就看到了爱德华银色的沃尔沃停在门口。哈利甩手给自己清除了萦绕在身上的狼人气息,往屋里走去。果然客厅里坐满了卡伦家的年轻人。罗莎莉在研究桌上插满奇怪花朵的水瓶,瓶子摇晃了一下,吐出朵鲜红的玫瑰,被美丽的吸血鬼接住。爱丽丝和不断扭动的植物搏斗,后者好像很喜欢吸血鬼的头发,缠着对方不放。贾斯帕叼着一根棒棒糖,轻巧地躲闪着同一株植物的攻击,她用果实当子弹发射,袭击着金发的吸血鬼。爱德华站在墙壁前仔细观察着不断移动的照片。埃梅特则是凶狠地盯着美杜莎,后者扬起脑袋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哈利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吸血鬼的注意,男孩发出同样的嘶嘶声,美杜莎对哈利点头,离开埃梅特缠上哈利的肩膀,把脑袋放在后者的脖颈处,哈利伸手挠着曼巴的下颚,美杜莎发出幸福的咕噜声。哈利把目光重新投向惊愕的吸血鬼,对埃梅特解释道:“美杜莎对我特别保护,她是个温柔的姑娘,但是她可不是好惹的,尖牙连吸血鬼的皮肤也能刺破,如果是我,我不会挑衅她。”

“美杜莎?你给她取了蛇发女妖的名字?”

罗莎莉挑眉,她手上有了不少玫瑰花。

“事实上,那是她坚持要这个名字的,美杜莎和她一样漂亮不是么?哦,美杜莎不像你们认为的那样,她只是个讨厌麻瓜的女巫,凑巧很喜欢用‘统统石化’把追求者变成石头而已。”

哈利轻笑,“看来那植物也为了你的美丽倾倒,罗莎莉,我必须承认你是我见过得到玫瑰最多的女性。”

罗莎莉扬起脑袋,露出完美的笑容,骄傲地说:“那是当然,你的植物很有眼光。”

埃梅特把罗莎莉搂紧怀里,在茶几前面的双人沙发坐下,正对还在不断吐玫瑰的植物调侃:“哇哦,罗丝,我是不是该感到威胁,连一棵植物都知道你有多么迷人。”

其他人微笑,爱丽丝咯咯地停不下来,哈利挥手解决了植物对小个子吸血鬼的‘挠痒痒’,爱丽丝瞬间出现在男孩面前,用差点要把哈利的呼吸掐断的力度拥抱他。

“哦,哈利,你的家真棒!我特别喜欢,能经常来吗?当然,爱德华也很想拜访,但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他一直很害羞,哦,不要瞪着我,亲爱的哥哥,我知道你有多希望能在这里过夜——啊,不是,是想陪伴着哈利。”

贾斯帕窃笑,爱德华的情绪很复杂,惊讶、尴尬、渴望和解脱一股脑全涌进贾斯帕的身体里,他知道爱德华的确像爱丽丝说的那样希望哈利的陪伴,也知道红发吸血鬼很庆幸爱丽丝替自己说出来。当然贾斯帕不会告诉爱德华,他还感到对方正在滋生的对哈利的喜欢,或者是爱?他说不清楚。

哈利对爱德华点头,吸血鬼周身萦绕着喜悦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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