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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顾立行就开始收拾行装,要回上京。假期已过,又得开始上值的日子,在庄子内呆了数日,人又惫懒了许多,对于回京之事不甚积极。辛青辞怕顾立行又甩手不干,便亲自上门盯着下人们收拾行装,在正月初四这天将顾立行亲自送到了庄子的大门口。
顾立行此行就带走了顾韦,将顾管家留在庄子内照顾辛青辞。走前摸了摸辛青辞的头,说待旬假时就回庄子看辛青辞。
辛青辞连忙点头,将顾立行送上了马车。顾立行上马车前,拉过顾管家低声嘱咐了几声。
“你可把谢南洲看紧了,不能让他冲撞了青辞”
独留一男一女在庄子上,顾立行不甚放心,但谢南洲有伤在身,他也不好让他从庄子搬走,辛青辞又喜欢在庄子上呆着,这二人谁都动不了,只能让顾管家多看顾些,对于顾管家顾立行一向放心。
一步三回头,顾立行坐着马车出了庄子。
看着车马远去,辛青辞带着茶秋回了房。花朝不知从何来,刚好在门口和她们相遇。
花朝走到辛青辞面前,一脸神秘
“小姐,我刚去问过谢公子院子的夏首了,谢公子贯爱穿黑衣,可以给谢公子绣个墨色的荷包搭上”许久未动绣活的辛青辞这几日在房中绣了几个荷包试试手,看进展不错,花朝主动去探起了情报。
辛青辞回想起那夜除夕宴,谢南洲也是身着一身黑袍,只在领口处绣了些精细的金丝花纹、不笑时,整个人显得锐利凌冽。
辛青辞院内墨色的花样较少,花朝便去找了顾管家让他去寻一些新的来。
顾立行担心的情况都未发生,谢南洲自除夕宴外出后,又呆在了自己的院子内养伤并不外出,辛青辞也大多呆在自己的楼阁之上,只偶然带着丫鬟侍卫到后山周边转转,碰上附近农户家的小孩出声逗两句,送上些糖,很快,周边的农户小孩都知道这庄子内住了位神仙姐姐。
十日飞逝而过,即将到来顾立行的旬假还是元宵假期,辛青辞让厨房多备了些新鲜菜色给顾立行,顾韦却独自来了
“小姐,这几日二爷的同僚在京中设元宵夜,二爷要去赴宴,便不来庄子了,问小姐要不要回京一趟,京中元宵灯会很是热闹。”
明日便是元宵了,顾立行要去赴宴,回京后元宵灯会也只是自己一人,辛青辞摇了摇头拒绝了。
“没事,我就不回去,你看顾好舅舅,不要让他喝多了,还有手中酒杯不要离开视线”
顾立行虽跋扈名声在外,但京中觊觎他人不少,宴席中算计颇多,还是小心为上。
顾韦点点头,送上了顾立行在京中给辛青辞买的一些新鲜玩样便又快马回京了。
听说京中有元宵灯会,辛青辞却不去了,顾管家也有些着急,辛青辞这沉静的性子像极了顾惟□□活枯燥平静,一点没有十五岁少女的鲜活。
跟在辛青辞身后,顾管家道“小姐,听庄头说庄子附近的镇子上也有元宵灯会呢,虽不如上京城的繁华,但也别有一番趣味呢,小姐要不去看看?”
辛青辞没应,身边的花朝却拉着她的手摇晃了几下“小姐,去嘛去嘛,我也想去看看”大有一种辛青辞不应便不依不饶的架势。
辛青辞无奈,只要点头应了。这头顾管家给花朝递了个赞许的眼神。
花朝兴高采烈得拉着辛青辞回房去选明日要穿的衣裳,临到门口,却脚转了个方向
“小姐,我吩咐厨房做了糕点,差点忘了,我去拿些来”
看着花朝毛毛躁躁的身影。辛青辞无奈笑笑。
“选些素净的衣裳吧,不用太过高调”
小镇上的元宵灯会,大多都是些平民百姓,自己一行人若是太多高调,也不适宜,茶秋点点头。
另一头,谢南洲的院子,夏首又捧着一碟糕点从院门口晃悠悠进院子,谢南洲正坐下树下,眼前摆了一盘棋盘。玄英看着夏首手中又捧着糕点,眼睛一翻。
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那个小丫鬟花朝,玄英有礼上前去询问在下是否哪里得罪过姑娘,还请姑娘明示,没想到那小丫鬟斜了他一眼,大哼了一声,就从他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了他。自此,玄英看到那些糕点就有点堵心,偏偏夏首每日就爱拿着糕点在他眼前晃悠。
夏首将一碟糕点放在了谢南洲面前“公子,这是夫人身边的花朝刚送来的糕点”
谢南洲只顾低头看棋盘,未曾看他,也未曾看那糕点一眼、夏首又悠然道
“刚那小丫鬟还说了,夫人明日要去附近镇上的元宵灯会。二爷在京中未回来,夫人独自一人去,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呢”
话音刚落,谢南洲抬眼看向他
“去叫顾管家过来”
不一会,顾管家就随着夏首而来,夏首过去时,顾管家正在排明日随辛青辞出府的护卫。
翩翩公子在树下独坐,枝头的梅花随风而落,落在树下人的肩头。
顾管事见谢南洲的次数不算多,谢南洲独居院中不出,也不太经常麻烦他。每次谢南洲见到他虽都是谦逊有礼,但顾管家还是觉得谢南洲孤驯难以接近。谢南洲不像是书香世家子弟,要说的话更像是顾祖信那种常年征战沙场的军将之风。二者在谢南洲身上互相矛盾又互相存在。
近日来顾立行对谢南洲的态度好上不少,恐怕不久眼前人也就成了长公主府的主子,因此顾管家对谢南洲也恭敬了不少,之前的恭敬只是客气,现在多了些真心。
顾管事上前行了礼“不知谢公子有何事?”
放下手中的棋子,谢南洲看向顾管事
“听闻辛姑娘明日要去参加元宵灯节,不知南州可否同行”
“额,这。。。”
顾管事有些犹豫,顾立行不在,自己不好做这个主,但元宵灯节,京中世家向来也是默许一些未婚夫妻一同前往的,让未婚夫妻在婚前可以培养些感情。
本来灯会是打算自己陪着辛青辞前往,但自己一个老头子,谢南洲提出的请求,他也有些意动,但不好做这个决定。
“老奴先去问问大小姐的意思,若大小姐同意,谢公子便一同前往吧”
谢南洲点点头“那便多谢顾管家了”
顾管家去询问辛青辞的时候,辛青辞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
正经算来,不过才见过谢南洲一面,顾立行还在一旁陪着,独自和谢南洲外出她也不确定。
“小姐独自外出,虽有护卫护着,但也危险,有谢公子在,还有谢公子身旁的玄英,我也能放心些”
辛青辞突然就想起那个在靖州时对着男子吹口哨的少女,男子被逗的满脸通红,少女却对辛青辞说“青辞,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把握,不然可就要被人抢走了,我未来夫婿我定然要选个我最欢喜的。”
说完这话,那少女便向着少男走去
离开靖州前,辛青辞参加了他们的婚宴,少女一脸幸福,夫婿来接亲时便急不可耐的往外冲,被几个丫鬟嬷嬷合力抱住才罢,辛青辞在一旁捂嘴笑,少女看来的爱极了自己的夫婿。
原想着自己能与未来夫婿相敬如宾即可,但如能更近一步,何不试试呢。
辛青辞点点了头,顾管家一脸笑意的退出,去了谢南洲的院子。
花朝一脸兴奋,还未等他出口,辛青辞先说话了。
“打住,明日朴素些就好”若是又像除夕宴那般,那明日就不是去看灯会,而是去灯会上让人看了。
次日,元宵节。一早庄子的门便被人敲响,打开门是一堆附近的农户小孩,手上捧着几盏花灯,开门打开,将灯塞到门房手里,磕磕巴巴得涨着脸,说道
“送给姐姐的”说完一群小孩便一拥而散。
门房将花灯送到了辛青辞院中,茶秋将花灯摆在了桌子上,辛青辞看着眼前略显笨拙,画技堪忧的花灯,笑了笑,嘱咐茶秋将这些花灯摆上,又叫了顾管事,多给附近农户准备些小孩里的礼品送上。
顾管事领命而出,茶秋也将屋内那些精致的花灯取下,换上了那些刚送来的花灯,粗糙的花灯和屋内的装饰格格不入,辛青辞却心情好上了不少,在上京城中左邻右舍皆是大户,却不如这些乡野远邻更可爱。
天色渐暗,顾管家派人前来回报,说谢南洲已在门上等着了。庄子到镇上还有一段路,需要乘马车而行。辛青辞也已收拾妥当,带着茶秋和花朝出了门。
谢南洲早早便到了大门边,等了辛青辞许久,没有丝毫不耐,只是静静站着,门房纷纷侧目看向这个未来的小姑爷。身姿挺拔,相貌堂堂,和大小姐正正相配。
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抬眼看去,谢南洲眼中只有那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今日的辛青辞未着白衣,也未着红衣,穿了一身嫩黄底蝶戏水仙裙衫,
头上只簪了个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衣饰简单,与寻常民间富家女子一般。
辛青辞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谢南洲,今日仍身着一袭黑衫,腰间束了条白绫绸缎,系着一块羊脂白佩,束起的长发上系了根白色丝带,黑白相间,潇洒倜傥。
日暮下的一男一女,眼中此时只有对方。
顾管家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只轻轻咳嗽了两声,二人才反应过来,略不自然得将眼神收回。
辛青辞走到门边,谢南洲微微颔首“辛姑娘”
辛青辞也欠身回礼“谢公子”
而门房此时也将马车牵出,辛青辞看了看那辆红顶黑楠木马车,是她的专属马车,围绕在马车边的是匹匹骏马。疑惑得看些顾管家“就一辆马车吗?”
顾管家看看谢南洲,答道“是的”
辛青辞看看马车又看看谢南洲
大概明白了辛青辞的顾虑,谢南洲出声道“辛姑娘坐马车,我骑马随行”
辛青辞自然不会以为谢南洲会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而是“谢公子伤势好些了吗?骑马可会拉扯伤势?”
谢南洲笑笑“伤势已无大碍,辛姑娘放心,在屋内呆了数日,也想多透透气。”
走到马车旁,抬起手“南州扶辛姑娘上马”
辛青辞踌躇了下,看了眼只低头看地的顾管家,耳根微红,却也上前,将手搭在的谢南洲的手上,踏在马凳上,上了马车,柔软温润的手和强健有力又略显冰冷的手,一触既离,不过两个呼吸,
辛青辞上了马车,茶秋和花朝也跟着进了马车。
谢南洲和众护卫也翻身上马,顾管家站在谢南洲马边抬头央视“麻烦谢公子照顾好我家大小姐”
“自然,顾管家无需担忧”双脚一夹,一行车马慢慢驶离。
车马走乡间小道而过,小道上已有三三两两的人,步行往小镇而去,为防马过带起的尘土扑到乡道上的人,谢南洲示意众人放慢速度。
花朝掀着车帘,看着外间的热闹,透过车窗,辛青辞自然也看了骑马紧跟在马车边上的谢南洲。马车内一时间也甚是安静。
外间的谢南洲也察觉到了。
“那日初见,实非我本意,不知有没有吓到辛姑娘”想了许久二人见面会是在如何场景,谢南洲从未想过用血腥场面吓辛青辞,虽将计就计使上苦肉计住进了庄子,但那晚突然闯进院子的辛青辞还是在他的预料之外。
辛青辞知道谢南洲说的是他受伤的那晚“并未吓到,那日我忧心是舅舅受了伤,行事莽撞了些,还请谢公子见谅”
“辛姑娘与顾二爷感情甚笃,南州甚是羡慕”谢南洲语气中带了丝艳羡。
辛青辞只以为他是羡慕自己有个舅舅关爱,听顾立行说,谢南洲也双亲早逝,家中也无什么亲近的长辈,当时听说,只觉得他与自己一般,父母缘颇淡,但又比自己惨上一些,自己又外祖母外祖父,还有两个舅舅疼爱,甚至宫中的元丰帝对她也不差。谢南洲却什么都没有,对谢南洲也多了些心疼。
想安慰谢南洲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一着急,话就出口了“没事的,以后小舅舅也是你的舅舅”
话一出口,辛青辞就捂住了嘴,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再听车外的谢南洲一声闷笑,更是一阵红晕从脖子红到耳尖,羞意上头,多了些恼意,一把拉过花朝,将车帘放下。只听车外的谢南洲又笑了两声。
谢南洲的脸上带了难得的清朗笑意,辛青辞如今在马车内应该十分局促,明知笑出声会让她更羞,却忍不住。他刚只是想说的羡慕顾立行有辛青辞关心,若哪一天辛青辞也可以这般关心自己就好了。他也没预料到辛青辞会说出这番话。
谢南洲心情颇好,一行人护送着马车一路到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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