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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纪染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了眼莫妤，刚准备敲门，门就打了开来。
“有事吗？”
莫妤后退了一步，和纪染拉开了距离。
“你昨天几点钟回来的？我还以为你还没回来。”
纪染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偷偷出山门玩了吧？”
“你想出去？”
莫妤从她身边绕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
纪染跟在莫妤的身后。
莫妤抿了下嘴唇：“因为你的表现很明显。”
“那可以带我出去吗？”
“不能。”
莫妤表示拒绝。
纪染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猜到了，莫妤出去肯定走的不是什么正规途径，现在她和莫妤的关系如此一般，带她的概率不大。
时间有些来不及了，纪染昨天从食堂里带了两块饼回来，这样避免了早膳还要再绕到膳堂去。
“你吃饼吗？”
莫妤看了眼纪染手上两块干巴巴的饼，果断拒绝：“不用了。”
“哦，那你上午不饿吗？”
纪染掰了一块塞进了嘴巴里，“你不会已经辟谷了吧？不过辟谷一般不都要筑基之后开始尝试吗？”
“没胃口，看着就很难吃。”
莫妤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食盒。
纪染：？
莫妤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打了开来。
太香了！纪染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从那不大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桌子的菜。
纪染本来觉得早上能有块饼能填饱肚子非常不错，现在有了强烈对比，饼不香了，干巴巴的越发难以下咽，她咽了口口水。
看那食盒和里面的菜色，纪染就知道，价格肯定不便宜。
本来以为莫妤是和自己一样的穷光蛋，但现在看来，穷光蛋可能只有自己一个。
多么痛的领悟。
“想吃就吃。”
莫妤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纪染一边说一边拿了双筷子，“不过，师妹你到这么盛情邀请了，我也不拒绝了。”
莫妤扯了下嘴角，对于纪染的行为不做评价，她拿了另外双筷子，还拿了个小碟，动优雅。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纪染的状态，不粗鲁，但也绝对和“优雅”没有关系，看着应该只是被教导过一些简单的餐桌礼仪。
纪染吃了两块肉，注意到莫妤的视线，又慢慢放下了筷子，继续啃饼了。
“不吃了吗？”
莫妤问道。
纪染瞥了她一眼。
“我只是看看你，并没有不让你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安心吃吧。”
莫妤收回了视线。
纪染越发感觉莫妤奇怪，但又看不出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随便夹了点菜，包在了饼里，快速吃完了早餐，要不是莫妤及时送上水，她感觉自己可能被噎死。
莫妤没吃多少，看着纪染吃完就把东西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纪染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些东西，是纪染给她准备的。
“你真的只吃一点啊。”
纪染瞥了一眼说道。
“没胃口。”
莫妤没过多解释。
纪染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两个人出了门，这次没有顺风车可以坐，只能用腿走过去。
上基础课程的院子在外门和内门的交界处，所有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在这边上课。
纪染准备了笔记本，挑选了不前不后的位置，第一天的课程基本上都是理论课程，这边的授课模式更像是大学的形式，只要下面的人不大声喧哗，教习都不会管，一切靠自觉。
纪染满满当当地记了一堆，她之前用的心法都是百里家的，必须完全改过来，不然之后没人能教她进一步学习，还很容易被人发现，还好她学得不深，改过来不难，她瞥了眼同桌，莫妤看上去已经神游天外了。
“你不会写字吗？”
旁边的人凑了过来，瞥了眼她的本子，对方上下打量了眼纪染，语气轻佻，“哦，你是那个走了狗屎运被舒师姐收下的人。”
“我会啊，教习讲得那么快，这么记比较方便，我又不是不认识你们写的那种字，这叫做简化。”
纪染挪开了自己的本子，“还有，请你不要看我的本子。”
“你也知道写得丑啊。”
他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纪染抿着嘴唇，不想理他，看着黑板，因为这人和自己说话，导致她错过了一些东西，她不准备再接话，朝着台上的教习投去求救的眼神，不过对方只是朝着她瞥了眼，并没有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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